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十二分精神听带回来的消息。
芷儿就把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说给五太太和蘩娘两人听。
当蘩娘听到明日狄府要去苏府小定,一双眼睛立刻闪闪发光,当听见芸娘邀请云罗一起去。眼中就闪过了嫉妒之色,当听见芸娘想要为云罗撮合三品大员,人就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什么……好个许芸娘。合着有这样的好事都便宜给外人,云罗算是她哪门子的姐妹。有我这个亲姐妹在,她倒是不媳,外姓人倒是当成宝,简直就是忘恩负义……”蘩娘叉着腰,义愤填膺。
指责芸娘时随便什么难听的词都往上套。
五太太看到呈茶壶状的女儿,本来想开口说教,让其注意仪态,但是听到蘩娘的抱怨时早把那些丢到了脑后。气得一把拉下装病的抹额,恶狠狠地看向门外许太太房间的方向,胸口一起一伏,怒道——
“这娘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满口的仁义道德,实际上惯会背后使刀子,呸,什么廉礼公,我看就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的娼妇……大小两个娼妇……”难听的话一串串往外冒。
说完,还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个被唤作芷儿的丫鬟不由垂了眸。惶恐不安地假装耳朵失聪。
“母亲,那明天怎么办?”骂完之后,蘩娘一脸期望地看着五太太。一副等她下决断的模样。
五太太就清了清嗓子,双手摸着额头,往床上一倒:“哎哟……我头晕啊……哎哟……我头昏啊……哎哟……快请大夫……”
两个眼睛冲着女儿替换地眨,恨不得眨到抽筋。
“病”情发作的五太太倒在床上直哼哼,芷儿就火速退了出去请大夫。
半个时辰后,杨泽派来的大夫就出现在了五太太房间。
当姚妈妈把五太太又病发请大夫的消息回禀到许太太跟前,许太太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冷冷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拿起了自五太太和蘩娘来苏州之后才去请的佛珠,一粒一粒地在手心里盘。
“太太。奴婢要不要派人去看着些。”姚妈妈总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临安那边来信不是说了嘛。会在月底派人过来接他们两个,现在离月底也就两三天的时间。任她去折腾吧,只要不离开宅子,随便她怎么闹。”许太太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充满着无力。
对于胡搅蛮缠的五太太,她很有种使不对力的感觉。
“可是,今天那边的丫鬟偷听秀说话,被秀当众罚了……”姚妈妈迟疑道,眼底浮动着淡淡的担忧。
“哦,我听说了……”
当着满院子的下人掌嘴,那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瞒过许太太。
可她并没有发话。
也就是说她支持芸娘的决定。
“奴婢担心五太太会不会因此生事……”姚妈妈隐隐有一种不安的直觉,可是又不能在主子面前乱说。
五太太和蘩娘的秉性,实在是……
“她那半点亏都吃不得的脾气自然忍不下来,可是我今日不阻止芸娘,也是有原因的,”许太太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我的女儿,怎么也不能任她那种粗鄙的女儿糟蹋了去。偷听,亏她做得出来,也不嫌臊得慌。这次就任芸娘发作了,敲打敲打,省得他们得寸进尺,以后到婆母面前分说,我也站得住理字,我就不信,临安许家的家规就可以允许下人偷听主子说话,若是这样,以后许家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姚妈妈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原来太太已经准备好了他日在婆母面前如何应对,他日如何分辩今日之事,早就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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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