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31
屋外空地上,高高的堆着清理出来的物品,什么女人的纨衣、席子被褥衣服、麻将牌骰、破旧的桌椅床铺。边上还有一个大坑。
朱紫羽让人浇上伙房内搜出菜油,一把火烧了起来。
看着火起,俘虏们有些发愣,里面好多东西虽说不甚珍贵,但也算是用熟了的、比较心爱的、伴随了他们很多的岁月的物品,现在一把火就要烧没了。
“脱了,脱了,全脱了!”朱紫羽看到俘虏有些发愣,吼了起来,“衣服全都扔到火里面,等洗澡之后,发给大家新衣服。”
42个俘虏光着屁股排成三排,朱紫羽一个个的粗略检查了一下,所有俘虏身上都有跳蚤、臭虫之类叮咬过的痕迹,不过没有发现患有淋~病~梅~毒的现象,算是基本健康。
朱紫羽比较满意,他挥挥手,“让他们把这些干完,就去洗澡。”
清军俘虏光着屁股,七手八脚的把烧完了灰烬推到坑内埋了起来。接着就被寅次郎带着人给被赶到大沙湾海边。
大沙湾海边已经成了一个大工地,伐木组送来了一大堆刚刚砍伐下来的木头,锯木机“吱嘎吱嘎”不断的加工成建设组需要的木材。
在建设组结构工程师沈岳的指导下,基建工程队的一百多个工人正根据地上划定的线条赶着搭建竹木排屋,这一排排的竹木排屋是团队在基隆的临时性~生~活~区,地上还给电路、排水沟等标划了位置。
这些临时搭建的房屋很是简陋,直接在地上点好柱子坑,把事先准备好的木头柱子立起来,密集搭上竹檩条,再用阔大的树叶一层层覆盖,最后再厚厚的铺上茅草。
医疗所、厨房现在已经初步成型,医疗所就是几个连在一起的棚子;厨房搭建在河边。内部是用砖石砌筑的灶台,洗菜池和操作台;厨房边上搭建了几个大棚子,这些是作为餐厅用的。
才过了短短几个小时,大沙湾的变化太大了,正当清军俘虏暗自惊诧,耳边就听见寅次郎吆喝,“快点,快点,别东张西望的。”寅次郎把他们往安澜河的北岸催赶。
安澜河上已经搭建起了一个临时桥梁。这临时性的安澜一桥主要由六个一米五宽的竹筋混凝土圆管构成,两个混凝土圆管连接成一个长管,三个长管排在小河中间,正好排过小河。从岸上到大圆管上的土石已经被推平夯实,安澜一桥现在可以自由通行。
还没经过整治的安澜河北岸是一个三角地带,一面是大海、一面是河流,一面就是旭冈山。旭冈山从大沙湾海滩东面开始隆起,一直斜横到八尺门海滩。旭冈山有一面缓坡伸向安澜河,山脚与河之间有一块狭长地段与八尺门山谷相连。
安澜河北岸也已经按1:1的比例,用白泥块划好临时检疫营和卫生救护站的平面图,一些下午就开始建设。
海滩上堆着许多刚刚砍伐下来的松木,有人在通过木工机床处理这些原木,机器发出巨大的噪音。还有人把处理好的原木往停在海滩上的舟桥上运送。
“这什么玩意儿啊?声音好响啊!”
俘虏们正瞧得新鲜,相互嘀嘀咕咕,寅次郎就带着防疫组把他们往海里赶。
这帮家伙以为是要被赶下海淹死,寅次郎死命的用棍子揍,他们就是不肯下到海里。朱紫羽没办法,请来在沙滩上负责警戒的一个班战士。全副武装的陆军战士端起步枪,用枪刺一下子就把俘虏们全送下了大海。
惊魂未定的清军俘虏光着屁股浸泡在海水中,他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将是怎样,一个个不住的探头向岸上张望。
“嘭嘭嘭!”突然一阵连续的锤击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谢旺赶紧掉头,刚才由于紧张害怕,没注意海边还停着一艘奇怪的船,这船的船首有一个架子,架子上一个大锤正把一根长长的木柱打进海底,旁边已经有几个木柱树立在海边。
这是打桩船,船上有两口大炉灶。被加工修剪过的大圆松木柱,就浸泡在锅内黑黑的沥青液体中。这沥青是华复公司专门从海外进口过来的,松木桩须经沥青防腐处理之后,再被吊起来打桩。
林有德看到打桩船在海边不紧不慢的打桩,觉得这码头建设的进度好像太慢,他打开笔记本查看林德嘉草拟的施工计划表。
“十五天?!”林有德很是讶异,他抬头问钱水廷,“定海有个木码头,他们只花了三天时间,这码头怎么要十五天才能竣工?”
林有德是工部尚书,复兴党中央计划委员会的大总管,这段时间他重点关注的是台湾工业体系框架的构建。
林有德学得是冶金,从事的是工业部门的管理工作。他虽然博览群书,对工业部门诸事相当精通,对这码头建设知道的不多。因为诸事繁忙,建设组整出的基地建设规划,他只是有选择的重点看了看,完全忽略了码头的建设时间。
“码头建设我不太懂,所以就专门与林德嘉他们沟通了一下。”钱水廷笑着告诉林有德,“林德嘉他们说,砍伐下来的松木得首先用沥青煮沸防腐,然后才能打桩。这打桩船打桩起码要打十天,然后再是木梁斗架起来,最后钉上木板,这又要五天。紧赶慢赶也得十五天之后,这木头码头才能完工。”
“十五天太长了,码头不能竣工,物资就不能运上来,雨季一来临,我们的那些工业规划就要拖延到明年了。”林有德有些焦虑,他知道码头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