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国三杰:宫之奇、井伯和百里奚
为了征讨北方短狄部落,虢公丑尽数征发住在都城中的国人和住在都城郊外的野人,得十二师共计六百乘。
共工短时之内无法制造足够多战车,太宰筹集的粮草也无法应付旷日持久的劳师远征。而虢公丑太过心急,强迫起军。大司马舟之桥只能改革兵制:
驷马革车一辆,上车甲士三人,下车甲士七人,步卒四十人;辎重牛车三辆,民夫三十人。
因此一乘为士卒五十人加民夫三十人共计八十人。一师五十乘共计四千人,十二师六百乘共计四万八千人。
天王五年,春正月初五乙未日,夏历二月初五这一天。
虢公丑以大司寇南宫偃御戎驾车,大司马舟之桥持戈为车右,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自上阳出发。渡过大河(黄河)到了夏阳邑,然后向北行军七十三里,到达位于中条山中断,平原之地的虞国国都。
接了虢公前驱使者通报,虞公早已在郊外等候犒劳虢国大军。
“宫之奇!宫之奇!”南宫偃在内心呼喊道。
这宫之奇正是南宫偃在王学时的同堂,毕业之后同堂们各自回国,分布在海内四方。转眼间已经过去四年了,南宫偃第一次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同堂,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于是快马加鞭赶往宫之奇所在的地方。
虢公丑在车上不知南宫偃心里所想,看戎车加快速度,着实一惊。
对面的虞公也是惊讶万分:“戎车肆意狂奔,虢公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转眼之间,南宫偃便驾车赶到了宫之奇身边。他按捺躁动不安狂跳不止的心脏,等到虢公、虞公行过礼,便拉着宫之奇一诉衷肠。
说到辛廖(子旷)被“盗趾”射杀之事,两人悲伤不已,抱头痛哭起来。
虞公更是大觉奇怪:“这两人感情怎般如此之好呢?”
宫之奇这人,生得清秀俊丽,貌比莲花,堪比齐姜、宋子之美容。
当年在王学中专攻《诗经》,文采斐然。受此影响,他聪明绝顶,智计百出,但多愁善感。此时听闻辛廖殪没,顿觉万分伤感,便与南宫偃抱头痛哭起来。
虞公自其幼小时便养在宫中,非常疼爱。见此宫之奇和南宫偃此番景象,内心莫名之情涌上心头。在此不提。
见面行礼完毕,虞公宴请虢公丑及群臣。
席间,虞国大夫井伯向虢公进言道:
“君奉王命亲率王师征伐无礼之狄,王师之盛大,世所罕见。以此征伐,何所不破!但下臣有言,敢请君恕罪”。
“王师五万之众,日费粮十万斤,需牛车百辆,我观王师辎重,粮车不过一千二百辆,十日之后大军必无粮可用”。
“狄人之地距此四百余里,大军快则二十天,慢则四十天,方能走到”。
“路途中尚可由贾、荀、耿三国补充粮草。万一在狄人之地徘徊逡巡,久战不决,王师殆矣!”
“请君再思!”
此话正中虢公心头所虑,只苦于无计可施,于是便稽首再拜道:
“敢请夫子教诲”。
虞公另一大夫百里奚不等井伯开口,抢先说道:
“这也不难。将大军一分为二,重新编制即可。一乘配战车一辆,士卒三十人,武器牛车一辆,民夫十人,粮车四辆,民夫四十人。一乘共计八十人”。
“共得二百乘一万六千人,计今日君所带粮草可支撑三十五天有余,其余战车甲士遣散归国”。
“请君切勿久战不决!”
虢公俯首再拜答道:“谨谢夫子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