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几分钟才完全消化对方连续抛出的炸/弹一样的消息,她的瞳孔不自觉缩紧,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只是抿紧唇稍,盯着非常坦白的黄猿,等他继续。
此时黄猿波鲁萨利诺反而沉默下来,片刻之后,抬手作出一个邀请动作,缓声道,“该轮到你说了,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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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她说…愣了愣,她的目光平移几度对上一边的青雉,随即却发现自己已经读不到这位海军大将的情绪,除了一开始的那些异样,或许是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导致思维波动过大让她看出端倪,此刻他已经很好的收敛了起伏,面色沉郁又淡漠。
三个人面面相觑,现场就这样陷入凝固状态。
她无法判断从两位海军大将口中透露的情况是否属实,经年累月养成的小心谨慎,令得她对一切习惯性的保持怀疑态度。
八岁开始颠沛流离,得到真正的栖息地之前,二十年来她生活在背叛与欺骗里,即使到了现在她也无法信任除同伴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同样的,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缄默太久,因为眼前这两位海军大将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假如她坚持不肯透露,后果绝对糟糕。
反之,倘若透露某些东西能够换取活着[回家]的机会,她…会知无不言。
她必须回到万里阳光号,她必须回到同伴身边。
整整二十年的逃亡,她徘徊在黑暗里,甚至想过放弃性命,是路飞船长伸出了手,领着她走回光明世界。
那艘小小的船是她等了二十年才等到的‘家’,同伴们是她等了二十年才重新得回的家人。
诡谲的寂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她闭了闭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盘根错节的记忆里,需要述说的事件渐渐清晰。
既然两位海军大将都坦言这个世界与她的时空存在差异,她能说的自然也需要删减,某些相对来说比较敏感的情况,她隐瞒下来,相信这两位也不会计较。
她看得出来,两位海军大将关心的可不是什么未来,他们想从她口中问出的只是,与她不同世界同一个人的情况。
勾了勾嘴角,她露出一抹笑意,“那么,一切就从壹伍贰贰年那天的香波地群岛说起…”
…………
恰如黄猿波鲁萨利诺所言,她追查过那件事。
草帽海贼团被击溃全员分散各地,两年之后聚集在香波地群岛重新启航,万里阳光号驶向鱼人岛途中,同伴们聚在甲板上各自叙说分别时发生的事。
她从路飞船长那里得到一件坠饰,顺便加上关于物品原主人的一点点情况,路飞船长一贯粗神经,只说是个样貌与她极相似的年轻女子,顺便还询问她是不是有孪生姐妹。
她的答案自然是没有,奥哈拉灭亡二十年来,她也试图寻找过,结果却令人失望,她是唯一的生还者。
路飞船长把坠饰交给她,随即就把事情抛到一边,她呆愣过后也没有追问,只是隐约开始怀着某种期待。
倒是厨师先生许以无数美食,诱/惑路飞船长多透露些情况,奇怪的是往日里满脑子只剩下肉的路飞船长那次相当坚持的拒绝。
期望落空的厨师先生捶地痛哭,最后还是航海士小姐出面,一拳抽飞哭得实在没样子的厨师先生,才让那件事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时光,万里阳光号旅途波澜壮阔,追随路飞船长的冒险生涯堪比新世界的海,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出现什么,那个小插曲也因为追查结局毫无头绪,而渐渐被她搁置在记忆一角。
一直到数年之后,某个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她得到一份海军的机密资料。
看过那份包括一段录影与无数口供笔述的卷宗,她才恍然大悟,这些年当中几次海军针对她个人的行动究竟所谓何来。
…………
海军在寻找那个人,或者该说,海军方面一开始错误认为,香波地群岛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人是她,数次行动失败后确定并非她本人,计划方才搁置。
而之所以海军试图捕捉那人,理由却是路飞船长说过的,那人身上似乎携带时间之力。
当年海军动用和平主义者抓捕路飞船长,那几架人工智能某个隐蔽位置安装着摄影虫,那个人被摄录下来,事后海军发现她的能力,并且对其产生高度兴趣。
可是那人消失后从此再没有出现,资料也就被封存,最后落到她手上。
那段录影是借用和平主义者视角拍摄,口供笔述是当时在场海军与海贼所有人的叙说,林林总总结合,完整重现了当时一幕。
包括路飞船长也不曾看到的某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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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伍贰贰年,爱撒谎迪马尔.布拉克冒充草帽路飞在香波地群岛招摇撞骗,召集包括当年两位超新星在内的大批乌合之众,那天的聚会现场被海军包围。
人形兵器和平主义者激光扫射下,海贼很快被打得四下溃逃,迪马尔.布拉克逃跑途中迎面撞上前来讨伐草帽路飞的战桃丸。
透过和平主义者架设的摄影镜头,当时在场海贼们倒是声势一震,无数目光聚集到‘草帽路飞’身上,叫嚣声此起彼伏,期待身价过亿的男人又一次大显神威。
只是海贼们很快失望,战桃丸愤怒地一击之下,‘草帽路飞’当即倒地不起,随后,爱撒谎迪马尔.布拉克连同绰号与两千六百万悬赏金额被当众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