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未料她会突然有此激烈举动,顾凤尊,顾家两个元婴长辈几乎同时出手,快如闪电,已一把将她抓住。
当着其他三家当家之人和精英弟子的面,顾婉此举,如此不计后果,这让顾凤尊与顾家长辈大失面子,两个元婴长辈顾忌身份,虽未喝斥,脸上已极为不悦。
顾凤尊沉着脸,斥道:"顾婉,你身受重伤,能留得性命已是万幸,哪能为了一些皮相,就要死要活的,你的性命现在不是你一人的,耽误了进秘地的大事,连你爹也要跟着治罪。"
顾婉抚脸而泣,顾媛在旁出言向肖莫宁求道:"肖堂主,您是神医,一定有法子医治三姐的脸,求您给她医治。"
肖莫宁嘿嘿干笑两声,道:"这医治的法子当然是有,只不过,那修颜的丹药我没有带在身边,若以金针塑颜,她一个女修我也不太方便。要不你去求求那位洛小友,她说不定有法子对治这种病症。"
他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洛剑尘身上,肖莫宁则神秘莫测地朝她眨了眨眼。
顾媛略一犹豫,开口道:"洛......"她的话刚出口,顾婉已跃身而起,咬牙切齿地高声道:"四妹,不要求她,若非这妖女故意加害,我怎会落得如此地步。今日之仇我顾婉记下了。总会向你讨还的。"
陈明远冷哼一声道:"明明是你自己修为浅薄不敌妖蝠,却要将帐算到别人头上,可笑之极。"
顾婉见陈明远对洛剑尘一力回护,心中更加恼恨,瞪视着她的眼神怨毒到冒火。
同是女子,洛剑尘当然能明白顾婉的心情,有时对于女子而言,容貌被毁更甚过失去性命。她取出三根金针淡淡道:"顾前辈若要寻仇尽管来便是,不过现在,你可要在下医治?"
顾婉厉声道:"妖女,不要你惺惺作态,装什么好人。我就算容貌尽毁也不要你来医治。"她说着掏出帕子蒙住脸,站到顾媛身边道:"大伯,二爷爷,三爷爷,婉儿刚才失态,让你们担心了,婉儿知错了,以后一定以大局为重。"
顾凤尊阴郁的目光扫过洛剑尘,道:"顾婉,今日事了,大伯自会想法子替你医治。顾家也会为你讨回公道。"他话中之意已很明显,忍下当下之恨,以后顾家自会替她出头对付洛剑尘。
薛明泽在旁忍不住叫道:顾凤尊,你什么意思,你想讨什么公道,明明是她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要阿尘医治,现在还来倒打一耙,你当我们怕你们顾家。告诉你,阿尘是我小妹子,是将来天乙宗执休道君的弟子,你要敢伤她分毫,就是与天乙宗为敌,......"
"洛小友是少清爱徒,又是明远的红颜知已,凤尊还须三思而行。"肖莫宁一脸温雅的笑容插言道。
在场几人谁都心知肚明,肖莫宁明是劝阻,实是想故意挑起顾陈两家的矛盾。可偏偏大家心里明白,但这心结却已结下。
他们这里一番争执,江添一也已醒转,他被陈少洲伤得不轻,肖莫宁只是解了他身上的蝠毒,并未替他疗伤,所以他神志虽然清醒,但身却已动弹不得。
陈少清寒声逼问道:"江添一,这里是蝠兽的巢穴,先前你怎未提及,是想借机加害吗?"
江添一脸色惨白,他素知陈少清心狠手辣,今日随他们同来,本就存着舍己一人保全江家满门的心思,所以根本没抱生还希望,见陈少清逼问,轻咳了几声道:"此事先祖未曾提及,在下也就无可相告。"
"那这么说,你们先祖提及的你已悉数相告了?"
"不错,添一已将所知尽数告之,只求以此换江家满门平安。至于先祖未曾提及的状况,在下也是无可奈何。"
"好一个无可奈何。"陈少清阴沉的脸上漾起一片笑意,手中凭空多了一截短剑,忽然迅捷地插入江添一印堂之中,直透后脑,手腕一翻,剑已拔出,江添一还未反应过来,已闷声倒地,一缕血线混着白色的脑浆从孔洞中流出。
"既已无用,何必留着。"
他站起身袍袖一拂,江添一的尸身便朝石洞下落去,转眼没入沼浆之中。他则象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站到陈少洲身侧,目光似不经意的投向洛剑尘。
洛剑尘虽素知陈少清狠戾,但还是第一次见他动手杀人,从逼问到出手,不过片刻之间,那份从容冷酷让人由心底生起一股寒意。
目光与陈少清不期而遇,陈少清朝她满含深意地笑了笑,她的心中蓦地升起一种不祥之感。
杀了一个已无利用价值的人,对于这些家族的核心人物与精英子弟而言,实是司空见惯,所以在场大多数人都不以为意。
陈少洲道:"我们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两日后禁制裂缝会重新闭合,蝠兽也会回归巢穴,所以开启秘地后,你们只有两日的时间待在里面,不论收获如何,到时都要出来,否则,就要被困死在其中。秘地之中的状况不明,大家只能各凭机缘了。"
他说完向陈家两位元婴长辈告禀几句后,当先朝洞中走去。余人紧随其后也进了石洞。
石洞之中寂然无声,偶尔传来有水滴滴落的滴嗒之声。开初一段路光线还比较幽暗,但随着越行越深,光线也越来越亮,走到中途,那亮光已强得让人睁眼都觉困难。
借着光亮洛见尘看清了洞中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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