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负一听,也是忍不住笑道:“王府戒备森严,他如何敢闯?我猜这曲丹心也想做一把梁上君子罢?”
左明丘眼下许是察觉出当时蹊跷,脸色讪讪,接着道:“那便不知了。只是他确实曾邀我相助,当时听得这事来,我亦是气愤不已,不过我因耽搁了几日行程,急着赶路,况且我瞧着他也是随口一说,又瞧他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便告了罪没有应了他。”
尉迟平若有所思,接着问一句:“那曲庄主又如何说?”
左明丘道:“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又寒暄了几句,便与他分道而行了。”
“我猜,”
尉迟平道,“曲庄主当时肯定脸色不好,他本就居心不良,只怕连长沙府城还没进便与你分道扬镳了罢?”
左明丘疑道:“你如何得知,当时我还问他发生了何事,只听他说舟车劳顿,有些累了,我也不疑有他,而他临走前他还非要赠我一些盘缠,盛情之下不好推辞,我便接了下来。”
尉迟平摇一摇头,说道:“看来这曲丹心做戏,还真是有头有尾,不留破绽!即便今夜里他仓促行事,临时起意,也能够让人全然察觉不出一丝疏漏。若非我信得过钟兄与沈渊兄弟的为人,否则我也觉得这或许就是场巧合误会罢了。”
左明丘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只觉天下人皆言曲丹心光明磊落,正气浩然,如何在这几人口中便成了伪君子?
见左明丘心中有疑,辛庄主不禁冷笑一声,骂道:“左明丘,岂不闻众口铄金之理?我敢断定,这曲丹心就是伪君子!”
见辛庄主如此笃定,众人也是一诧。
只听他道:“那吉王游洞庭时,我有幸曾见过,虽称不上甚么大德之士,却也是知书达理,礼贤下士的人!绝非是曲丹心所言那般的恶王爷!”
左明丘闻言,心头大恼,啐道:“曲丹心险些误我!明日非要与他一决高低,以出这口恶气!也要替沈兄弟平冤昭雪!”
“左兄,此事再议,”
沈渊起身拱手说道:“任凭他曲丹心如何算计,我沈渊算全不在意,我此来乃是为救师父他老人家,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公孙夫人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是要去正大光明的去闯关救人吗?”
沈渊点一点头,道:“正是,此事我意已决。不过我想与诸位相商,倘若我闯关不成,还需诸位同我在崆峒山上大闹一场,强行救人!不知诸位作何想法?”
闻言,不待那六人说话,柳四娘便道:“照老身所想,我天音堂可先不动声色,找准机会,里应外合,助诸位搭救功成!”
六人闻言皆道:“义不容辞!”
“只是……此乃下策,只得万不得已之下方可如此!”
钟不负苦笑一声,接着道,“暂且不提我与义弟明日里会否声名狼藉,只说我这心中不安,总觉得还会有其他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