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嫩透过帐子凝望公主,只见她细眉深目、粉颈纤腰,一头瀑布般的金发披于双肩,十根葱指比面还白!大王子直瞧得魂不守舍,暗忖:这等美人幸好只是异母的妹妹,倘若是亲妹岂不可惜了?——其实此刻安嫩被药力催化的豺狼qín_shòu心,就算是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也要下手残害的……
一柱香工夫,公主已抟好了饼,洒上香料、配菜,盛好置于炉火上蒸烤。安嫩笑道:“妹妹辛苦了——抟面如此费劲,何不叫下人来帮忙?一个人包办了这许多活,必然累了!”
塔曼儿答道:“你巴巴儿的叫我来,要吃现做的‘菲饼’——我岂能让人代劳?这揉面的手法可有讲究,换了别人抟这面,你又要嫌口味不纯!干脆我一人都做好了,让你称心如意,免得你又要嫌这嫌那,总不消停!”
安嫩心底嘀咕:等会儿吃了你这花朵般的美人,才[无^错^]..是叫我称心如意啊……他急忙陪笑道:“妹妹说得是!有劳妹妹贵手——快坐下歇歇。。喝口水……”
公主忙了半天,确是有些疲乏。感到口渴——看那桌上摆了水壶,全没提防他有害人之心,倒了一杯便喝了。,…,
安嫩心中狂喜,趴在床上看她有何反应。须臾间,塔曼儿只觉浑身气血奔涌、口干舌燥。她吃了一惊,暗忖:突然间我怎会变得情欲沸腾……?
布四的cuī_qíng_yào粉效力猛烈,而安嫩惟恐药力不足,让塔曼儿走脱了。就又多放了一成——这口“清水”下肚。公主登时无法自控。
安嫩看她星眸顾盼留连。搔首弄姿的醉人体态,早就不想忍耐了——掀开帐帘,跃出床来。将公主横抱放在桌上,火急火燎的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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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沙龙前一日。在父王及众兄弟面前大显身手——第二天又耐不住技痒,带上几名亲信精兵,驾狮出城射猎。
到了旧日猎场,放出鹰犬。故技重施——要把獐免野鹿赶出林来,好逐一围猎。可几条猎犬来回穿梭了一顿饭工夫,也不见一只走兽的踪影。
押沙龙不禁浮躁,说道:“昨日只不过捕猎了十多只野兔、母鹿……这些畜牲今天都藏哪去了?”
一名兵丁答道:“想必那些畜牲怕了王子的神射天威,远远闻到‘小蛮’气味,就躲到林子深处去了!”,…,
押沙龙的座驾是一头成年雌狮,体型修长健硕!尖牙利爪,煞是威猛!却被叫作“小蛮”——显然是对家宠的昵称!
二王子笑道:“那咱们就进林子里搜上一搜!”一言甫毕。催动猛狮前行。然而“小蛮”刚奔到密林边,便低头徘徊不前。口中吼声连连。
押沙龙微觉诧异:胯下兽王往常纵入山林,从不迟疑——这次却似有畏惧。他正想呼斥。催狮入林。“小蛮”忽然嘶吼一声,向后退了四、五步,前爪一软,跪在地上。押沙龙跳下狮背,正欲察看究竟。
几名亲兵已惊恐叫道:“蛇!蛇!好多蛇!二王子,快走!”这几人的战马都在连打喷鼻,几欲不顾主人指令,拔腿就要逃跑。
押沙龙抬眼观看,只见遍地不知从何处冒出许多毒蛇,四面八方、成群结队,涌出树林。阳光折射之下,细滑柔腻的蛇皮,泛出五彩斑澜的道道光环,令人观之,不寒而栗——众人都清楚:蛇皮越是色彩艳丽,毒性越是猛烈!蛇群转瞬逼近,各人均闻到一股腥臭,中人欲呕!放入林中的几只猎犬,都有去无回,想来已葬身于群蛇毒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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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叫道:“二王子,快快上马!再不走,可来不及了!”
押沙龙却舍不得丢下爱狮,让它毒发毙命于荒野。拔出腰刀,连斫绍数条毒蛇——蛇队遭到攻击,立即改变流向,朝他袭来。
随来亲兵心胆俱裂,见王子已陷入蛇阵。就算己方这几人逃得性命——但保护王储不力,回城也难免一死!
正在仓惶不知所撒之际,林中有人燃起烟火,一道清啸划空传来——这声音似笛非笛,似箫非箫,若断若续,若隐若现。那火焰升起的清烟,夹着一股药味随风飘来。群蛇被啸声、气味所吸引,缓缓游回林中,不再围攻押沙龙。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奇观。。一时看得目瞪口呆。隔了一阵,那啸声倏止,一人从林里缓缓而出——押沙龙看他身材修长,迈步沉稳、气度不凡。不过脸上罩了面具,只露出口鼻,看不到长相。衣衫朴素,背上还负了几个布袋,右边衣袖紧紧扎在腰带上,却是个断臂的残疾!
这人径从蛇群中走来,绍毒蛇都离他四、五尺远!不敢靠近。想必此人身上藏了驱赶毒虫的药物。,…,
面具怪人直到押沙龙跟前,施礼说道:“山野村夫布四,参见二王子!”
押沙龙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些蛇都是你的么?”
布四答道:“待小人先为二王子的爱狮疗伤。再叙别情。”他伸手摸了摸“小蛮”头顶,慢慢蹲下,在它的一只前腿根部牢牢系上一根细绳,减缓血液运行。以防蛇毒迅速蔓延扩散。从布袋里掏出一把薄如树叶的锋利小刀,划开伤口挤出黑血。
“小蛮”从小就被驯养长大,已是较通人性,知道这是给自己排毒,并不乱叫乱动,乖乖听凭他处置。
押沙龙见他手法娴熟——片刻间,爱狮伤口中挤出的毒血,已由黑转红。布四吁了口气,敷上止血疑肤的疮药,再缠好干净绒布,说道:“幸好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