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没说话，只是如临大敌般，盯着老者。
他的背后有着冷汗在渗出。
就算楚夜没有碰到过武道大师级别的强者，也能推测出大概，绝对不会像是现在一般，令他毫无反抗之力。
那么，老者是何等级别，已经不用赘述。
宗师。
唯有宗师。
“你是……四象的人吗。”楚夜艰难开口。
老者打了个嗝，看了看楚夜，“没想到你还知道四象，不过老夫可不是四象的人。看你的架势，似乎是走敏捷路线的，气息有点像杀手，有意思。”
“那么这个，就交给你吧，可不要让老头子我失望啊。”
老者哈哈大笑道，旋即抬手一指，顿时一道白光洞射而出，在楚夜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已点入他的脑袋。
“有缘再见了。”老者笑着离去。
楚夜捂着脑袋，眼睛里全是血丝，他硬撑着，向着家中走去。
此时的他，脑海里有着很庞大的信息流在翻滚、咆哮着。
回到家中，楚夜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又歇息十多分钟，才感觉渐渐好了起来。
只不过脑袋依然有些痛。
并且凭空多出一大段记忆，或者说是修炼典籍。
“到课上再观摩吧。”楚夜揉了揉脑袋，精神状态依然不佳，但是牧玥已经在外面敲门，他强撑着身体，，打开了房门。
“怎么这么慢……小夜，你怎么了？要不要请一天假。”牧玥担心到。
无他，楚夜现在的样子的确有些骇人，就像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
明明，昨天出去玩还是好好的。
“阿玥，我没事。”楚夜看着牧玥，挤出一丝笑容道，“我要是真有事情的话，怎么可能瞒得过你？”
牧玥静静看着他，好半响后，才轻舒一口气。
“看你的眼睛，估计是真没骗我，但是怎么弄成这幅样子，真该吃点六味地黄丸了。”女孩吐槽道。
她和楚夜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来，楚夜撒没撒谎，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她又怎么知道，楚夜要是真的想撒谎，任谁也都是看不出来的。
除非遇到先前那般的老宗师，已经修成精神力量，直接观测楚夜的精神，洞察他的精神波动，才能看出是否撒谎。
单纯看脸，看眼神，楚夜不会动一分声色。
被牧玥看出，是因为楚夜不想隐瞒，也没有需要隐瞒的事情。
除了他是一名杀手。
可牧玥也不会无聊地问：‘讷讷，小夜你是杀手吗’这种问题。
“话说……我感觉你还是请一天假比较好。”牧玥想了想，还是如此说道。
楚夜苦笑道：“真的不用，到时候我上课睡一觉，就好了。”
“哦，那好吧。”
楚夜牧玥二人说说笑笑，来到了j市一中的门口。
j市一中，是j市最好的学校，楚夜和牧玥入学那年，录取分数线就达到了586分之高，如今两年过去录取分数线再创新高。
平时的优等生，想进j市一中，都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情。
不过，j市一中虽然进入条件严苛，但是教学设施和师资力量，却是其他学校远远比不上的。
别的不说，单说其占地面积，就和一般的大学无二，一个超市都修建两层，赶上一般的大型市场。
校园环境，图书馆等，就更加不用赘述。甚至有一中的毕业生说，大学和高中相比，就是轻松了些，完全没有旁人进入大学时的震撼感觉。
因为j市一中，很可能比那些大学的设施都好。
走上教学楼三楼，楚夜和牧玥挥手拜拜。
他们俩并不是一个班的。
“这门功法，到底有没有问题？”楚塞进书桌堂，坐在椅子上，满脸沉思。
按理说应该是没有，毕竟以那老者的实力，想要杀死楚夜太过轻松。
根本无需耍什么花招。
这就是力量。
“不管怎样，这是我变强的一条路径，但也需要谨慎修行，时刻注意有无问题。”他轻叹口气，霎时间感觉到了自身的弱小。
“楚哥，这两天没少‘操劳’啊，脸色这么差。”
一个声音传来，楚夜看去，发现是他的旁边的同学李达，和他因为离得近，算是能经常谈几句话。
j市一中，每个班级四十人，都是拉单桌做坐的。
“就算女朋友漂亮，楚哥你也得节制点啊，这小脸苍白的，比抹了粉还白。”李达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他也知道楚夜的性子，一笑就过去了。
因为楚夜能看出李达也是在开玩笑。
“没事，有些不舒服罢了，不算什么。”楚夜说道。
“好，那你休息会吧，多喝热水……唔，这也没热水，多喝点水吧，兄弟我也不懂这些。”李达耸耸肩道。
楚夜笑了笑，点点头没说话。
他的手肘拄在桌子上，手背搭在脸颊上，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儿。
楚夜接受老者的精神传导，过程实在太痛苦，透支着他的精神，导致他就像熬了好几天夜一样。
精神委实疲惫委顿。
他在眯着的时候，也没闲着，而是在不断观摩着塞进脑海中的“记忆”。
老者以某种手段，将一门修炼典籍传进他的脑海，形成记忆。
但是这不代表楚夜学会了这门典籍。
他需要如同常人想事情一般，去想这门典籍，然后学习，最终才能掌握。
“血……道，大法……”
楚夜闭着眼睛，不断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