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提剑刺去……
“啊!”
从梦中惊醒,捂着早已狂跳不止的胸口,王亚瑟坐在床上冷汗直冒,大口喘气。
“宝贝,你怎么了……”被他的尖叫声吵醒,昏睡的蔡五熊轻拍他的肩膀。
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他拉着妻子的手,握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温柔回答:“没事……”
五熊点点头,往他怀里靠了靠,继续陷入沉睡中。
见她平安无事,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差不多半年前,一家小巧而温馨的蛋糕店里,年轻的亚瑟夫妇享用着美味的甜点。
今天不是一般的日子,是蔡五熊和她姐姐蔡云寒第一天转到终极一班的日子,也算是为了庆祝夫妇二人相识的第十个年头,两人特意出来约会。
“咳咳”
“熊,你怎么了?”
“可能是天气多变,有点小感冒,没关系啦。”五熊笑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听她这么说,王亚瑟才算放心,又问:“你还想吃些什么?”
“嗯......我还想要一个草莓蛋糕。”于是招呼服务员。
猛然之间,她清秀的脸似乎有些什么可怕的东西一闪而过,眼见对面的丈夫和服务员都投以怪异的眼光,五熊有些生气,起身想要去洗手间。
可是走到一半,无意间瞧见镜子中自己的苍老的面孔,五熊在一声尖叫中昏了过去。
“熊!”
无数的医学专家对于蔡五熊的迅速苍老器官衰竭的事情束手无策,可以说是药石无灵,只能听天由命。
无助的亚瑟王濒临绝望,他漫步进房间,看见缩在那角落里,将头扎的低低的蔡五熊。
“熊……”悄声走向她。
“不要过来!”她惊得大声喊叫,哽咽着,“我不要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没关系,我不在乎。”
“我在乎啊!”她几乎哭出来,“我真的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亚瑟站在那里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陷入在绝望的旋涡里,他进不去,她也不出来。
“自从熊珠离开我的体内之后,我就在等我的身体快速老化的现象发生……”她的嗓音越来越苍老,缓了好一会儿,她继续说,“但也许是……老天爷可怜我吧,又或许是因为亚瑟的爱,让我有了续命的能力……多活了这几年……咳咳……总之,我觉得够了……”
说到这里,五熊扬起嘴角。
是啊,够了,当年在自己决定把熊珠给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会有今天,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都好好的,其余的,又有什么关系?
亚瑟,你知道吗,我从不畏惧死亡,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有了觉悟,但是……我舍不得你……
“五熊,我一定会找到方法救你的……”
五熊轻轻摇头:“亚瑟,你这十年的陪伴,我已经满足了……”
“不!”王亚瑟上前,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发誓我一定会治好你!”
即使心里感动,她却依旧摇头:“亚瑟,你为我已经放弃了太多了,我不要让你再为我多做什么了……现在……我只想让你陪着我……”
“熊……”亚瑟抱着她,红着眼眶,任晶莹的泪珠儿滚落。
要说这世界上有什么能牵动他的,那一定是蔡五熊。
亚瑟,你的出现让我知道了我存在的意义。
五熊,从前的我没有明天,现在你就是我的明天。
“五熊,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不可能不管你。”说完,王亚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喧闹的酒吧,灯红酒绿;繁杂的人群,汇聚一起。
可这些,都入不了他的眼。
莎士比亚说: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画脚的怜人,登场片刻,便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他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当然也包括,那些想以多欺少的跟他打一架的家伙们。
孤寂的夜晚,街灯如萤火之光忽明忽暗,顷刻间,大雨倾盆,雷声滚滚,期间夹杂着愚顽人群的哀嚎与求饶,他们一个个如草芥、如蝼蚁,屈服于亚瑟王的威严之下。
可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满足,随着雨势越来越大,颗颗雨珠掷地有声,王亚瑟瘫坐在那里,任雨水湿透他结实的胸膛,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没了任何感官。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过,一位身着可爱佯装的少女打着把漂亮的黑色蕾丝雨伞向他走来,站在他面前,嫣然一笑,如黑夜中绽放的蓝色妖姬:“传说中的亚瑟王落魄成这样,还是很帅啊”。扫了眼男人,对着他摆摆手,“,我叫小八。”
“走开!”
换来的却是王亚瑟声嘶力竭。
无畏于发狂的男人,小八笑了笑,眯起眼睛,弯腰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如果我说我救得了你女人的命......还要让我走开吗?”
一针见血的被戳中软肋,王亚瑟的黑眸终于闪过一丝光芒。
但这全程都被站在角落里的林墨看了个满眼。
直到亲眼目睹黑色轿车的离去,林墨打着雨伞走到他面前,那张脸肃穆沉寂:“你答应了她什么?”
王亚瑟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起身,看着还身穿整齐校服的林墨,恍然若失:“如果我发生了什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