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喊完,医院大厅顿时炸了营,人们纷纷附和着让路星跟一清道长比划比划,证明到底是谁是驱鬼大师。
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啊!路星捂脸苦笑。
林彦超看着路星的表情,以为他怕了,当下笑了起来:“杨秘书,你看这事闹的。弄得我跟砸场子似得了。可这又是民意,路大师一定不会拒绝的。”
白来和徐海鸥只觉得后背心的寒毛,都把衣服顶起来了。
跟着路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什么底细,到底有多少本事,他俩比谁都清楚!现在凭白冒出来个咋咋呼呼的富二代不说,还有个道法高深的道长在。
一旦比试的话,不用想都知道结果!
再说了,白来两人刚在帝京国际被人打了一顿,现在又凭白冒出个富二代来,还带着一个远近闻名的捉鬼大师拆他们台——这下可真完蛋了,当着这么多人如果把他们揭穿,丢面子倒是小事,那几个用手机录下视频的发到网上去,他们三个还能在北都混饭吃?
“瞳姐,这可怎么是好?”白来抓狂了,和徐海鸥一道,把求助的目光转向花羽瞳。
御姐没回答,始终保持着漠然的表情,连路星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林彦超却是看到了白来和徐海鸥的满面担忧,给半天没说话的一清道长使个眼色。
这道士只是抬高下巴望着路星——白衬衣牛仔裤,也就二十左右,并没什么过人之处。跟这种人比?有点掉价吧。
这轻蔑眼光把路星激怒了,随之对身旁的杨秘书说:“杨秘书,是贵公司总裁一掷千金地把我请来。其实江小姐的事,我本可不管。现在给我整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围人们发出嘘声,这还听不出来,明显打算脱身跑路了,连杨秘书都在深深怀疑这位总裁要请的人是否有问题。听领导的话不假,但搞来个骗钱的,财物损失点倒没什么,耽误了大小姐的病,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杨秘书为难地说:“路大师,你看这事……这么多人围在这里看,就好像不分出个高低胜负来,连大家都不安心了。”
路星哼了一声:“现在大小姐怪病缠身,时间紧迫,只怕耽误不得了。万一出了事,我们可担待不起。”这话一说,白来和老徐也急忙附和。
一清道长笑笑:“不过是你我切磋,不过是几分钟的事,路大师就不必推辞了!”
“好,比就比!”老子还怕你不成?
人群听到路星这话,纷纷发出一片叫好声。
白来和徐海鸥却是大惊:我靠,还真比啊?
一清挑起手上白拂尘,看着林彦超得意的地笑容,马上说道:“贫道学艺多年,至今对算学不大精通。不妨就选贫道这最稀松平常的本事吧?”
跟我装b?路星冷笑,这不是明白的说,老子选个最烂的本事跟你比,免得说我欺负你!他随之摆手:“大师是怕欺负我这后生小子吧?我偏偏想跟大师比比看通灵捉鬼!”
周围又是一声欢呼:今天可又好戏看了!
这货简直疯了吧!谁不知道这道士外号什么捉鬼天师,你这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么?白来彻底无语了,一旁徐海鸥忍不住咬牙切齿:今天可要给他害死了!
连一清都是愣住了,这小子来真的?自认北都之内御鬼之术无人可敌的他受到了挑衅,不爽地说着:“好,你说怎么比?”
“这边就有一只鬼,你我比比看谁能将它超度,就算谁赢!”路星忽然手一指,对着急诊室大门高升说着。
众人齐齐将目光转了过去:急救室的大门死死关着,喷涂有“抢救中”的红灯还亮着,除了从刚才开始就在门口心急等待的母子,哪里能看到什么鬼影?
这大白天的,会有鬼?一清脸黑了,这小子耍我?当下涨红了脸:“朗朗乾坤,岂是魑魅出没的时辰?”
“那是你道行不够罢了!”路星翻了翻白眼,“你若不信,问过对方家属,里面正在抢救那人,是不是叫李江海,今年47岁?我还知道,他是远达快递的快递员,犯得是心脏骤停!”
话音刚落,那满面怅然的中年女人一声号哭了出来:“大师说的一个字不差啊!”
身旁儿子模样的高中生反应过来也是哭了:“大师的意思,是我爸爸不行了吗?”
母子俩的话一说完,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惊叹声:这年轻人其貌不扬,没想到竟随随便便就说对了!一直打算看笑话的人们议论纷纷起来,看来,这人年纪轻轻就敢叫板北都的大师,必然也有过人之处啊。
连白来和徐海鸥也愣住了。
不过,路星看着母子俩抱头痛哭,心下更是过意不去。刚打算招呼杨德还是前面带路,我们去看大小姐,谁知林彦超十分恼火地说着:“就算让你蒙对了,那你说的鬼到底在哪儿?超度一个给我们看看!”
路星哼了一声:说对了,就说是蒙的;说错了,肯定会叫你的小弟,把我也打成猪头是吧?他不以为然地对脸色开始变难看的一清说道:“想必道长对我这后生小子必然不服,那就请道长先行超度……让我来见识一下!”
简直是赶鸭子上架……一清看了看吹胡子瞪眼的林彦超,一番纠结还是为难地说着:“这是为难贫道。贫道以往超度亡魂,要斋戒三日,需得设净坛三牲,祷告神灵才方得圆满。现在这医院大厅人挤人围着看,岂不是唐突神灵?”
让你超度个鬼,废话居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