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对赵汗青拱手道“赵堂主,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等这便告辞,待我与钟大哥从大漠来,再去虎啸堂叨扰。”
身后钟不负接了溪老大的穴道,却又封了他于天山鹰王的内力,然后转过身来,冲着赵汗青道“汗青兄多多保重”
赵汗青心中有些不舍,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何况未尝没有相见之机。
拱一拱手道“还想着带你们去买两匹马,看来沈渊兄弟心急,是等不得了,也罢,你们一路保重”
林广蒋琬见二人要走,忙命人从军中牵了四匹马来,便听林广道“退敌之情,无以为报,这四匹马乃是我军中良驹,耐力极强,如今便赠与沈渊兄弟钟兄作为脚力。”
接着转过身又从叫人装了两囊水,两囊酒,又备了些干粮道“水酒奉上,路上解乏”
沈渊拱手称谢道“多谢将军他日必将再来杀胡口,到时候在与将军和众位将士痛饮”
看向蒋琬,只见他依旧闷闷不乐,知道是因为溪老大三人没交给他处置而心情不畅,也是心中放不下那死去的弟兄,于是沈渊走近前来,拱手道“蒋大人沙场功夫可见一斑,尤其那枪法,当真是出神入化,雄姿勃发若他日再遇必与蒋大人切磋一番,到时候,蒋大人可不要藏私”
蒋琬抬眼看着沈渊,他知道沈渊这番言语乃是故意示好,想了想自己作为也确实小家子气了,长吁一声,勉强笑道“自当奉陪。”
说罢,沈渊钟不负翻身上马。
“诸位告辞”
“一路保重”
京城,西缉事厂。
一名锦衣卫进了正堂禀道“禀厂公有自称何有道者求见”
十六岁的汪直一身蟒袍,瞧不出一丝稚嫩,那双目流光,狡黠而深沉,叫人琢磨不透他心中所想,想必这便是上位者。
只听汪直淡然说道“请进来。”
片刻后,何有道身着一身绛紫缎面直裰,头戴方巾,脚下皂靴,这行头就如十三年前在京城时一般。只见他身后丁胜手里捧着一方长匣,长匣上又落着一个红绸包袱和一幅画卷。
才进了正堂,何有道与丁胜变一副恭敬模样跪了下去,拜道“草民何有道携弟子丁胜,拜见厂公大人”
汪直嘴角一扬,暗骂道“老狐狸,装模作样”
不过口中却道“何先生请起,我西厂能得何先生相助,实在是如虎添翼”
客套了一番,何有道叫丁胜将东西呈上。
汪直道“这是”
何有道神秘一笑,也不说话,先是将那红绸包袱展开,汪直一瞧,心中一喜,只见那包袱里面赫然是四本书落在一起。
“拈花擒拿手壁虎游墙功,五十一招伏魔剑,”看到后一册,汪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嘶易筋经何先生,据我所知,这些皆是少林绝技,尤其是这易筋经,乃是内功至宝,从不外传,你这是从何处得来”
何先生微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何某知大人一心想学武,故而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了这些宝贝,如若大人不弃,何某愿意指大人修炼。”
汪直捧着这些秘籍,正愁着没有个教导师傅,见何有道毛遂自荐,自然应允。
接着又听何有道指着那长匣道“大人请看。”
说着,将长匣打开,只见里面竟是一柄鲨鱼皮作鞘,样式古朴的宝剑。
何有道将此剑轻轻取出,一手握鞘,一手按柄,只听“噌嗡”的一声清吟,一道寒光从剑鞘之中陡然迸出,只见此剑剑身八面,再瞧何有道借了一柄刀来,右手持剑轻轻一挥,那刀身便如豆腐一般,断成两截
汪直眼中放光,问道“此剑可有名字”
何有道头,自带深意的笑道“此剑,名为破浪”
汪直可不知道这破浪剑乃是公冶和的佩剑,故而不知何有道赠他此剑的深意,只是自顾高兴着,从何有道手中夺来宝剑,仔细打量着,爱不释手
忽然何有道问道“厂公大人,还有一物,只是不知大人感不感兴趣。”
指着那画卷,汪直道“你说的是这个此为何物”
何有道负手抚须,道“西厂,监察天下。但这天下江湖门派有多少,大人可尽知”
闻言,汪直归剑入鞘,道“这是自然,中原门派尽在朝廷掌握之中,虽然这些事江湖势力,可往往叛贼除了起于朝堂,便是起于草莽,故而江湖势力自然纳入在监察范围之内。何先生,你到底想说甚么”
何有道不答,只叫丁胜在案上展开画卷,随后道“大人请看。”
“这是”
汪直一惊,只见这画卷之上乃是大明坤舆图,但唯一不同的,上面则是标注了江湖门派。
“这是少林,这是华山,这是武当那是蓬莱剑阁传闻中的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天罗帮,竟然也是孤悬海上”
忽然汪直眼光一扫,瞧见长白山竟是画了一个白狼头,上面还标注这一句话“天狼教,教众无数,堪比丐帮。”
汪直目光一凝,道“天狼教咱家早有耳闻,不过今日才知道,这关外女真人的帮派,居然能与丐帮相比,居然还不在锦衣卫掌控之下,这天狼教当真不能小觑。近来他们建州女真也是和朵颜三卫相互勾结,屡次作乱,而这关外竟然还有如此庞大的势力,实在叫人难安”
何有道笑了笑道“大人勿虑,何某早已替大人规划好,除了这宝剑秘籍,天狼教才是何某要纳的投名状。”
“愿闻其详”
何有道笑道“天狼教的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