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却是看也没看钮祜禄氏一眼,直接对着温馨道:“进去吧。”

“是。”温馨顺从的扶着四爷进了门。

钮祜禄氏深吸一口气咬牙跟上,到了温侧妃院子外头,冯嬷嬷笑眯眯的拦住想要跟进去的钮祜禄格格,“格格还是先回去吧,主子爷身体不爽利,又赶了一天的路正是要歇着的时候。”

钮祜禄氏纵然不高兴,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咬着牙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冯嬷嬷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想要献殷勤也不看看时机,这种时候主子爷哪有心思搭理她?

四爷到底是伤未愈,坐了这么久的马车着实有些受不住,进了屋就躺下了。

温馨拿了帕子浸水拧干给他擦了脸,轻声说道:“你先小睡一会儿,等膳房那边做好了晚膳窝在叫你起来。”

四爷闭着眼睛点头,却还是说道:“你也休息会儿?”

“我还不累,还要处置些事情,爷休息吧。”温馨轻声说道,伸手落下帐子,带着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在起居室的暖炕上坐好,温馨就把珑翠叫来问了问这段日子行宫的事情,知道没什么大事,钮祜禄氏倒也没惹事,就是跟九爷府上的一个格格走得近了些。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谁出来还不交个朋友说说话的。

况且九爷那边的格格真是老实得很,一辈子生儿育女都没能争上个侧福晋的名头,还能指望她们兴风作浪?

又听珑翠说田侧妃跟舒舒觉罗氏那边递了两回信过来,温馨心里有数,就道:“派人去给田侧妃跟舒舒觉罗氏侧福晋送个信,就说暂时无暇叙旧,等回到京城我再设宴请她们吃酒。”

皇上在行宫停留时日肯定不多,她们要收拾回京,肯定没时间聚会聊天了。

况且现在四爷在她这里住着,也着实不方便,倒不如等回京之后再聚就是。

前去送信的人回来转达了田侧妃跟舒舒觉罗氏的问好,又问了四爷安,应了回京之后的小聚。

温馨想的没错,圣驾在行宫仅停留一日,见了当地的官员,第二日就启程回京。

四爷拖着病体前去送行,皇上亲自见了他,不知道父子俩说了什么,四爷回来的时候眼眶微红。

温馨也没敢问,看得出四爷现在的思绪有些不稳,索性把人都遣出去,自己拿了本书慢慢的翻着陪着四爷。

过了好一会儿,四爷这才渐渐地平息下来,看着温馨说道:“其实皇阿玛对儿子们都还是很关心的。”

这都改口叫皇阿玛了,康师傅肯定打了亲情牌安抚四爷。

温馨就道:“父子连心,皇上对爷自然是关心的。”

四爷靠着软枕,仰头看着五彩斑斓的承尘,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温馨说话,脑子里却想着自己见到皇上时,明显看出皇上两鬓的发色发白,神色之间也不似以往那样精气十足。

秋狝出了意外,看得出皇上也并不平静,这段日子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这一会儿,想起皇上那疲惫衰老的面容,四爷难得对太子有了怨愤之心。

这一晚,温馨就听着四爷没睡安稳,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传来。

温馨不敢翻身,生怕惊醒了刚入睡的四爷,自己也是心绪难平,四爷这是心里不平静了吧。

康师傅就是厉害,亲情牌一打,四爷就心疼了。

哼!

等到康师傅回京之后干净利落的收拾了太子一系的党羽,那时候四爷就能定醒过来了。

温馨随着四爷在行宫养伤,之前已经收到福晋的回信,现在四爷又书信一封讲明留在行宫一事,并未说具体回京的时间。

圣驾一走,随行的人也走了个干净,行宫里顿时就清静下来。

钮祜禄氏倒是第二日就来请安问好,但是四爷并未见她,温馨也含蓄说了四爷需要静养的话,钮祜禄氏自那天后就没再出现。

也不知道是想明白了,还是又打什么鬼主意,反正只要她老老实实地,温馨也犯不着跟她过不去。

皇上走之前,特意留了一名太医给四爷,日日前来诊脉,格外的认真仔细的记录四爷的脉案,这些都是要呈送给皇上御览,丝毫不敢大意。

又过半月,四爷的伤口结的伽也落了,此时京里也传来消息,兵部尚书耿额、刑部尚书齐世武等数名大臣以“为太子结党会饮”罪受罚,紧跟着已经被解职的托合齐也受牵连被拘禁宗人府。

“诸大臣皆朕擢用之人,受恩五十年矣,其附太子者,意将何为也?”

皇上亲出此言,可见盛怒,皇怒之下不说浮尸千里,但是太子一系受牵连者众,京都顿时一片腥风血雨。

四爷握着收到的信久久不能平静,就算是能预料到皇上对太子会下手,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雷霆之势。

这是既索额图死后,皇上将太子的残余势力几乎一网打尽了。

想到这里,四爷也不禁疑惑,在秋狝的时候,是不是太子还做了其他的事情,否则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手?

之前耿额、齐世武等人也不是没有动作,皇上都忍了下来,这次怎么就……

四爷在书房里踱步,召集了幕僚连夜商议,数封信连夜送回京都。

温馨听四爷说了,她早就知道历史的发展,其实心里一点也不惊讶太子的下场。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导火索是史上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次连累四爷受重伤,太子只怕是还谋划了其他的事情。

只是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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