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夫人出主意的风水师你见过没?”乌嫣问最后一个问题,她想到谁,那不希望是他。
“他!”宓老爷绿豆眼拘谨的左右张望,即便眼前只有一人,一高大的厉鬼,可他第一次露出恐惧的神态。
“你不会相信的。”宓老爷盯着乌嫣,说出来别说是人,鬼都看不出,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的。
“说!”乌嫣咬着牙,默默捏起右手,她也不相信骷髅架子呆在宓家没有别的目的,疼的毛孔都在颤栗,没有七情六欲,但可想而知的答案必须让她有疼的感受。
“你真的不会相信的。”宓老爷知道女儿活着,他不想冒着宓家绝后的风险。
“你到底说不说?”天都要亮了,鬼煞哪里忍得了,直接挥出勾魂镰刀,干脆毁了得了。
“别别别,王二,王妈的儿子,那养子,那个王二!就是那个王二呀。”宓老爷看见镰刀,本能飘到空顶结界边边,压扁着魂体,颤颤巍巍,他就说嘛,没人相信,那年轻的王二才是主谋,可夫人控制人魂弄出逼真的傀儡控制一言一行,王二年轻,也有可能装着老翁的灵魂呀。
“哈!”乌嫣左手挠着头皮,挠了左边挠右边,挠了额头挠发尾,王二?王二!那个几次交手都失败在自己手下的王二!
所以,从头到尾,自己都被王二当猴耍?
“你蹲下来。”乌嫣眼神没有焦距,对着鬼煞说。
鬼煞也不知自己干嘛听话,默默蹲身。
乌嫣握紧桃木剑柄,向上拔。
手中纹丝不动,乌嫣赶紧回神,眼神焦距归位。不靠近鬼煞的身子,双手重叠再一次,垫着脚尖向上,她左手的力气不小呀。
“你别告诉我拔不出来,旭日升起,我先弄死你!”鬼煞小声的,温和着语气,杀意凌然的说道。
乌嫣又挠了一下头,回头望着头顶处的宓老爷,“王二,你说的就是那个捕快王二?”她想破脑子也猜不到是他呀。
“我就说嘛,说了你也不相信,要不是我走进书房地下室,看着我夫人跪在王二面前卑微的说话,哦想起来了,我就是因为看见那一幕,才被弄死的。”宓老爷终于想起自己怎么死的了。
“赶紧的,我不想听你们唠家常。”自己都要灰飞烟灭,鬼煞保持最后的冷静,它想毁天灭地!哦,有契约的,它也没这能力。
“你还喜欢这天灵盖怎么滴,还不给我滚出来。”乌嫣单手叉腰,瞪着纹丝不动的桃木剑柄,火气大的很。
“你真拔不出来?”鬼煞瞪着碧绿的眼珠,质疑瞧着乌嫣,这不是她的东西,她都可以抓住,自己摸都摸不到实体。
“废话,我像演技高超的人嘛!”王二这伪装成功的意外,让一贯自信的乌嫣受到最大的打击。
“你等一下,我抹点血呼唤一下木剑,不会睡着了吧。”乌嫣用力抹脸上的伤疤,血早就凝固了,直接掐大腿上才止血的伤口,血水湿润了一手。
鬼煞呲牙,人比鬼狠。
乌嫣带着鲜血的手掌正准备摸上木刃。
一直旁观的结界顷刻打开,神秘人终于面露紧张,从高处纵身飞跃,修长指骨撩起华服长袖,卷起包住乌嫣即将滴血的手掌,密不透风,伸手抱住少女的窄腰,飞离鬼煞五米开外。
“呀!”结界内的宓嫙满脸是泪,看见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惊吓过度。
鬼煞望着神秘人之前呆的半空位置,人!一个人!它居然都看不出修为?这是人!
“你是不是有病?”男人慵懒低沉的声,如羽划拨耳膜,当然气急败坏的六个字,完全不影响气质。
玄黑长袍绣着精美绝美的绫地花鸟图,无意敞开的内衫是件绯色流云纹金锦衣,当然最内还有一件薄如蝉翼勾勒莲花暗纹的丝衣。
乌嫣单脚撑地,反正腰肢有对方手臂支撑,她怕自己仇富,倒抽冷气,举起右手,拢住对方有点太敞开的绯色流云纹金锦衣,金丝勾的衣服才能挡住里面那可有可无的丝衣,穿这有啥用,不和没穿一样嘛。
血立刻从丝衣纤维中徐徐展开,晕染一片污秽。
他的衣服还没脸好看是吗?神秘人盯着哆嗦的小手,眼瞳恨意扫过,立刻抓住乌嫣的右手,放人下地,往鬼煞那走去。
“疼——”乌嫣正想来个横扫腿,右手,被人抓住的右手居然没有一丝疼意了。
她被拖被拽,拎到鬼煞面前,这男人谁呀?脸没看清就又搂腰,又牵手的。
鬼煞本能的,掌心勾魂镰刀出现。
“你现在有三个选择,旭日升起灰飞烟灭,认这把桃木剑做主人,认我做主人。”神秘男人如花唇瓣上下张合,顺手摸了一把乌嫣的脸。
鬼煞碧绿眼珠没反应过来,在疑惑中看见对方摸脸,乌嫣脸上被自己煞气划破的伤痕就消失不见啦,它眼神错愕,再盯着神秘男人不像开玩笑的眼睛,苍木大手握紧勾魂镰刀血玉柄,这男人知道它是谁,认主?神经病呀。人类怎么可能成为它的主子。
“那什么,你放手呀,我手不疼,有力气拔桃木剑。”遇强,乌嫣自动怂,她陪衬着傻笑,自己的手腕都要拧下来,对方手掌比石头硬,纹丝不动是吧!
“顺着木柄流你的血,这鬼跟你跟到死,除非这柄桃木剑你不想要了!”神秘男人慵懒的语调,夹着明显的嘲讽。
自己不死,这桃木剑都不可能不要,被鬼盯着一辈子,她见鬼见的还少?乌嫣食指勾住挡脸的发丝夹在耳后,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