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开门。”刚还在板着冷脸的侍卫瞧着这辆雕梁画栋的六驹马车,立刻走到繁家马车前面,眼不瞎,繁家的家符谁不认识,未来太子妃繁家大小姐这是赶来看太子的。
‘繁家大小姐?’闲染手中把玩的紫葡萄控制不住错愕,噗呲一下,捏爆了。
葡萄汁炸了他一手,凤眸牢牢盯着乌嫣,心中只有两个字‘不妙’。
乌嫣听见了,那么大声她又不耳聋,不过愣了一下神,眨了三下眼,化成灰都记得的声音,六年前伺候过自己一个月丫鬟芊芊,妙龄少女的声线没变,气势倒是大的很呀。
她一双杏仁眼无比温柔的凝望掌柜的闲染,桃心似的红唇唇角浅浅勾起,无声的笑了。
调查过乌嫣,哪不知她出现过的唯一线索就是六年前栖灵县的繁家,当做厉鬼供品养着。
闲染注视着神态瞬息蜕变,有点陌生的乌嫣。
凤眸征楞,之前一模一样精致的妆容,看现在含笑的眼眸却已经夹俏揉妖,清纯的年纪溢出勾魂的韵味,闲染黏糊糊的手指来不及擦拭缓缓握拳,自己三天没睡觉,幻觉,一切都是幻觉。小丫头片子一个,自己怎么当女人看待了。
“算你识相!”显露身份有效,芊芊脸上讥笑一闪而过,收起繁家家符,往车厢内钻去。
城门十位侍卫奋力推开这六驹马车可以通过的范围。
哒哒的马蹄扬起尘埃,“大胆,谁敢开城门!”马蹄从后方,闲染的车队呼啸而来,黑的发亮的骏马,马背上的公服女捕快从后背抽住近一米的大刀,从马背跃下,众人来不及眨眼,只见女捕快挥刀划过,热血落了一地。
等女捕快在两辆马车之间站稳脚跟,黛眉横扫过拔刀包围自己的百位侍卫,她却掏出手帕,抹掉大刀上残留的血迹,将大刀收回后背的剑鞘。
弯腰拎起踩在脚下的圆物,正是拦住闲染车辆的那位侍卫,头颅被女捕快抓在手中高高举起,脸上溅了点血迹,侍卫没头的尸体此刻终于倒地,四周人群爆发刺耳的尖叫,该逃的逃,该跑的跑。
女捕快晃荡手里还热乎的头颅,面无怯意团团围住自己的百位侍卫,望着一个个拔刀指着自己的侍卫,亦庄亦谐的问道,“怎么个,这辆马车车厢门都没打开检查就能够放行,管你们的沈将军难道没交代这次下的是圣旨,不是普通公文吗?”讲完,女捕快眸色犀利,手中头颅狠狠砸在地上。
当女捕快一挥袖,前面的侍卫们终于看清楚这位捕快朱红公服袖口上那不起眼,但独一无二标志身份的暗纹,一只盘袖的银丝蛟龙。
哗啦啦,大刀全部收刃,整个城门上下所有侍卫包括正在握弓的射手,全部单膝下跪,拱手行礼,高呼道,“属下参加九门副督,沈大人您息怒!
“属下?又不是我九门的人称呼都错了。怒!真怒可不止地上一个人头这么简单!”九门副督沈大人冷瞧车厢门还闭着的繁家马车,真有定力,上前一步。
众侍卫被这疏离的态度,额头都冒着冷汗,单膝跪在地上起也不是,不起也奇怪,命悬一线,都不愿做地上滚着的头颅。
“还不给我起身,重新检查入城的马车。”沈镜月负手,姿态老练,就站在两辆马车中间位置,没通过检查,都别想有命进入霓岚国。
两车厢内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拈花瞧瞧车厢门,准备主子的示意。
繁家的车夫被侍卫拽下车审问。
“还不开车门?”沈镜月盯着繁家。
“隔壁先来,他们先检查!”车厢内传出听从主子示意丫鬟芊芊的声音。
乌嫣瞧闲染听见九门副督四个字,皱了眉,认识?
她在车厢滚了一圈,正好靠着门边,推开车厢门,让人检查。
闲染还没想好如何应对,乌嫣这死丫头已经探出去身子。
‘小姑娘?’沈镜月有点疑惑这先出现的陌生少女,抬手,示意侍卫们上前检查。
“你叫什么?哪的人?进霓岚国做什么?”侍卫按规定,一句一句的问。
“我叫乌嫣,宛水城的人,进霓岚国看风景的。”乌嫣快速扫了四周的环境,仰着头才看见二十米高的灰石城墙,霓岚国还挺阔气。
拈花瞪大眼瞧着乌嫣,没有一句对得上之前说好的身份。掌柜的,掌柜的怎么没有声了。
身后,闲染儒笑挤开乌嫣的身子,拉开车厢门,缓缓回应道,“闲染,宛水城的人,拈花坊的掌柜做生意的。”乌嫣坏计划的速度,闲染没做任何准备,只能照着查得到的身份说话。
“我拈花,宛水城的人,拈花坊的管事,回来做生意。”掌柜居然配合乌嫣,拈花笑容有点僵硬,身边两人探头的姿势她好害怕。
“沈大人,检查好了。”侍卫一边记录,一边擦着鬓角的冷汗。
乌嫣抓住车夫的腰带,不准对方提缰绳,让她看看繁家大小姐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容。
“别惹事!”总目睽睽,闲染贴着乌嫣的耳根,这丫头现在的脸太欠揍,繁家两字出现,他怎么跟着心慌起来。
转脸,闲染的唇正好擦过乌嫣的鬓角。
乌嫣噙笑,打量着掌柜骤缩的瞳孔,拢眉疑问,“养我一辈子,你说的。”
“拒绝的人是你,没得反悔!”闲染只感觉嘴唇着了火一样,在发烫。
“所以呀,你该知道我喜怒无常,事不来,我偏惹,学着习惯点。”乌嫣小手亲昵的拢了拢闲染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