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木村海的回答,山本家客厅里在场所有人的脸都黑了下来。
这么重要的嫌疑人,竟然死了,而且是一批被麻醉昏迷过去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死呢?
“木村,你最好老实说,那些人到底怎么死的?”
“他们脖颈皮下植入了微型*,是被远程操纵炸死的。”
“什么时间?”
“回本部后,我们给他们注射了解药,不到五分钟时间,*就被引爆了。”木村海心虚的望着吉田,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你的领导,知道这件事了?”
“知道了,当时我和几名警员在外围,也受到了麻醉剂的影响,这个有法医队做的血液内麻醉毒剂含量检验为证,已经达到了影响大脑功能与判断力的剂量。”木村海故作镇静。
“对嫌犯第一时间进行反自杀检查,这是惯例,这不需要什么高级的脑力,木村警官。”吉田信雄气势逼人。
“是的,我也接受了惩罚,记过处分之外,还要增加一年的留职察看期限,加上之前所犯的错误,一共三年时限,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呢?吉田阁下。”
“所以,你根本就是想诬陷绘子小姐,借以掩盖你自己的愚蠢和错误。”
“哈哈,吉田先生,我再次强调一遍,我带绘子小姐走,不过是走个过场,吉田先生给在下扣的这顶帽子实在太大了。”
“事关山本家的荣誉,如果木村先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还是请回吧,小女不可能随便就跟你去警局的。”山本信虎适时发声,做了最后的决断。
“好,我可以走,我这就走,呵呵,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挡得住木村海,却未必挡得住所有人,对了,提醒山本先生和小姐一句,你们的名字已经纳入了交通管制名单,限制处境,限制离开本市,理论上讲,最好呆在家里。”
木村海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打击,所谓颜面已经被撕扯的千疮百孔,索性干脆撕破脸面,露出卑微的凶相,威胁起山本父女来。
山本父女沉着依旧,对于木村海的威胁丝毫没显露出一点多余的情绪,木村海只得一脸无趣的走了。
“喂,信雄,我们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也许,他真的只是带绘子去走个过场。”
山本信虎隔着窗子,望着木然离去的木村海,忽然转过脸儿,同吉田商议起来。
“倒也没什么,他不是说了吗,背后还有人,真被他把绘子带到警局,还不定会有什么危险呢。”
“哎呦,吉田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谨慎起来了。”
随着一个妖娆而不失甜美的声音响过,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已经来到了客厅里。
在她身后是一名狼狈而不知所措的守门人,很明显,是因为没能拦下这个女人,所以跟了进来,看他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的窘态,山本信虎赶紧挥挥手,令他出去了。
来人正是东京警视厅的特别探员,千手蝶。
起初,山本父女还当她是为了那件事而来,乍一看,她的举止神情,却又不像是来帮忙的,两颗心又沉了下去。
这女人可不比木村海,就连吉田信雄都小心起来,简单寒暄过后,千手蝶径直说明了来意。
“昨天,谢灵嫣警官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不过,还是很遗憾,恐怕今天绘子小姐不能在家吃午饭了。”
“是木村海请你来的?”山本信虎丝毫不隐瞒自己的猜测。
“木村?不是,刚才见他气鼓鼓出去了,听你们的意思,他是去搬救兵了吗?”
“昨晚阿部三郎被劫持了,他要带绘子去警局,说是走个过场,我没答应。”山本信虎开诚布公的说到。
“哦,小题大做,不要误会,我是说木村海,昨晚抓到几个人,虽然不小心被他们死掉了,应该也可以查到一些线索的。”
“对于这件事,千手姬怎么看呢?”
“无谓的猜测毫无意义,不是吗?信虎阁下。”
“这么说,千手姬来,是因为有别的事?”
“是的,出于谨慎,以及对山本家族荣誉的尊重,还是先请看下这个吧。”千手蝶晃了一下手机,里面有一个视频文件已经被调取出来。
“好,就请到放映室吧。”
山本信虎神情严肃,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如临大敌一般,他相信千手蝶带来的问题,一定会比木村海的严重的多。
吉田信雄,鬼五郎也在观看之列。
千手蝶把手机与播放器链接好,点开了画面。
从画面不难看出,这是在一家高档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摄像头正对着一位卧床的老人。
老人的状况不容乐观,应该是处于深度昏迷之中,还用上了呼吸设备,鼻孔里插着氧气管。
“这就是石川坊,中井案中涉及到新垣香的身份归属,他就是第一个为新垣香做身份公证的人,后来他因病把这份工作转交给了阿部三郎,那份视频相信大家也都看过了。”
画面不是很清晰,病床上的老人也更为枯瘦,听完千手蝶的介绍,大家才看出那的确是石川坊。
大家继续看下去,半分钟后,一名护士走了进来,因为角度问题,现在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以及不多的侧脸。
她先是检查了那些医护设备,记录了心跳体温等数据,随即俯下身来检查了石川坊鼻子、胳膊上插着的输液管、氧气管什么的。
然后,她就出来了,有一个短暂的斜上方视角的正脸,一时也没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