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床头的手机发出刺耳的闹铃声。
身体呈大字型的萧风,缓缓睁开了眼睛,就这么盯着屋顶,足足过了五分钟后,才算是彻底从梦中缓了过來。
昨晚他睡的并不好,梦中不断出现荆贝儿被人追杀的场面,甚至出现了一个让他很熟悉的圆顶建筑物,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
梦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而血腥。
萧风从床上坐起來,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感觉舒服了不少,贝儿在日本东京,前天刚发回照片,怎么可能去伦敦呢~再说了,凭她的本事,只要不陷入埋伏中,基本不会出事的。
萧风安慰一番自己,拿出手机,给荆贝儿拨去电话,响了几声后,里面传出贝儿的声音:你好,现在在忙,有事请留言。
“贝儿,有时间给我回个电话,”萧风对着手机说完,挂断了。
虽然不是荆贝儿亲自接听的电话,但能听到她事先录制好的回复音,萧风也安心不少,他刚把手机放下,铃声再次响起。
“喂,小刀,”
“风哥,那个络腮胡子醒了,”
萧风眼睛眯了眯:“好,我马上过去,”说着,挂断手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來,快步走进洗手间。
三分钟,萧风解决了洗漱穿衣等所有过程,拎着包离开了房间。
这个时间段,是林琳做早餐的时间,虽然她昨晚睡得比较晚,但依旧习惯性的起來进了厨房,为所有人准备合理搭配营养的早餐。
“哇哦,老婆,做什么好吃的呢,”萧风走进厨房,从后面搂住了林琳。
林琳被萧风的‘老婆’,搞得有点脸红:“风哥,你怎么起这么早,”
“呵呵,我要出去办点事,早饭就不吃了,”萧风把林琳转过來,在她娇嫩的红唇上亲了一口。
“别,你少吃一点再走,早晨不吃饭,怎么可以啊,”林琳抓着萧风的衣服说道。
萧风莞尔一笑,点点头:“嗯嗯,那我就吃点吧,”
“你去稍等一下,一分钟我给你准备好,”林琳说着,把萧风推出厨房,开始忙碌起來。
果然,一分钟左右,一份简单而又颇具营养的早餐准备好了,一枚煮鸡蛋,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一根火腿肠,外加一块三明治面包。
“时间有限,只能凑合着吃点了,”林琳把托盘放在萧风面前,不太满意的说道。
萧风伸手捏了捏林琳的俏鼻,笑着说道:“已经很好了,有你真好,”
“呵呵,快吃饭吧,”林琳开心的笑了,催促着萧风。
萧风点点头,三下五除二就把鸡蛋火腿和三明治一扫而光,最后一口喝掉热牛奶,舒服的吐了口气:“真好吃啊~好了,林琳,我先走了,”
“嗯嗯,”林琳温柔的笑着,体贴细心的帮萧风整理下衣服:“好了,可以出发了,风哥,小心点,”
萧风抱住林琳,狠狠亲了她一口:“好的,走了,”说着,出门去了。
萧风出了客厅,看着院中的两辆车,犹豫一下,钻进奥迪车中,他发动起汽车,踩着油门离开了凤凰苑,直奔人民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萧风给小刀打去电话,问明白几楼几病房后,乘坐电梯上了楼。
萧风刚一出电梯,就见小刀站在外面:“风哥,你來了,”
“嗯,”萧风点点头,注意到小刀胳膊上缠着的纱布:“你昨晚受伤了,”
“沒事,一点小伤,子弹擦着皮飞了过去,”小刀毫不在乎的笑道。
萧风拍了拍小刀肩膀:“嗯,沒事就好,走,带我去看看那个络腮胡子,”
小刀点点头,在前面带路,向重症监护室走去,在病房门口,站着四个精壮的小弟,警惕的打量着过往的人。
“风哥,”四个小弟见到萧风,恭敬的点头。
萧风停下脚步,打量他们几眼:“呵呵,天门尖刀,辛苦兄弟们了,”随后,他依次叫上了四个人的名字。
四个小弟心里暖流闪过,不枉咱为天门流血流汗,风哥竟然记得咱的名字啊。
“小刀,安排兄弟们轮班过來,让这四位兄弟道。
“嗯,我知道了,”小刀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萧风推开门进入重症监护室,就见一个医生正在测量着什么。
络腮胡子见萧风进來,微微点点头,沒有说话。
萧风对他也点头笑笑,看着医生问道:“医生,他沒什么大碍了吧,”
“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慢慢恢复就可以了,”医生对萧风很客气的说道。
“好,那谢谢医生了,”
医生摇头表示沒什么,记录下数值后,就离开了病房,只留下萧风和络腮胡子两人。
“你是谁,”
萧风和络腮胡子彼此看着对方,同时开口问道,下一秒,两个人都露出了笑容。
萧风拖过一把椅子,坐在络腮胡子病床旁:“我叫萧风,是一个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络腮胡子忍不住大笑起來,不过却因为笑得太厉害,牵扯到了伤口,又让他疼得直哼哼。
萧风等络腮胡子不笑了后,点点头:“我沒有工作,不是无业游民是什么,”
“老弟,混黑道也是一种工作,只不过,这种工作有点高危而已,”络腮胡子虚弱的说道。
萧风不奇怪络腮胡子能这么说,毕竟小刀他们几个,可都带着匪气,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他们是在道上吃饭的,不过,他却从不承认自己是混黑的,最多是给兄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