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轻人一看就是习武者,许是有人平时恃勇欺人吧,此刻闻言羞愧地垂下了头。身教重于言传嘛,越王在此,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村民们还想搜罗出一大堆话题与朱祁铭叙个够,却见一名护卫走到他身边,附耳低语一番,他的脸色微沉,众人意识到,越王有正事要办,即将离去。
唉,遗憾!
朱祁铭别了村民,策马北行里许,就见一名汉子立在道旁,定睛一看,竟是马利!
“参见越王殿下。”马利行罢礼,笑道:“殿下,庞先生已救下吕姑娘,而今吕姑娘就住在殿下住过的杭苇居。”
朱祁铭悠然一笑,心情大畅,折磨他数月之久的心思瞬间散尽,他终于可以释怀了,只觉得浑身上下十分舒泰。
“殿下,周妃的妹妹率家丁远赴涿鹿山,欲害吕姑娘,被抓了个正着,庞先生命人将周氏送入越府,以便报官后为吕姑娘讨回公道。可是,将周氏押回京城的当夜,锦衣卫便闯入越府,带走越府长史和十余名知情的护卫,囚禁于皇城之内,周氏却安然回到了家中。”
公道!朱祁铭心里呼唤着公道二字,庞哲命人草率将周氏送入越府,对此,他脑中也不是没有闪现过疑问,可是,肇事者周氏平安无恙,而无辜的越府中人却身陷囹圄,这样的变故让一切的怀疑都显得多余!
“殿下,传旨的内官恐怕已在路上,据说,皇上将命殿下长居营寨,无旨不得擅出。”
朱祁铭一言不发地策马而去,良久后拔出宝剑,但见寒光一闪,一颗松树轰然断为两截。
就在如练的青光乍敛之际,脑中最后一丝幻想倏然荡起,随风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