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大吃一惊:“怎么,君子堂公然发难了吗?”
“他们还没有胆大到那种程度。三天前早朝之时,天蓬将军就率先发难,问老子从凡间召来四位少年要做何用?老子只能说,为天界择英才。佑圣真君就站出来说,这有违天规。”
闻人道:“违个鬼啊!如今仙界人才不足,从凡间找寻优秀人才来弥补不足,才能保证天界安稳,这是陛下行使掌管天地之责,正当之极!”
阿仁一拍桌子:“老子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谁知这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啊,什么圈套?”
“辅政大臣就站出来,顺势说:‘陛下从凡间选拔人才也无不可,就怕有人滥竽充数欺骗陛下,不如由臣下测试他们一番,若真有本事,那自然要委以重任;若本事差劲,臣作为辅政大臣,自然要为陛下考虑,不能让他们在仙界白吃混喝。”
闻人问:“辅政大臣,是金童那黄口小儿吗?”
“恩,金童、银童共掌一职。他娘地,老君就不是个好东西,他教导出来的童子,更不是东西!说什么测试,就是想借机除掉老子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人手!”
闻人心道:是老祖培育出来的好不?
“他们敢下死手吗?”
“怎么不敢?测试的时候,以失手为借口,就算不打死,打伤一两个,他们的四人阵法就撑不起来!老子还怎么指望他们办大事?”
“那,陛下答应他们了吗?”
“在那种情况下,我还能怎么说?只好推托说少年们刚来仙界水土不服,待五日后再请他来测试。然后老子一下朝,就马上派人传令召你回来。”说到这里,阿仁挖了闻人一眼,“这都是你惹出来的狗屁事,害得老子先机尽失,你说该怎么办吧?”
闻人不假思索道:“既然他们发觉了,只能将计就计。到时候启动阵法,将他们原地格杀!”
阿仁指了指旁边的座椅,让闻人坐下。他皱着眉,缓缓道:“我和张文政商量了几夜,也只有这个办法。可是,总觉得成算有些小!你想,当初是准备给他来个措手不及,阵法主要是为了对付他们的法宝。如今,他们是有备而来,这阵法能不能降得住他们,可真难说哪!”
闻人道:“陛下宽心些,咱们还有帮手!我这次回来,特意带来两个人,都有一技之长,到时候必然可助一臂之力!”
“噢!”阿仁眉头一挑,“他们如今在何处?”
“就在外间等候。”
阿仁忙让人去传。
一鸣与金龙,被闻人拉着一路狂奔,先被鬼肆各种妖怪鬼形吓得半死,又被仙界各种奇景异像看花了眼,此时坐在外间,恍若梦中,脑子还有点不清醒,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已身在仙界的凌霄宝殿,傻楞楞东张西望,看个不停,心中有话也不敢说,只互相传递吃惊神色。
此时,他们被人带进玉帝寝宫,眼见一个浓眉大眼俊少年,气宇轩昂,神采不凡,但与闻人一起坐在桌前,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不知该如何行礼。
闻人看出他们的窘态,忙站起身来,喝道:“你们两个山野蠢货,见到玉皇大帝,还不跪拜行礼?!”
两人一听“玉皇大帝”四个字,慌得“扑通”一声,齐齐跪在地下!沈金龙更是行了五体投地之大礼,一鸣有样学样,也连忙往地上爬。
阿仁瞪了闻人一眼,心道:你这狐假虎威的货,老子何曾让你跪过?
闻人向他做了鬼脸。
阿仁也忍不住笑了,自从闻人一进门,他莫名就觉得轻松许多。这几日每想到君子堂要坐大天庭,心中就如一块重石吊着,只到此刻方觉心中略定。
他向地上两人摆手道:“两位请起,不必行此大礼,普通躬身礼即可。爱卿闻人旦与我相熟已久,在我面前也不拘小节,与你们开玩笑而已。”
一鸣与金龙站起来,却不敢抬头,心中怦怦直跳,日夜作梦也梦不到会有这一天,竟然可以活着见到玉皇大帝,死了也只能见到阎王爷啊!此时,紧张得手脚都不晓得放哪里。
阿仁见他们两个畏首畏尾的样子,心中顿时有些不喜,笑容也收了。
闻人将阿仁的神情看到眼里,笑道:“陛下你别见怪,草民说句不好听的,凡人见到玉帝的反应,和见到鬼差不多!当然,他们这不是害怕陛下,而是极度敬畏!”
“你真他娘会举例子,把老子和鬼相提并论!”阿仁笑骂道,“别废话了,你找来这两位贤才有何本领,给我介绍一下吧?”
“这位青年,姓曾名一鸣,是个孝顺儿,为给母亲治瞎眼,寻医问药千里奔波好几年,无意中学会一门神打术,竟能召来天界真神附体相助,勇猛无比!微臣已将他收为弟子,陛下尽可放心任用。”
“你收的弟子?”阿仁将一鸣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用揶揄的目光望向闻人,“你小子何德何能,竟然当起师父来了?”
闻人嘿嘿一笑:“草民无甚德行,只不过有幸在五庄观学了两招唬烂的法术,又在连香谷学了几式刀法,所以还能唬到几个人。”
阿仁骂道:“别他娘草民草民的,听着烦人,老子这就让你官复原职!”起身从床头枕下抽出一张纸来,拿笔在上面勾了勾,又将纸张收好,瞪了闻人一眼,“魔族的事,老子还没跟你算呢!”
闻人尴尬笑道:“他们只是魔族后裔,本身没什么特殊能力,长相也和普通百姓差不多。”又见手臂上光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