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沈渊距离大旗愈来愈近,另一边钟不负亦是逼近鞑靼大将。
宁铁手早便听见溪老大喊话,不过赵汗青却不给他退走之机!
赵汗青时而横扫,时而直劈时而斜抹,时而上挑!那刀随身转,攻守自如,刀光中含着掌影,叫宁铁手应接不暇!
宁铁手心下骇然,赵汗青竟是刀刀都冲他的软肋而来!
他这一身功夫全仗着登峰造极的一双铁掌,刀剑不入,碎金裂玉!然除了这一双手,身上其他的地方便入常人一样,绝计接不住一刀!
况且这刀法刚劲猛烈,却不失变化机巧,刚中带柔,宁铁手惊叹赵汗青不仅内力雄浑,而且武功更在他之上,早前在平阳府,还以为也不过是与溪老大平手,但如今看来,五十招之后,溪老大绝对会败下阵来!
看着赵汗青,宁铁手这才反映过来,原来三人之中,赵汗青武功最强!
于是乎两手连连抵挡挥来金刀,更不敢又一丝疏忽,只是边退边问:“你这是什么刀法?”
只见赵汗青忽然腾起,一记白虎跳涧,猛然朝宁铁手劈下!
那一瞬间,宁铁手只听赵汗青喊的一句:“死在我五虎断门刀之下,你可以瞑目了!”
那一瞬间,宁铁手真的感觉大势已去,连眼睛都闭了起来,忽然许是心底那求生之念实在顽强,宁铁手双目猛睁,两只铁手猛然一合!
只听“铛”一声金铁相碰的声音,竟是将赵汗青的虎首金背刀牢牢箍住!
赵汗青也是一惊,不过这一刀劈下,虽然刀已是再不得进,但这一招蕴含之内力,也足以叫宁铁手身负重伤!
果不其然,一个呼吸之后,便瞧宁铁手噗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再是站立不住,但双手依然紧紧箍着刀身,不敢轻放!
溪老大见宁铁手不敌赵汗青,急忙冲来相救,斩马刀挥舞生风,只怕宁铁手有甚么不测!
“放手!”
赵汗青大喝一声,一道内劲传入刀身,猛地一震,宁铁手再撑不住,手一松,便瘫倒在地上。此时溪老大也赶至,横刀相向!
赵汗青盯着溪老大道:“当初叫你们不得再入中原,不想尔等冥顽不灵,依旧助纣为虐,今日岂能不杀尔等!”
“各为其主罢了,”溪老大道,“不过你要杀我,也要有这个本事!况且我等并未进入中原境内,你如果将我们杀了,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
赵汗青摇一摇头,道:“区区个人颜面哪比得上有家国大义?你休要激将!看刀吧!”
许是顾忌宁铁手身负重伤,溪老大不得不服软,道:“且慢!”
“嗯?”
溪老大咬牙切齿,扔了斩马刀,狠下心说道:“你放了我等,你想问什么我溪老大知无不言!”
赵汗青暗道:“此人虽为敌寇,却极重义气,既如此,待退敌之后,便问问他裴元海与何有道的下落!”
只见赵汗青归刀入鞘,随即以刀鞘连点溪老大几大穴位,此刻动也动不得,连话也说不出了!
又听赵汗青喊道:“天山鹰王,溪老大、宁铁手已在我手中,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虽然场中喊杀之声不绝,但赵汗青这句话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住了天山鹰王,鹰王远远瞧去,心下一沉!
另一头那大将见二人皆朝自己杀来也乱了阵脚,匆忙向后撤去,只是慌乱之中,也不曾下令,身后鞑靼兵又不知自己主将何意,竟是无意间堵住了去路!
见那大将要逃,沈渊蓦然一夹马腹,双腿一蹬,腾空而起!不过距离那敌旗主将不足三丈远!一跃之下,还剩一丈,沈渊使出风雷狂剑,冲向大旗,所过之处,尸首横飞!
那掌旗小卒举旗转身便跑,只见沈渊飞身而出,踹飞小卒,同时一剑斩断旗杆,纵身一跃,将鞑靼战旗猛然夺下!
刚一落地,沈渊便瞧着几步开外,钟不负的两柄短剑赫然插入敌将背后!
沈渊大步流星,挥剑一扫,突然一个头颅飞起,此时钟不负纵身一抓,扔给沈渊!
只见沈渊横剑立在中间,高举鞑靼主将头颅,高声喊道:“敌将授首!还不投降!”
这声音灌了内力,响彻天地,振聋发聩!
杀胡口外,
这一句话久久回荡在众人心头!
“敌将授首!敌将授首!敌将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