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裳的主人在哪儿?”他声音冷冽,面若冰霜。
那老板吓了一跳,赶忙回答:“我也不知,她刚刚还在这里换衣服的,怎么转眼便不见了?”
秦墨宣在铺子内找了几圈,仍是没有找到,他的脸色却是越发不好起来。
铺子内的喧嚣,他一律不管。
他知道,她走了,并且不会回来了。秦墨宣一时气血翻涌,胸中十分恼怒生气,整个人都在暴怒的边缘徘徊。
最后,他让暗卫立刻前去寻找,并且让人立刻封锁城门。
秦墨宣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逃离自己的身边。现在细细想来,她这些天的表现太不对劲了,尤其是今日。
秦墨宣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这时,跑过来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拦住了秦墨宣。
“哥哥,这是一个姐姐让我给你的信。她还说,作为补偿,你会给我冰糖葫芦吃。”那个小孩子似乎一点儿都不怕秦墨宣,并且直勾勾地看着秦墨宣手中的糖葫芦。
秦墨宣接过信,将手中的冰糖葫芦给他,问道:“给你信的那个姐姐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一转身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那她是在哪个地方同你说话的,什么时候同你说的?”
那小孩指了一个地方,又道:“就在刚刚的时候。”
秦墨宣追过去一看,那个地方是个死胡同。也恰恰证明了,她此刻还在城中。
清浅,你这辈子都休想逃离我!
秦墨宣将那封信打开,里头只有一句“后会无期,惟愿君安好”。
他几乎要将信纸给碾成粉末,额角青筋暴出,无疑是动怒了。
“吩咐下去,就算把整个京华城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是。”
月清浅,只要你还在城中,我就不信找不出你来。
等找到之后,他定不会轻易饶她。
这一次,秦墨宣却是猜错了。
他以为月清浅还在城中,可她此刻却早已出了城门。
他算好了秦墨宣会发现她离开的时间,也制造了自己还在城中的假象。
今日,她来之前便穿了两件外衣,里头那件是素衣,外头那件则是红衣。红衣显眼,她进成衣铺中就将那件红衣脱下,又迅速换了一个发髻,而后出了成衣铺。
之后,她便找了一个女子,让她在一炷香之后,将这封信交给一个小孩子。而她自己则是立刻找了一匹马,出了城门。
她的先祖赐予她的那一缕灵力,可以帮她躲掉暗卫的追踪。
一切都很顺利,月清浅也已经跑出城门外不远了。只是,她的心却让她驻足下来了。
她回头望着已经紧闭的城门,便知他已经发现了,此刻应当在到处找她吧。
“再见了,秦墨宣。”月清浅轻喃出声。
下次再见,应当就是她死的时候吧。
月清浅终是回了头,踏上了自己的路程。
……
最近,朝中都在传王后重病,导致陛下龙颜大怒。
几位大人好不容易下了早朝,为自己又活了一天而感到庆幸。
一位年轻官员深深地吐了口气,同另一个人窃窃私语道:“唉,可把我给憋死了。这些天的早朝简直就像是活在地狱里一般。”
“你可小声些,这要是让谁听到了,传到陛下的耳中,我们便都别想活了。”
“知道知道,我这不是感叹一下吗?”
“说来也奇怪,这王后娘娘怎么突然说病就病了,连带着陛下好几日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那个眼神简直要把人给冻死,我都不敢看陛下。”
这几日,朝堂之上,被称为人间烈狱,简直是一点儿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