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外面有守卫赶进来,禀告道:“禀圣使,圣使秦太公求见。”
“秦太公?”
宋北风眉头一皱,和宋铭四老对了下眼神。
几人眼神皆有疑惑,这秦太公早不来晚不来,突然在这个时候拜访,怎么都感觉有些蹊跷。
但当然,对方既然来了,也不可能闭门不见。
不一会儿,秦太公便进了进了大殿。
一进来,朝着宋北风一拱手,然后似这才发现了杜白衣般,希奇道:“这不是杜圣使嘛,真是稀客啊。”
“太公兄来得正好,这事情可需得你这明白人来评评理。”
一见到秦太公,杜白衣便立刻说道。
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宋北风不明道理,顿令宋铭等人脸色一沉。
世人皆知道,秋水宗和燕皇门在势力上是明争暗斗,虽说杜白衣和秦太公没有多大交情,不过如今见到秦太公来了,一下子就热情了不少。
“喔,看来白衣老弟和北风兄在什么问题上意见不合啊,好好好,老夫就来当个和事老好了,白衣兄但说无妨。”
秦太公长笑一声,乐呵呵的坐了下来。
于是,杜白衣便将事情说了一遍,话落便哼了一声道:“所谓救人如救火,北风兄却在这里借口拖延,莫非是怕咱们金狮国的人回来后,壮大了势力,影响到你们燕山国的统治不成?”
“诶,白衣兄这话可就重了,北风兄乃是大义之人,岂会有如此狭窄之心胸?”
秦太公摆了摆手,然后声音一抬,“而且,老夫以为这件事情上,白衣兄确实心急了点儿。”
“什么?”
听得这话,杜白衣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秦太公会这么说。
宋北风又微微眯起眼来,以秦太公的性情,即使心知自己是对的,但口头上必定也会站在杜白衣那一边,借其之力来敲打自己,一来笼络了杜白衣,二来口舌上占些上风。
但是,不想秦太公一张口就给了杜白衣一个冷脸,这确实意外。
“太公兄什么意思,我心急?我能不心急吗?那可是四百条人命啊。”
杜白衣脸色不好起来,冷着脸说道。
“白衣兄莫急,人当然该救,而且必须救,白衣兄的策略也很不错,但是你忽略了另一种可能。”
秦太公说道。
“什么另一种可能?”
杜白衣眉头皱得老高,脸上满是不爽。
秦太公便说道:“正如北风兄所言,牛角魔使何等狡猾,要想引蛇出洞可没那么容易的啊。即使我们大军进发,直入紫鼎国,牛角魔使最大可能的行动就是闭城不出!”
“闭城不出?为什么?我们都攻进他们的领土了,他还能闭门不出?”
杜白衣瞪大眼。
秦太公傲然一笑道:“若是以前,他们当然会群起而动,在边境之地和我们打个不可开交。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说到这里,他不无自傲的说道,“前阵子,牛角魔使领军来袭,却被我秋水宗联盟击退,丢盔弃甲而跑,士气大减,人员伤亡众多,你说我们攻过去,他们岂会倾巢而出,必定是闭门守城啊。”
“这么说的话……”
杜白衣眉头一皱。
确实,邪道大军伤亡之下守城为上,而且正道在魔化之土上呆的时间越长,受到的压制力就越多,兵力会呈现出无形的衰退状态,对于邪道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另一边,宋铭等人则是冷笑了一声。
对于这场战斗的真实情况武极宗这边是早了解过的,邪道大军根本没有受到多严重的伤害,只是技术性撤退罢了,但秋水宗却把这事情吹得神乎邪乎的,说成了一场击溃邪道大军的大胜利。
也就是说,秦太公这样的推断出发点就是错误的,但是用这话来堵住杜白衣的嘴却是再好不过,所以,众人虽然心里冷笑,却也没有捅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