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委会散会之后,林德嘉仍然不肯善罢罢休。
看到白宝湘已经走出会议室,她赶紧追了上去,“白主席,白主席。关于纳妾制度,刚才就你一人不置可否,没有发言。”
林德嘉一把抓住白宝湘的胳膊,“你说说看,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
走廊上原本是静悄悄的,林德嘉这一闹腾,各个办公室的门几乎全都打开了,人们一个个全都伸长脖子,竖起耳朵,探头张望。
几个执委慌忙过来,帮着拉架,“放手,放手!有话好好说嘛。”
白宝湘无奈的看着林德嘉,“我个人的看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是执委会主席!”林德嘉眼睛一瞪,把手放开,“纳妾问题是个热点话题,大家需要知道,白主席你公共的、正式的意见。”
拥挤在走廊上,钱水廷、林有德、尤仁义等人把目光全投到了白宝湘的身上。
“我们是民主集中制,白主席也要尊重大家的意志。”白宝湘淡淡一笑,“何况我这主席最多也就干两届。”
白宝湘其实不想与林德嘉发生正面冲突。他一直在回避,想先交由立法小组拿出一个法律草案。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还是很委婉的说道,“怎么说呢?我以为在立法的问题上,不能任凭自己个人的好恶,恣意妄为。必须既尊重法理,又紧贴实际情况,审时度势推进立法工作。”
几个执委暗自佩服,高啊!这太极打得正好!
“不要拐弯抹角,说些官话、套话、屁话!”林德嘉不耐烦的说道,“你就给我直截了当的说重点!”
白宝湘轻轻咳嗽两声,“从工业化时代的需求看,从社会的发展趋势来看,我们的立法精神绝不能与‘一夫一妻制’相违背。”
林德嘉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白宝湘,原来你真的是支持一夫一妻,反对纳妾。”
看着性格执拗的林妹子,白宝湘苦笑着暗自摇头。
这傻妹子就像一支火辣辣的红玫瑰!
只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面对一心独身的林德嘉,他只得在去年娶上了温柔娴淑的白子厚。
小白也不错啊!像一朵含苞欲放的夏荷,静雅清丽芳菲,亭亭玉立静怡,一点儿也不亚于红玫瑰。
一个腆着大肚皮的温柔女子的形象浮现在白宝湘的脑海中。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拖着长音,“但~是!《婚姻家庭法》具体的法律条文应该紧密切合实际情况。具体法律条文,须看立法小组的意见,还要大家同意才行。”
“不可否认,我们这五百人的团队,是这个时空华夏的统治者,是真正意义上的统治阶级。”白宝湘冷静的说道,“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相关法律最起码要让团队的大多数人满意。”
纪委与中组部曾联合做过调查,团队中就数林德嘉、陈御、马嘉义等少数同志,是坚决主张一夫一妻,更多的人则是支持纳妾制度。
还有很多干部基于所谓的人权,反对妾室制度,认为这是搞三六九等,他们支持将妾室制度改成平妻制度
也有少数几个人主张同性婚姻合法化,要求婚姻法尽可能的宽泛、自由、包容。
让大多数人满意,难道就是支持一夫多妻?
林德嘉顿时变得急躁起来,“白宝湘,你又要支持一夫一妻的原则,又要让团队的大多数人满意,这可能办到吗!”
“当然可以!”白宝湘淡淡的说道,“参照《民国民律草案》,坚持一夫一妻、婚姻自由、男女平等的原则,回避一夫多妻、一妻多夫、同性恋等等异常婚姻现象,不承认,不反对,也不惩罚。”
“掩耳盗铃!”
林德嘉冷笑一声,这就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如此虚伪自私!
“这只是我个人微薄的意见。”白宝湘毫不在意的说道,“具体法律条文,须看立法小组的意见,还要大家同意才行。”
看着白宝湘飘然而去的身影,林德嘉跺着脚,“你怎么能这样!”
执委会会议室前的这一幕场景,很快就通过电话、手机传了出去。
三传四传,等传到陈御耳中,就变成一个惊悚的大新闻,执委会即将通过纳妾法案。
晚饭之前,陈御蹬蹬蹬的跑到了钓鱼台宾馆最深处的一进院子。
这里是团队已婚人员的公寓房,白宝湘、王铁锤、尤仁义、马嘉义等人全住在这里。院子内,树梢上到处挂着彩灯,一个个都忙忙碌碌准备着年货,到处是欢腾的场面。
腊月十九日,叫小除夕。
在整个年节中,二十九这天可以说是最忙碌的一天,除了筹备年节中的各种衣食祭品,还有一项极其重要的活动“上坟请祖”。
年谣称“腊月二十九,上坟请祖上大供”。
看到陈御推开家门,范华高兴的说道,“好啊,表妹来了,程阿姨马上就把菜弄好,等会儿先给老家里的人上一支香!”
程阿姨是王铁锤家请来的家政服务员,洗涤熨烫、日常烹饪全是她的活计。
陈御哪有心思理会范华。
看到王铁锤就坐在客厅,她急迫迫的说道,“表哥!听说你们准备支持纳妾法案!”
“屁话!你哪儿听说的!”王铁锤懵了,吵吵嚷嚷一下午,回到家刚刚喘口气,这里又来了个祖宗。
“还想瞒我!你们执委会就是独~夫民贼!”陈御的声音禁不住高了起来,“我从未想过你们三观居然这样扭曲,竟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