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敌营火起,就是给犹大战车冲杀的讯号。雅雷金在后督领八百铁车,远远望见对面火势已成,虎吼一声:“给我——杀……!”
镔铁战车一字排开,冲进营内,势不可挡!每车上都配了两名“四连弩”射手,另有四名健卒手使长枪大刀——远用箭射、离得近的便刀斩枪扎。雅雷金、贾比盖更是如猛虎饿狼扑入羊群,砍瓜切菜一般,杀得兴起。
非利士西寨守将平厚良,梦中被部下唤醒。惊闻东寨被以军夜袭,正要调兵驰援,却听得营外喊杀声四起!登上岗楼,举目环顾,只见到处火光星星点点,也不知来了多少人马,已把本方营寨团团围住!他摸不准敌人意图,顿时不敢随便出战——只吩咐本寨军兵严守各处隘口。
非国大军翻过基利波山,远征到书珊城下。刚扎了两座大营,立足未稳,就被雅雷金、贾比盖两员虎将领兵突袭——顷刻间。。前军折损了数千兵马,元帅伊斯贝督领中军大部,缓缓有序后撤。犹大车阵也不穷追,往前推进了十五、六里地,在天色大亮之前,便收兵回城。雅雷金心念一动,命手下精细之人扒了两套非利士军装,以备晚间行事。二将偷袭得手,心满意足,回到书珊,令部属严守城池,两人进屋倒头便睡。,…,
非利士时隔六年后,再征犹大,不料刚一接战,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军中士气大挫,伊斯贝也不愿在此时贸然攻城。贾比盖二将安然睡到傍晚,才起身预备夜探敌营。
雅雷金令亲兵送来非*装,说道:“先试试这两套外衣合不合身……”
贾比盖笑道:“兄弟考虑周到——穿上这身衣服混进去,可省了不少力气……”
二人匆匆梳洗。用了酒饭。交待得力副将用心防守城池。自身换好了军装,从城墙偏角悄悄缒下地来。乘着夜色。靠近敌兵西大营。二将脚底轻捷,片刻间奔到寨边。伏在草丛中。趁巡查岗哨稍一疏神,一阵风吹过,立即顺势飘入营内。
再往里穿绕过几座营帐,两人不需躲躲闪闪,大摇大摆直寻中军大帐。他们深谙行军安营之道,不一时就来到了平厚良的大帐前。只见这里数十兵丁手执火把环伺,周围被照得亮如白昼。帐前两名非利士将领正在争论,雅雷金已认出那两人就是元帅伊斯贝、大将平厚良。只听伊斯贝大声说道:“为何以军单单只袭我东寨。害得本帅损兵折将,而你西寨却不伤一兵一卒?将军要做何解释?”,…,
平厚良答道:“请元帅明查——以军发动夜袭。西寨营外也弄不清来了多少敌军。末将慎重思之再三,决定只是坚守营盘,不敢盲目出击。免得两国还未正面开战,我军就连丢两座大营……若真如此,这对军中士气可大为不利!”
伊斯贝冷笑道:“本帅问的是——为何以军只袭我东寨,在将军这边……只是明火执帜、虚张声势?将军可不要答非所问!”
平厚良忍气吞声,说道:“书珊守将雅雷金、贾比盖跟随大卫多年,善于用兵!这般声东击西的连环计。保不准也伏下了厉害手段——倘若末将出兵救援东寨,以军或许就不再仅是声威恫吓了……”
言下之意当然明白:如果我贸然发兵援救,以军或许就会乘虚而入。袭取西大营。伊斯贝听他说得有理,面色稍和,问道:“将军稳重!想得周全——当此战局僵持,请教将军:心中可有破敌妙计?”…,
平厚良答道:“这次四国联兵合攻犹大,并非独靠本国这一路人马。依末将之见,待探明东北一线战事进展如何,再定攻守……”,…,
伊斯贝却说道:“将军一味退守惧战,是何道理?难不成本国在大卫面前就是逢战必败,难求一胜?”
平厚良听他话中带刺。不禁有气,说道:“犹大士马精强。国力雄厚!大卫帐下人材济济,各个坚城紧要之处守得固若金汤——无论亚述、亚兰这等大国都难与之抗衡。何况本族这样的小邦?这回有人从中怂恿,新登基的年轻国君以为有机可趁,就依了元帅,再起兵戈。末将屡谏不从。。奈何眼下情形,又是徒耗军费的徒劳无功……”
伊斯贝见他居然当面顶撞,暗讽自己好大喜功,极力推动对以国的战争——不由得怒火中烧,叫道:“希伯来人又不是三头六臂,怎就不能战而胜之?本国就是因为用了你这样——畏首畏尾之人为将,才是寸土未得、丧师辱国!本帅令你率本寨兵马,三日内攻克书珊,不得耽延!”
他发号施令后,也不管大将是否答允,转身拂袖上马而去。旁边军兵倒有一大半随他离开,想来都是他带来的亲信。平厚良长叹一声,暗忖:强行攻城,部下伤亡定然不少,而且未必就能攻陷!如果抗命不遵。元帅又要治我临阵退缩的死罪……主上把兵马大权继续交付这样的主帅:祸国殃民,贻害无穷啊……,…,
正在长吁短叹,忽见两名军士走上前来,说道:“六年前书珊一别,不想今日有幸又与将军重会……”
平厚良心里一凛,仔细端详这两人好一阵,认出是雅雷金、贾比盖,惊道:“是……是你们二位……”
他对身边近侍说道:“这是我派出的细作,深夜赶回,必有要事禀报。你们先暂且退下。我与他们有机密事商议。”
一干兵将应命退避。平厚良把犹大二将迎进自己的中军大帐,施礼说道:“两位将军别来无恙啊——六年前蒙大卫王相救,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