想起刚才花苓的话,我就心烦意乱,想揍他又找不出理由,只得转开对他的注意,翻看起手机信息。
好多未接电话,大半是剧务小姐打来的,还有几个竟是王维成。
见花苓和杨纪已回拨给剧务,我就回拨给王维成。
身边,南城九倾伸长脖子瞥见手机屏上的名字,一脸委屈直接黑化成怨怼。
“喂,维成,什么事?”没睬他要杀人的眼刀,我故作亲热地叫唤手机那头的人。
“妙妙,终于接电话了!你和花苓杨纪的电话都打不通,总是‘未在服务区内’,吓得我们差点要报警。”王维成谢天谢地长吁一口气,“林导通知明天照常上工。而且我跟你提到过的导演师兄今晚已赶了过来,本想安排你们一起吃晚饭,谁知怎么也找不到你。”
“抱歉啊,我跟花苓他们进山去玩了,所以没信号……”我猛得想起他的麻烦了,“你和林导从警局回来了?”
“嗯,也没多大的事。警方先前就一直怀疑那些恐怖的谋杀案跟剧组有关,但手头没有什么证据。可是怀疑剧组也实在荒唐,他们又没什么实在的证据。加上林导的律师也来了,所以没问几个问题就把我们放了回来。”王维成的口气显得很轻松。
我顿时放下心,不管怎么样只要警察没法找剧组的麻烦,这戏至少还能拍下去。
“妙妙,明天你想跟我师兄见面吗?”王维成小心地又问一声。
我心花怒放地一口答应:“当然!还要谢谢你的推荐呢,明天吃饭我来请!”
王维成乐出了声,我忍不住也笑了,想跟他多说几句,手机却莫名地从手里跌了下去,很响亮地跌碎在车板上,还是厚厚铺着一层地毯的那种。
我愤怒地转头瞪向南城九倾。他双臂抱胸,挑衅似地回瞪我,居然还敢满脸委屈?!
不想跟这只没心没肺的幼稚鬼讲话,我只是心疼自己用了三年的“哦破”就这么离奇地碎成一车板的碎渣。
正在讲电话的花苓和杨纪被声响所惊动,愣愣地望向我们,却又被他们的冥主大人一个凛冽眼刀给戳了回去。
两只怂胆的兽兽飞快地转过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地继续打自己的电话。要不是车还开在高速公路上,否则他们想必早已嘤嘤嘤地飞奔下车,以免冥主大人更不爽地拿眼刀子捅得他们心哇凉哇凉的。
我无语地捡起手机碎片塞进兜里,抱膝缩在车座边上。
“怎么了?”南城九倾又挨过来,伸过手来小心地抚我的头发。
一般他不再在我面前自称“为夫”或“本座”什么乱七八糟的称谓,多半是察觉到了我对他的疏远情绪。
本姑娘努力想了想,大发慈悲地赐他一个字。
“滚!”
南城九倾当然不会听话地滚,而是猛然拽住我的肩膀,然后有力一蹬腿就打开了车门。
狂野的夜风呼啦啦地往车厢里猛灌,吹得我快凌空飞起来。
卧槽,他想干嘛?这是高速公路,而且杨纪这货已把车速码过了!虽然我很烦现在这张脸,但不代表还没捂热就想灭了它啊,好歹是热乎乎的硬通货好不好?!本姑娘要当人,再也不想做回一束轻飘飘的命魂了啊?!
未等我鬼哭狼嚎开,南城九倾转头跟两只兽兽淡然吩咐:“你们先开回去,本座带她出去清醒一下!”
然后就耿直地打算跳车……
大半夜的清醒你个鬼啊?!姑娘我只想回去睡一个美容觉!
任我扒着车门不放也没用,很快被扛死猪似地拖下车去,然后一人一鬼大马金刀地站在宽阔马路的中央,任身边车流咆哮,就像半夜找死的两个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