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如此对我,我何必留手。
李南池冷冷地讽刺刘任道:“我现在真的相信你是看上我了,可惜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老板你还是好好对你身边的这位吧。”
刘任的目光重新转到李南池的脸上,脸色无比的难看。
但是由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面店的桐油灯又特别的昏暗,李南池的大半张都躲在黑发的阴影中,刘任倒是没能发现什么异常。
刘任瞪着李南池:“嗯,如果你想要加入的话,我来者不拒,要不要考虑考虑?”
豆豆瘦弱的身体抖了抖,抓着刘任的衣袖更紧了,这是她好不容易的机会,也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就算卑微的人也会为心中的目标奋不顾身。
李南池翻了个白眼:“呵,敬谢不待,你们继续,我走了。”
刘任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快跨了一步将人拦住:“别介呀。”
豆豆的脸一秒苍白,那些红润的青春痘更显得犹如点在白纸上的污渍,让人想要擦去,擦不干净就丢弃。
李南池看着刘任,在口袋里掏啊掏啊,最后掏出来一张抽纸,盖在鼻子上把鼻涕拧掉,才毫不示弱地说道:“我才没有空给你们消遣呢,我今晚还得爬墙去呢。”
刘任一愣。
李南池挤出一个假笑,“若是不小心失败了,还请老板你派去的人援把手。”
刘任撇了撇嘴:“你也不怕把人吓着了。”任谁睡到一半看到这张脸都一会见鬼了呢,不被吓死,也要去半条命,而他敢保证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她绝对不敢卸妆。
李南池思索了一下,将手插进宽松的外道口袋里,耸肩道:“那总比错过了的好,也许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呢?”说着的李南池故意瞅了一眼在一旁的豆豆,意有所指。
这是骂他王八呢,刘任的脸色变了变,咬牙给李南池让开了一条路,让李南池过去。
刘任暗暗磨牙,在大街上打起来,肯定会引起红臻和陈琪的注意,他还不想这么快把人交出去。
李南池在走过刘任的时候,提醒道:“对人家好一点。”她总感觉刘任在压抑什么,所以她也就不客气了,至少嘴上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刘任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李南池理都没有理,扭脸就走了。
……
夜很黑,微凉湿润的夜风刮在脸上,让人感觉冬天抹了一层润肤水般。
李南池大摇大摆地走在黑暗的大街上,反正已经跟刘任挑明了,她若是不去,反而显得心虚了。
来到酒店外墙的时候,李南池犯难了,她若是用灵力,如履平地地就能过去,但是那样的话一定会落入暗中监视人的眼睛,但是如果不用灵力的话,她就真只能手脚并用拼力气爬了。
但是那样子非常丑啊……
作难呀。
最后李南池还是不得不选择后者,在人家的地盘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李南池搬了几块石头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垫在脚下,又推了一个垃圾桶过来,准备齐备了,李南池扶着墙先从石头上爬到垃圾桶上,然后又爬上了墙,倒是也还顺利。
深吸了一口气,李南池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在将要落到地面的时候,脚下用灵力托了一下,减少落地时的震动,也是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小家伙。
李南池看到自己跳进去的正好是绿化带,看了眼不远处的高楼,李南池穿过绿化带,直接朝高楼走去。
从后门进入到高楼里面,李南池的神识在每个楼层扫过,当来到三层的时候,居然发现了离修三人组,本能皱了皱眉,心想:这三人怎么在这里,怪不得她找不到他们。
最后李南池想了想还是转了个弯,朝左丘郢房间的方向走去。
只是刚推开楼梯间的门,就被人给堵住了。
李南池定了定神,把门口的左丘岂兰让进来,然后站在门的左边,等着左丘岂兰开口。
同时心中轻叹,这几天光顾着堵左丘郢了,都忘记还有一个更麻烦的潜在人物还在呢。
左丘岂兰看了眼防备的李南池,叹了口气,才说道:“前几天我一直都看着你们,不是我不管,而是没有到管的时候。”
李南池抬眼问道:“什么意思?”
左丘岂兰肃穆的表情显得有点冷,尤其是抿着唇的时候更甚,李南池心想白瞎了她那张端正好看的脸。
左丘岂兰道:“我知道我那天和你谈了后,你还一定会来找二郢,最后还会取得二郢的原谅,但是如果你今夜不出现,你们之间就会有一个大的转折,也许就会改变以后的结果。”
李南池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左丘岂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今天才会出现在这?”
左丘岂兰应该不常笑,所以脸上的皱纹很少,此刻那严肃的脸上出现一抹心痛:“我也不想为难你,我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可惜结局太悲痛了,我必须在萌芽的时刻就掐灭。”
李南池沉吟了一下,呼出一口才道:“就在昨天,左丘郢给我说了一席话,才让我发现,我以前错的有多离谱,我不想要刚答应他了,这头立马就反悔。”
李南池略微沉重地道:“我们不应该打着为他好的旗号,私自做一些事情,也许坐下来将什么都摊开了说,共同想办法,事情就解决了呢,而且不会伤害谁,也许我们都要学会尊重。”
左丘岂兰半张着嘴,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