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因其引路,从水道攻取了耶路撒冷——见他水下功夫非同一般,特授他漕运使一职,掌管各地水文。不过此人生性狡狯,并非正人君子,常出入红粉风尘之地,为比拿亚、阿比塞等人所不齿,均不愿与之为伍。
王也知其不可大用,授他一官半职,聊表记他献城大功。施每拿素与安嬾交好,青春男子瞒过父王,与他常常出入风月场所,早就破了童身。尽管两人年岁差距不小,却相互引为狎友……
安嬾说道:“许久未见大人——咱二人寻个去处,小酌几杯,可好?”
施每拿答道:“大王子做东,小人岂有不去之理?”
两人相携来到一处酒馆。切了几斤牛肉,温了几壶美酒,互斟互敬。安嬾情绪不高,自顾连灌了几杯。
施每拿已瞧出他心里有事,问道:“大王子今日……有何不开心之事?”
安嬾叹道:“不瞒大人!今天白日。。父王与我等众兄弟出城狩猎 p〉芫久不习弓马,箭术不精,竟连一只野兔也没打到……甚是不讨父王欢心。?b />
,…,
施每拿笑道:“我王百战得天下,自然希望众子当中,也有如他一般的文武全材。骑马射箭这等小技,有何难哉?多与小人出猎几回,即可精通了!”
安嬾却又说道:“舞刀弄枪,我不如二弟押沙龙。智计机谋,我比不上幼弟所罗门……将来无望承继大统了!”
施每拿劝道:“大王子是我王的头生长子,按以国传统,长子名分尊贵荣耀——当年祖先雅各。不惜用欺诈手段。赚取那长子名分。好承受父亲的祝福!大王子可不能妄自菲薄!”他因献水路破城之计。该是大卫夺取耶路撒冷的首功之臣。然而只捞了个小小的漕运使——其余的犹大旧部都封帅拜将,连同为耶布斯降将的约拿达,也被超擢为禁军统领。施每拿屡念及此,总是忿忿不平,恰巧大卫长子与之臭味相投,他就抓住了安嬾不放,试图助他登上二世王位。自己也好随之高升。
安嬾苦笑道:“父王从不拘泥律法传统!否则……也不会纳了贝丝芭姨娘为妃子。仅凭我是长子,却一无所长,父王绝难传位于我……”,…,
施每拿看他萎靡不振,挑唆道:“大王子何必忧心忡忡?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过了今晚,明日又是全新的一天!要不……小人夜里带大王子去风月坊……解解闷?”
安嬾知他所指。摇头随口说道:“这城里的卖肉女子,都是庸脂俗粉!我已毫无兴趣——如今耶路撒冷的第一美人:是押沙龙的妹妹塔曼儿!”
施每拿心念一动,暗想:他当真色胆包天!看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我为他偿了夙愿。大王子必会以我为心腹。对我言听计从!待我再助他当了以色列一国之君,他更要赐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那时就算我废了这庸材国王,自己统管十二支派,也是易如反掌……
此人贪婪狡猾,心术不正。动了邪念,满脸堆笑道:“塔曼儿公主国色天香、倾城之貌……也难怪大王子挂念!我识得一奇人,必能为王子了却心愿!”
安嬾眼睛一亮,立时来了精神!心想:他可是比我见多识广,倘若更有奇人相助……搞不好真能夺回母亲家传的宝贝,摘掉羞辱!再戏耍一回塔曼儿,也让押沙龙家蒙一蒙羞——于是说道:“大人倘若帮我达成所愿——我就与大人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
,…,
但这话一出口,毕竟胆量未够,随即又气沮叹道:“不成……不成!这等兄妹苟合之事,父王必定不喜!狂怒之余,我这条小命……只怕难保!”
古今中外,母子兄妹、父女姐弟通奸,有悖纲常lún_lǐ的怪癖事,屡见不鲜!由此可知,人性之美善丑恶,并不分肤色人种、地域疆界……大卫的长子,与匪类称兄道弟,误入歧途,以致不能自拔、越陷越深——慨叹一代英主,也重蹈了神人山默尔的覆辙,在孩童教养方面,亦有可责之处。
施每拿笑道:“在下官看来,却是未必!我王满有怜悯仁慈。。从不滥杀,何况自己的亲骨肉?大王子如果成就了美事——我王为了公主,也不会过分张扬!小人猜想事成之后,我王惑会悄悄把公主许给王子。当年先祖罗得登山避祸,也曾与自己的女儿同房,繁衍后代,以致今日才有了摩押一族。祖上既有先例,本朝为何不能借鉴?”
相传远古之时,以色列始祖亚伯拉罕,有位侄儿罗得:住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因那地居民罪孽极重!天上神灵差遣灭命的天使下界,毁灭罗得所在之城——因念其是个义人,并未同流合污,所以网开一面,令他逃到山上,躲避天降神火。罗得一家上山之后,烈火果然从天而降,将那地焚为砖窑!,…,
安嫩听他引经据典。也觉颇有道理。一想:既能保得命在,又可餐秀色——到时再以丑事相胁,迫使押沙龙家以宝图交换:一箭双雕,值得一试……登时就被说动!笑道:“听大人一席话,小王豁然开朗!就请带路,引荐那位高人吧……”
施每拿可不会让大王子破费,主动付了酒钱,带领安嫩来到城东一僻静之处。这里行人稀少,夜间无光,更觉寂静荒凉。
安嫩远远望见前方一座木屋中,透出昏黄灯光,问道:“那奇人就住在这里?”
施每拿答道:“不错!这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