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予这段时间忙于一个挺重要的测试,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探望”过封墨了,怪想的,想封墨,想阿灰,想阿彩。
今天终于考完了,所以她又管不住自己的心放任自己的脚踏进那座近郊的单家独院。
顾昔予推开院门,院子里很安静,阿灰阿彩都不在,只有那辆半旧不新的摩托车依然安静的停在原来的地方。
屋子里。
阿彩没有在站架上悠闲的踱着步,或者放声高歌,阿灰没有在沙发上懒懒得窝着。
“封墨。”没有人回应。
“阿彩,阿灰。”毫无动静。
“难道在楼上?”顾昔予犹豫了下沿着木质楼梯往上走。
二楼有两间屋子,一间锁着,一间是卧室。
“封墨在家吗?”顾昔予又唤了一声,还是无人答应。
卧室的布置摆设简单整洁。顾昔予本想好好参观一下封墨的卧室,但主人都不在,这样似乎有点不礼貌,所以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到楼下大厅。
“他们去哪了?出去了门也不锁,心真大,就不怕遭小偷吗?”顾昔予朝门口走去。
这时,她似乎听到有人唤她,她顿住脚步,凝神细听,真的有人唤她,好像是阿彩的声音?
“阿彩,是你在叫我吗?”
“当然是我封阿彩,本鸟的声音辨识度这么高你听不出来吗?”
顾昔予失笑,确实是阿彩的声音和口气。她疑惑四顾,“阿彩,你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你?”
“在这里,我在这里,这边,看过来。”
顾昔予分辨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还是没看到阿彩。就在顾昔予满腹狐疑间,她眼前出现了奇怪的一幕——阿彩的脑袋仿佛从一张保鲜膜里慢慢的探出来,接着是整个身体。
“你,你真的是阿彩吗?这是怎么回事?”顾昔予犹疑的后退了一步。
“这是老大设下的虚拟幻影空间阵法,老大去了挽晴市,留下我和阿灰看家,但他还是不放心,所以就设下了这个阵法。”
“所以我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场景?”
阿彩点了点脑袋。
所以封墨真实的卧室是什么样的呢?顾昔予眼眸漾过一丝桃花色。她拍拍自己的头:想什么呢?顾小昔。
“对了,他去挽晴市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阿彩摇了摇脑袋,“老大没说。”
“小昔昔,那我先回去了。”阿彩对着她摇了摇翅膀,像挥手的样子,接着就又从“保鲜膜”里消失了。
“都说了别叫我小昔昔。”
挽晴市。
这时已是深夜凌晨一点多,这里的街道地处偏僻,所以此刻已无行人路过,除了那个被十几只怪物围在中间的年轻人。
怪物长着骷髅般的身体,赤红的眼睛,扇动着蝉翼一样的翅膀,它们如成年的猫咪般大小。这些怪物的牙齿又大又尖锐,都能轻易将玻璃咬成碎渣,此刻,它们正兴奋的磨着牙流着口水,贪婪的望着眼前的食物。
怪物不动,年轻人也不动,周遭笼罩着一股肃杀的对峙,忽然那些怪物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指令,群起攻击,年轻人手握一柄月牙般雪亮的弯刀将面前的怪物连连击退,但他的后方空虚,无法全方面顾到,眼见两只怪物张开利齿从上空俯冲直下直击他的后颈和脊背,就在这危急时刻,他的后背忽然长出两只墨绿色的手,那手又细又长,可以自由伸长缩短,那两只手直接拧住两只怪物的脖颈朝地上狠狠摔去,两只怪物在即将接触地面的一瞬又腾空而起,伺机而动。
“小七,你醒了。”年轻人道。
“唔,被你的危险吵醒了。”声音懒懒得,有些微微稚气,挺好听。
“谢谢你,小七。”
“你的背后有我守着,你尽可放心对付面前的怪物。”
那些怪物十分凶猛,击退了又扑上来,似乎从不知疲累,但人类体能是有一定限度,那些怪物似乎是想耗尽年轻人的体力,再将他拆吞入腹。
年轻人忽然脚下一个不稳,向后跌退一步。
“哥哥,你还好吗?”小七担心的问。
“我没事。”年轻人说,但连声音里都已有些气力不足。
就在这时,有“嗡嗡嗡”的声音传来,细如蚊虫,却入耳清晰,前方飞来许多白色的小虫子涌入战局,而它们的目标是专门攻击怪物的眼睛。有几只怪物顿时暂缓了对他们的攻击,它们赤红的圆眼睛上被覆盖了一层白蒙蒙的东西,怪物发出痛苦的低吼,在空中摇摇欲坠。
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突然出现,手握银灰色的尖锥朝怪物后颈的一处小小微凹处刺去,怪物嘶鸣着跌落在地,扑腾了几下化为一滩乌黑的水渍。男人又迅速斩杀了几只怪物。
其他的怪物似乎被震慑住了,瞬间都停止的了攻击,接着纷纷离去。
那些白虫子迅疾聚拢凝合成一只拇指大小的白色飞虫停在男人的手掌心,这时神奇的事发生了,刚刚还是有生命的飞虫,却在瞬间化为一块白玉,到底是玉化虫,还是虫化玉?
“封墨,你来的真及时,魔灵都被你赶跑了。”年轻人笑笑说。
“他们不是被我赶跑的,是有人在操控它们,用只有它们能听到的低频音。”封墨摇了摇头,侧目遥望某处,但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谁?难道是魔族的人?”
“应该是吧,只有魔族的人能轻易控制魔灵。”
“你们两个没事吧?”封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