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修长有力的双腿,紧紧盘住巴佛的腰身,从一个银箔一样的小袋子里,取出色彩斑斓的小糖豆,一颗一颗松进巴佛嘴里。
蛇女一边把豆子塞进他的嘴里,一边摇曳着身子,肆意的挑逗着。
她说的是泰语,而且有着很浓重的地方口音。
“是个泰国人。”谢灵嫣咕哝了一句。
对于常人来说,两三颗欢乐豆,就足够了。
巴佛已经吃下去七八颗,此时他的神志已经没那么清醒,在蛇女邪魅的挑逗下,来者不拒,一颗一颗的咬嚼着。
一袋豆子,全都给他吃了下去,巴佛显得异常亢奋,浑身的肌肉都在突突的痉挛着。
蛇女如蛇,以一招诡异的姿势反转过来,把巴佛压倒在手术床上,身子稍稍前倾,跨了上去。
极度亢奋和大量毒品的共同作用下,巴佛没坚持多久,就没了声音,身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塌了下去。
蛇女一脸鄙夷的推了推巴佛的身体,这才懒洋洋的下来,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仔细打量着地下室里的一切。
她找出一双医用塑胶手套,先帮巴佛穿好衣服,翻出他的手机,操作一番,应该是删除了联系方式之类的内容。
又把整个手术室清理打扫一番,垃圾全都装进一个大袋子里,这才停下来又看了看,紧接着把手术中控机和生命体征监测器先后关掉了。
当蛇女凑近监测器前关闭电源的瞬间,摄像机拍到了她一张高清的脸部照片。更加确认了她的身份。
视频结束了。
对比在芭堤雅警局的资料——那些警察拍摄的巴佛的死亡照片,他是在一楼接待处的沙发床上,一个银箔袋子,正从他的衬衣口袋里滑出来。
刚才三人就检查证实过,一楼有一架沙发打开后可以当床用。
可以推测,蛇女为了不引起怀疑,清理了现场所有手术过的痕迹,把巴佛的尸体放在了床上,还把装欢乐豆的银箔袋子,擦去指纹,又拿着巴佛的手,在上面按上他的指纹,把它放在了巴佛衬衣口袋上方。
蛇女伪造了巴佛的死亡现场,使它看起来完全就是一次吸毒过量致死事件。
通过视频上的时间记录,林小虎推算出蛇女进入喜佛,以及离开喜佛的大概时间范围。
结果十分不理想,再次把时间范围扩大后,仍旧没有找到可疑的,与蛇女身形样貌相仿的人。
她到来和离开时一定做过乔装,可连体型身高都对不上,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一楼接待处的天花板上,也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门口。不过,毫无意义。
这样明显的存在,对蛇女来说就是摆设。那里更没有关于蛇女的视频。
而且,这是一条脏街,街上本来满布的摄像头,早被砸的七零八落,没剩下几个了。
“算了,凌晨四点钟,以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有摄像头拍下她的,”卫青云安慰大家,“不过,至少我们的努力没白费,同志们,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只要我们肯努力,总会找到他们的老巢的,他们也不是神,不是不可战胜的,小林,小谢,走,吃龙虾去。”
“等等,活儿还没干完呢。”谢灵嫣打断了他。
“已经这样了,小谢,哥哥也没办法了。”
林小虎还是有些失落,大有行千万里路,终究走到了黄河边上儿的惆怅。
“怎么会呢,还是要谢谢二位,发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没了,已经断了,你看她的穿戴,完全游客打扮,没一点特征可寻。”林小虎指的是视频里蛇女的那身装束。
“可她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声音?”林小虎讶异的转向卫青云,寻求帮助。
“听丫头说,别打岔,你少问两句,你越问,她越卖关子。”
“去,就你聪明,”谢灵嫣冲卫青云撅了撅嘴。
“一个人在使用母语的时候,是最容易暴露他语言上的特点的,我们学英语、学日语、学俄语,都可以学出一口地道的官方腔调,但却没有特色,真正的英国人m国人日本人俄国人,一听就能听出来,学习来的语言再流利正确,也像是精细打磨后的塑料花,缺少了原生态的瑕疵和缺点。”
“……”
“行啦,别卖关子了,哥哥们都饿了。”卫青云催促起来。
“刚才视频里那种情况下,蛇女处于非常放松的状态,她说的泰语里有好几个词儿,是地方语言,不是官话,也就是我们中国人常说的普通话和地方话的区别,她的腔调则更为明显。”
“可这个,我们也不懂那么多泰语啊,你能听得出来,她老家哪儿的?”林小虎惆怅的问道。
“不能。”谢灵嫣摇摇头。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至于拿着这视频,找个泰国老头儿老太太,一个个去问吧?”
“你不会把音频单提出来啊,这种事儿你不是挺能的吗?”谢灵嫣一脸坏笑的,揶揄起林小虎来。
“嗨,就是单把音频提出来,那又怎样?她说那话,那,那,都那个,没法儿给人听。”
“你啊,就先给姑奶奶把那音频提出来,昂,回头姑奶奶再告诉你怎么做。”
“啊?”
“啊什么啊,听她的吧,”卫青云无奈一笑,他拿这鬼丫头也没办法呀,“你俩忙吧,我先泡面去,看来一时半会儿这晚饭吃不上了啊。”
林小虎嘿嘿一乐,“听姑奶奶的,不过确实得要点儿功夫,我先下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