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门楼的大门突然无风自动的关了起来之后,几个妹子倒是还算镇定,除了抱成一团之外,倒是没有大喊大叫。我走到门楼里大门后的位置看了一下,大木门后的门闩并没有闩起来,看起来好像只是虚掩了起来。但是试着用力想要把大门打开,大门却纹丝不动,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了。
既然退路被封住了,那么就只能往前走咯。
穿过门楼里的照壁,照壁后是通往祠堂内部的另外一扇对开木门。我走过去把木门拉开,门外是祠堂内部的一个庭院。庭院大约有六米宽,进深大约是十米左右,颇为宽阔,庭院内错着种植有一些树木,不过都已经枯死了。庭院的四侧都是房屋,其中最靠外的一侧就是门楼,然后在十米外与门楼相对的位置是一座古朴宽阔的大屋,另外两侧看起来则像是两排几间偏房并在一起组合成的小建筑。
庭院漆黑,整个庭院里除了我手中杯子里的烛火之外就没有别的光源了,看起来颇为阴森。
我想了想,这个地方搞不好就是这座小镇里终极boss的大本营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先做点准备。
于是我把杯子递给林思彤,借着烛火的微光,走到离我最近的一棵枯树上用力的折了一段大概有手臂长的枯枝下来,把枯枝上的小分枝都清理掉之后弄成一根木棍,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卷布条缠在木棍的一头,再翻出打火机的机油往布条上淋了淋,接着再把布条点燃。
你看,做个火把出来,视野相比之下就好多了。
在火把点燃的瞬间,与门楼相对的那座大屋里突然也亮起了明亮的灯火光线,大屋里的光线从大屋上那几扇宽阔的窗户和镂空的木门上透了出来,让人能感觉到整座大屋内此刻都灯火通明。
这算是在邀请吗?
我举着火把环视四周,接着就往大屋的方向走。
大屋的镂空木门并没有锁着,我轻轻往里一推,木门就被推开了。
大屋内是一个看起来像是议事堂一类的地方,正对着大门最里边的那道墙正中的位置是一张案桌,上面摆着香案和几个灵位,屋内的两侧对称的摆着几张太师椅,每两个太师椅之间都摆着一个几案,每个几案上都摆着一个烛台,除此之外,屋内还摆放着大约十几个带着绣花灯罩的立杆式烛灯,却空旷无人。
案桌上的香火蜡烛、太师椅之间几案上烛台的蜡烛、还有那十几个带着灯罩的烛灯此刻都被点亮着,也许是在漆黑昏暗的环境里待久了,乍一看到这么亮堂的地方,眼睛都有点不适应。
我抬起脚就往大屋里走,结果我前脚还没踩进大屋里,眼前看到的景象就突然发生了变化,光线瞬间变得黯淡起来,大屋内也出现了几个灰色黯淡的身影。
一个穿着灰白长衫的短发年轻人在大屋里似乎是在怒斥着什么事情,一副神情激动的样子,而一个大约年纪四十几许的中年男子则坐在大屋靠近最里侧的一张太师椅上,面对长衫年轻人的怒斥无动于衷,只是端起了一盏放在几案上的茶盖杯,慢条斯理的掀起杯盖刮了刮杯子里的茶沫,然后慢慢的抿起茶来。
长衫年轻人仿佛是被中年男子的反应刺激到了,怒不可竭的似乎开始谩骂了起来,中年男子一开始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态,然后不知道那个长衫年轻人说了什么,中年男子突然就勃然大怒了起来,把手里的茶盖杯往地上一摔,指着长衫年轻人就开始互相怒吼着。接着中年男子好像喝令了一下,原本站在大屋门口附近的,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看起来像是家丁模样的壮硕男子就冲进大屋里把长衫年轻人摁住了,长衫年轻人挣扎着反抗,似乎还要扑向那个中年男子,却被那几个家丁拉住了。
然后在那个中年男子似乎是怒吼着说了什么之后,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摁住了长衫年轻人就开始一阵拳打脚踢,后来那个长衫年轻人倒在了地上,被几个家丁拖出了大屋。随着长衫年轻人被拖走的路线,大屋的地板上被拖出了一片暗红色的痕迹。
这时候好像谁在我后腰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然后我感觉到自己的脚终于踩到了大屋的地板上,我摇了摇头,把刚才仿佛是猛地刺入我脑海中的影像驱散开来。这时大屋里的景象又恢复成了我走进大屋前的样子,灯火通明,空旷无人。仿佛我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什么幻觉。
刚才那是什么情况?我扭头看了看林思彤拍在我背后还没缩回去的手,然后看着林思彤她们几个人问,“你们刚才有看到什么东西吗?”
三女纷纷摇头。然后林思彤看了我一眼说,“我刚才看到你堵在门口又不进去,就拍了你一下,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情况的。”
我摇摇头也不回答她,只是看着大屋内的摆设,然后回忆着我之前看过的一些书文。
祠堂,或者说宗祠,一般是古时候一些地方上的大家族兴建的祭祀类建筑。通常祠堂的主要功能有两个,一是供奉先祖,再就是宗族议事。所以抛开那些附加性的建筑不谈,祠堂的核心构造主要是两个地方:一个叫享堂,通常是宗族长老或者宗族本家用来议事的地方;还有一个叫寝堂,也就是供奉着宗族历代先祖灵位的地方。
从摆设上看,这里应该就是祠堂的享堂了,那么按照惯例,在享堂的后面,还应该有一个寝堂。
我拿着火把在享堂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于是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