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吕红大喝一声,挥斧冲向径直冲向了溪老大,同时庞青也挑准了自己的对手,正是那手持六尺铁笔的回回汉子!
斩马刀与一对板斧顿时碰撞在一处,刀起斧落,一时难分胜负!
“溪老大总当他在我们五个之中武功最强,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那回回汉子讥笑,又指着庞青道,“看我这铁笔扎他两个窟窿!”
这时那拿铁杖的驼背老汉嗤笑道:“巨笔翁,你少聒噪,你还真当你天下无敌啦?”
“你们这废话还真多,手底下见真章罢!”庞青运足气力,猛然窜出。
那被称为巨笔翁的回回汉子,一支巨笔头粗尾细,被他舞得生风,直接向庞青砸下!巨笔翁来势汹汹,庞青却轻松避过,只是巨笔不停,追着庞青抡来!
庞青不与他正面缠斗,辗转腾挪,闪到其身后,一双铁笔正欲向巨笔翁左右肋下刺去!巨笔翁一惊,急忙向前逃去,庞青见势,紧追不舍,只见巨笔翁猛然转身,竟是持笔使出一记回马枪,杀了庞青一个措手不及!
再瞧吕红与那溪老大,正杀的难解难分,只听那溪老大边打边道:“四大金刚,也算有点本事!”
吕红见他还有心思与自己说好,宛若没尽全力,心下不禁紧张起来:“这厮果然有些门道!”瞬间使出十分力气,那攻势愈来愈猛,只瞧溪老大也认真起来,持刀猛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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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天色太暗,当真难以分辨方向,”沈渊在深林之中,左右环顾,时而抬头望望天,“连个星星也没有,只怕耽误这一晚,又会让这两个贼人逃走!”
原来,自进了林子,沈渊顺着林中岔路,竟鬼使神差的将裴通一众人马绕了过去,那风向又并非迎着他吹,自然也闻不到那烟火气味。
沈渊正坐在地上歇着,心中不禁有些可惜白白失了大好机会,忽然听得远处传来打斗之声,噌一下便站了起来,惊疑道:”难道他们自己打了起来?不过这倒也好,狗咬狗一嘴毛,我且去瞧瞧热闹!“
说罢,轻功一展,朝着声音方向疾去。
几个喘息的功夫,沈渊便暗伏在近处一棵树上,只看着一堆火光,中间围着四人,正打的难解难分,定睛一瞧,有些讶异:“怎么是他们两个?”再一看,差点惊呼出来:“裴元海!他如何会在此处?”
又瞧了瞧裴通和李子龙,站在裴元海身旁,身后十余个喽啰,又看场中与庞青、吕红打斗的两人,以及场外观战瞧得津津有味的三人,不禁起疑:“这五人是谁?瞧着武功不弱。”
“那柄大刀果然厉害!”沈渊望着局势,暗自嘀咕道,“不出十招,姓吕的必败!”
又转头看了看庞青,不住的点点头:“果然庞青更胜一筹!”
一念及此,只见庞青手中判官笔点、刺、挑、戳,如行云流水,巨笔翁虽是力大无比,却不笨拙,且内力浑厚,不过却被庞青以巧劲破之,四两拨千斤!
这时溪老大余光一扫,见庞青稳占上风,嘴上讥讽道:“巨笔翁,还不承认你不如我么?哈哈,看我先解决这头蠢猪,再来帮你!”
“哼!”巨笔翁容不得丝毫疏忽,那庞青招招凶险,只怕稍有分神,就要命丧于此!正是危如累卵,却听溪老大那边从容不迫,还有空闲出言讥讽,巨笔翁只能气哼哼的,也没有办法回嘴。
不过吕红闻言,可谓怒不可遏!“哇呀呀”的乱叫着,那攻势更是突然没了章法,庞青瞟了一眼,眉头紧皱!
霎时,溪老大在吕红头上虚晃一刀,吕红盛怒之下果然上当,抬起双斧便欲搪开,不过下一刻,那刀身却变为横斩!
“小心!”庞青一声大喝,同时一脚飞踹,将巨笔翁蹬出丈外,而自己则借力飞身来救吕红,可是无论庞青如何卯足力气,即便是十来步的距离,却仍然来不及!
眼看着那斩马刀要将吕红懒腰斩断,吕红此时也已是魂飞魄散。
就在这存亡绝续的刹那间,破空之音乍起,溪老大瞬间头皮发麻!映着火光,一道乌黑剑影直射溪老大背后,倘若他手中长刀不停,那么即便吕红腰斩而亡,他也会落得穿胸而死。
这一瞬间容不得他半点犹豫,他听声辨位,瞬间弃了吕红,腰身一拧,避过锋芒!只见那剑影擦着他的肋下,带出一道血迹,直插在吕红脚下!
庞青见状,忽然松了口气,一不留神险些栽倒,再瞅吕红,猛咽吐沫,那三魂七魄也尽然都归了窍。
再瞧脚下这剑,不禁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想起一个名字:“沈渊!”
这一幕叫溪老大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剑当真凶险刁钻!”
裴元海猛然回头望去,同时心里暗道:“好俊的功夫,好深的内力!”嘴上忽然高声喊道:“不知是华山派哪位高人,以飞剑式偷袭?岂是正派所为?”
“少拿这正派、邪派的说话,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敢来教训本公子!”
这声音以真气发出,响彻林间!即便是裴元海也难以分清沈渊到底在何方位!
“不用找了!”
沈渊从吕红身后闪出,拔出插地上的北冥剑,将其收回剑鞘之中。
冲庞青点了点头,也不理吕红,只见他在沈渊身后,双拳紧握,脸上也现出惭愧之色!
“是你!”裴通一剑沈渊,登时火冒三丈,“叔父,正是这小贼将我这手斩了下来!”
“哦?”裴元海一众人等闻声瞧去,不禁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