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吩咐卫士拿下袁客师这逆渠,元徽朝顾玉凤一笑。
顾小娘子收起了剑,在外人面前也未露一点骚态,很是乖巧地站到元郎君另外一边。元徽这才走到狄仁杰身前,轻松地问道:“狄公,可曾安好?”
“我无事!”摇了摇头,老狐狸的目光在元郎君身侧的姐妹花身上停留了一下,方才注视着他:“对袁客师的全盘计划,你当真不知?”
耸了耸肩膀,元徽答道:“我已奏请陛下,着人拆毁逆党投放的闸泵,输沙土泥石以塞通道。不过,能否保住两坊,那就不一定了。故为防不测,已请命尽徙二坊官民避难,以南衙卫军维持秩序......”
闻言,又深深地看了元郎君一眼:“这应变之法,看来你早就想好了!”
对a美人则盯着顾氏姐妹看,美面之间,满是复杂。元郎君没搭理狄老头那话,朝如燕眨了下眼,这才左顾而问:“元芳兄呢?”
元徽这话,似乎提醒了狄仁杰一般,胖脸微变,立刻带着人往另一进院落而去。
不大的院子中,有翠竹环抱,环境还算雅致。李元芳与虺文忠已比斗到最激烈的地步,周边围着一干卫士,却不敢贸然上前,女子**倒在一边,据说想要帮虺文忠,为元芳一刀劈死。
而受了刺激的虺文忠,将他最强的战力爆发了出来,然面对战斗属性max,仍旧不足以战而胜之。二者速度、力量飙至极限,血花飞溅,显然都受了伤。
随着狄、元等人的到来,观众到齐,这场世间难得一见的决斗也结束了。最终,虺文忠也没能干过元芳,被连斩几刀,瞪大眼珠,倒地而亡。当生命消逝的时候,其似乎彻底放下了家国恩仇一般,只朝**那边望了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惜,一丝解脱......
李元芳收刀而立,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子锐气,身上亦有几道刀痕,流着血。转过身,朝狄胖胖笑了笑,一下子倒了。
“元芳!”老狐狸急了,赶忙上前察看了一番,方才松了口气:“失血过多,受了内伤,脱力所致!快抬出去抢救......”
......
一晚上的时间,尽徙两坊之民,不是件容易事,也幸好只得两坊,同是还得维护神都的秩序,又要做好应急准备。
这一夜,整个神都都难得安宁,是个人都感受到了“大变”将至的气息。北城的“叛乱”,消息不胫而走,毕竟那般的动静,瞒是瞒不住的。有多少年,神都没发生过“叛乱”了,人心惶惶,亦不足以形容神都官民间的气氛。
也就是女帝降下严令,全城戒严,同时派骑士不断于各坊里街道间宣告,安抚人心,这才稳定住局面。
皇城宣仁门城楼上,武依靠在一张御座上,手微撑着头,闭目眼神。身边只侍候着上官婉儿,涉及到此等密事大事,皇帝连二张都屏退于宫中。
事实上,女帝一夜未眠,从平叛,到迁民,一切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进行的,足表她对此事的在意与慎重。
天已经微微亮了,武抬眼望了望天,神情间泛着疲惫,不过那古井无波的眼神,端是骇人。瞥着边上的狄胖胖与元徽,尤其是元郎君:“事情果如尔等所奏,如果有什么差错!”
听女帝那森寒的语气,元郎君脖子微缩,心里泛起了嘀咕,早知此事,还是完全交由老狐狸去表现了。可是,我的姐妹花啊,郎君我为了你们......
“陛下莫急,且再等候片刻!”狄仁杰却在旁解释着:“天有意象,人必察之。臣已仔细问询钦天监,又查近来洛河水文,暗涌很有可能形成,洪涛泛滥肆掠”
话没说完,周边已响起了一片惊呼。
只见,阳光初露,便很快为一片乌云遮住,紧接着,如墨的漆黑慢慢地吞噬太阳,速度很慢,所有人都呆呆的,恍然不知时间的流逝。直到天地间彻底陷入黑暗,不见一点光芒,让人感到绝望的昏暗。所幸,神都诸坊里间,尚有点点烛光可视,仿佛预示着希望。
耳边,阵阵轰鸣响起。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沉凝了,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让人血脉喷张,头皮发麻。当然,仅仅是心理作用罢了。
“陛下,暗涌将至!”老狐狸表情严肃,指着西南方向说。
几名内侍掌着宫灯,照亮女帝周边,一干卫士围了上来,连狄仁杰都驱走了,以防不测。武则浑然不觉,扶着女墙,死死地盯着陷入一片漆黑的玉鸡、承福二坊。
“浔国公,此次得立大功,又要恭喜你了?”趁着黑暗,上官婉儿主动贴到元徽身边,语气中透着点嘲弄。
元郎君的心神全为底下的情形所吸引着,无暇理会上官美人的那点小心思,一手抓着皇城垣,心中不禁有些烦躁。鼻间萦绕着上官美人身上好闻的脂粉香气,下意识地探手在其硕尻上用力抓了一把,以示惩戒。
“唔......”一声痛呼,生生地为上官婉儿憋了回去,差点没当场发作。
水灵灵的眸子间,溢着怒火,瞪着元郎君,正欲再说什么。“轰隆”几声连续的巨响将她打断了,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坍塌动静,以及奔腾的水涛声......
虽然提前做好了准备,但毕竟不充分,但闻动静,元郎君心知,两座里坊算是毁了。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要是搞出这么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