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妹,老子不回仙界还不成吗!”闻人腹诽着,想到小玉帝的三月限期,心中颇有些苦恼,他真不想与玉帝这个假姑妈纠缠不休。
阔别半年之久的紫金星原,一回到闻人体内,就感叹道:“总算回来了!看样子,你小子混得不错嘛,不枉老金我救你一回。”
“老金,你受苦了!”感受到老金在经络中运行速度大不如从前迅捷,闻人有些黯然,真诚地说,“下次可不要这样干了。”
老金笑道:“嘿,刚清静了半年,又要听你啰嗦啦!”
闻人哭笑不得:“喂,你说反了吧!”
老金沿着闻人的手少阴经直接前往绛宫云阙。上次他几乎耗尽星原之力,封闭自己休养了半年,也没有恢复多少。只有闻人中丹田中光芒普照的金乌之力,能加快他的复原速度。
“老八,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刀夸张地叫起来!
老金惊喜道:“哈哈,六哥你怎么也来啦,你还没嗝屁吗?!”
“我死了,谁来救你?”老刀道。
了解赤炎老刀秉性的紫金奇道:“这么说,六哥你又大发神威啦!”
老刀臭屁道:“那当然。若不是哥哥我,就凭这臭小子,哼,现在肯定还困在深山沟里呢。”
绿水也道:“这次真的多亏有六哥,八弟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嗯,有金丹的光照着,舒服多了。咦,这里面怎么多了一个白球球……呀,还放电哪!”
老刀道:“这可是个好东西,要不是我……”
闻人听不下去了,心道:对,都是老刀的功劳!若不是他点火煽风,我刚才就不会跳进来,差点死在张瑶手中。
旁边的三个老道,见张瑶遁形消失,均松了一口气。沈星松凑过来道:“幸喜真人把这女人给逼走了,要不然我们不知还要爱她胁迫多久呢。”
闻人嗯了一声,不予置评,他现在不想和这老道说话。心道还没来得及整治你呢,倒先举手投降了,这让老子情何以堪,专程为你准备了那么大的排场,不是都要落空吗?
见闻人脸色不佳,沈星松暗示那两位一起过来,干笑着道:“上次受那女人的蛊惑,我们三人误把真人当成妖怪,不免多有得罪,还望真人不计前嫌,恕我等冒失之罪!”
闻人回头在他们三人脸上一一扫过,突然笑道:“你们是谁,得罪过我吗,我怎么不记得?”
彭河的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真人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哪,上次紫云观招徒大赛,我们……”
“噢……你说那个比赛呀,”闻人打断他的话,“我当然记得。你们三人也在现场观看吗?说起来真是气列人呢,记得当时我用幻术把一个牛鼻老道耍得五迷三道,正和一堆蛆虫跳大舞呢,忽然有个王八蛋弄出一阵大风,把老子的蛆虫都给刮飞了,你说扫兴不扫兴!”
沈星松的老脸红了,而彭河的脸则更黑了,尴尬道:“真人说笑了,那是贫道的大风术。”
闻人用手点着他,恍然道:“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搞得鬼呀!”
“是……”彭河汗颜地低了头。
“老子那天好惨呢,本来是好好来比赛的,却被人下毒变成了大蛇,想要驾云逃跑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白乌龟,抛出一张大渔网,害得老子差点毙命。你们认得他吗?”
严祥雄的脸真的好白,都不会变红,嚅然道:“对不住真人,那是贫道的法器渔光曲。当时也是被沈可儿所蒙蔽,以为真人是妖族,所以才贸然出手。实在对不住哪!”
“唔……原来是你这个老白脸搞得鬼呀!”
“嗯……”
“还有那个长着山羊胡的牛鼻老道,用火符把老子打得遍体鳞伤!沈观主,那老家伙是你家老娘舅吧,我看他长得和你倒有几分相像呢!”
沈星松的笑脸都僵了:“真人明察秋毫,那正是贫道本人。当时,是真人指定要挑战……不,是指定要贫道下场的。”
“哦,是吗?这我倒忘了。自从上次被火符打伤后,我的记忆力就出了些问题。原来是你呀,火符很厉害嘛,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都是那沈可儿妖言惑众,害贫道错怪了好人。还望真人不要见怪!”沈星松忙躬身道歉。
闻人这一番讽刺挖苦,指桑骂槐,将他们当初借势欺人的丑行一一抖开,终于把三人前来请罪的诚意给抵消掉了,双方暂时的和解气氛也消失殆尽。于是,他满意地拍了拍手,道:“既然三位道长都身负绝技,这次的修真比试大赛若不邀请你们,那就太说不过去啦!”
说着,从怀中掏出三张红色的请柬,平平地抛向三人身前。三人不由自主伸手去接,却忽然一阵浮风从地而生,请柬齐齐向上飞升,三人慌忙向上一蹦,才将请柬抓在手中。
“哈哈哈!那咱们下月初一黑风庙擂台上见喽!”闻人大笑着,推门而出,向前院魔族众人走去。
三个老道互相看看,均面露苦色,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本算计着,只要把沈可儿这个罪魁祸首推出来,就可以让闻人转移目标,放他们一马,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局。
闻人跳上擂台,向族长与邹星河道:“你们怎么来了?”
邹星河道:“影儿告诉我说,你要来紫云观抓刺客。我心想,你独自一人前来,恐怕那刺客与道长联手对付你,就忙组织大家前来支援。看到你在小屋中与四人对峙,似乎形势不妙,才让大家一齐作震天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