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赵三干嘛!”王妈很是不解,儿子怎么会怀疑自己杀人了,她盯着儿子,眼睛突然瞪大,扯着王二的袖子向下拽急迫的问道,“儿,你做了什么?”
“娘,早上你从我那拿走铁锥我瞧见了,墓地守门,赵三说去小解,半天没回来,等我找到赵三,正好瞧见您和他在争执,他打您,我拿石子砸他您跑了,我过去再瞧,赵三已经捂着插进胸口的铁锥,他活您有事,我就握着铁锥让他死彻底一点。”王二说的及其真诚。
王妈盯着儿子,不由捂着嘴,很快放下,但疑惑问,“你瞧着我了!不可能呀,我等丧葬队走了回头弄花墓碑铁锥子埋在墓地里一颗树下就回来了,娘可从来没杀过人!”王妈秉着呼吸,有人假装自己杀人,假装自己,理由呢,难道是被发现了!
乌嫣看完眼前八点档亲情戏,她更懵,有人假装着肥硕妇人杀赵三,王二为了娘补刀,好嘞,这杀害赵三凶手的线索又没了!
“前面就算说明白了,可你凭什么指正我是凶手,你就见过我一眼,墓地死人多活人也不少,你怎么就要说我是凶手,你以为你娘是,随便找人也不用专门挑我呀!”乌嫣掏出鞋靴里的桃木簪开始束发,这长头发就是麻烦,发丝吹黏在嘴巴上,妨碍视线。
王妈摸着衣袖,自己收走的木簪子对方什么时候摸走了。
王二盯着小姑娘闭紧嘴,年纪这么小,身手了不得,行事作风及其古怪,不按套路出牌得罪人,也很正常。
“找到真正的杀人犯!”假扮自己娘亲杀人,这一点王二忍不了。
“我这不是一直在找嘛!”乌嫣完全不知道自己脸上浓烈的妆,夜里瞧着有多渗人,她还梨窝浅浅,试图笑出一副百媚妖娆。
摸着嘴角,王二低着头才下定决心说道,“罗俪!”
“蛤!”乌嫣眨巴眼。
“她盯着你的理由我不清楚,虽然我和赵三是她从宛水城挑出来的捕快,但一直守着墓地的活,她有事只和带来的那五个衙役说,我就是说看见跑着的犯人是个女的,她拿出你的画像说你挖了大小姐的坟,估计就是你!我顺着她的意思,就肯定是你了。”
罗俪给自己画像看的时候,王二就知道那女捕快来宛水城其实是有备而来。画像上的衣服可是此刻对方穿的云纹长袍,自己早上第一次瞧见小姑娘,穿的可是一件不合身的粉色长袍。
摸着发痒的手臂,乌嫣傻气的笑了笑,可不是么,虫引又不便宜,用在区区杀人犯身上多不划算。
倒是奇怪,按道理自己出了大牢女捕快已经掌握了自己的位置,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等着瞧大戏么,真是吃饱了撑的事多。
乌嫣看着一直活着但没动静的黑山羊,来都来了,不赚点钱可不行。她重新捡起地上的红嫁衣套上,瞅着肥硕的王妈,“我要去哪洞房花烛夜呀?”
“会武没用,死了做鬼别找我!”王妈知道劝不动。
“谁死还不一定呢,等一下。”乌嫣想到了还债,冲下小坡,握住一昏迷的大妈手臂,用力一扯,卡擦脆响。连续三声脆响,一个人都不放过。
乌嫣跑回到王妈面前,真是母子,警惕的表情一模一样。
她轻松挥挥手,还是要让这俩人放心,“刚才这仨一个掐我肉,一个扯我头发,一个按我头,手没折断就是脱臼了而已,醒来痛个半死,找郎中折腾一下就好了。”自己这么耐心的解释过,怎么母子还后退了一步。
乌嫣招招手,她一如花似貌的小姑娘,有啥可怕的,“你们母子俩别担心呀,我这人特别记仇,儿子诬陷我坐牢,做娘的打我脑门还抓我脖子,都没忘记.你们俩还我人情就行了,礼尚往来,物尽其用嘛。弄死你们俩,我捞不到好处呀。”乌嫣咧着嘴呵呵呵的憨笑。
王二看对方卸人手的手法特别老练,不知怎么咕咚咽下口水。
王妈半眯着眼盯着面前娇小但狠毒的姑娘,早些年她看见这种女孩子,绝对会诅咒对方不得好死。
现在,她才不会在乎人的手段脏不脏,有实力就以牙还牙,指责别人不折手段保命,忘记被压迫人的无助才是贻笑大方。
新娘子和新郎官重新系上寓意情比金坚的红绸子,随便盖上红盖头,乌嫣又一次趴在王妈的背上。
走进独立的庭院,放眼望去一片喜庆,王妈将人放在囍床上,灌过药一直安静的黑山羊被王二捧在乌嫣身边。
“怎么没动静,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乌嫣也不摘红盖头,床榻边悬空着的双脚前后摆荡,看上去悠哉的不行。
“娘该走了!”王二厌恶这间刺眼的屋子。
“整个院子到明天早上才有人来收尸,这把菜刀你留着,午夜一到,这黑山羊就醒了。砍下它的头颅熬过天亮就没事,真死了,我会给你买墓地葬着,至少不把你丢乱葬岗给畜生吃了尸!”光亮的菜刀,造型别致,是王妈年轻时候做杀猪生意,特意到铁匠那定做的。
“好嘞,明早我去你那拿回桃木剑,要收好,我用那木剑更顺手!”乌嫣接过菜刀,赶人。
王妈盯着红盖头,想说点啥,王二直接拽着她的衣袖拖走人,听天由命,这事谁都管不了。
嘭——大门合上了。
乌嫣摆动的脚也停止不动,她跳下床榻扯开红盖头,收住一脸的笑意,冷眼扫过整间屋子,还挺大。
握着菜刀,她转动手腕,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