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罗答道:“我就猜到你来是为了伯利恒的大卫。难道我与爱妃同做见证,还不够两个人吗?你擅离本职,就是来为那个牧羊童子说情的?”
乔那丹不答他话,双眼直直盯在里斯帕脸上,一字一句问道:“里斯帕娘娘;你可曾亲口承认大卫将军意欲对你行奸……?”
里斯帕面如死灰,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他……”这宠妃比国君小了将近二十岁,年纪与大王子相差无几,在乔那丹的咄咄追问下,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勉强迸出这几个字,竟说不成一句话。
乔那丹再无怀疑,厉声道:“你可是受人指使,陷害大卫将军?!”
扫罗突然叫道:“放肆!你怎么可以对娘娘这般无礼?!那淫贼大卫欲辱我爱妃,乃我亲眼目睹。你这般不依不饶,是何居心?”
乔那丹答道:“父王请想。自从大卫入我军中。。非利士国无人可与匹敌,我军逢战必胜!如此国家栋梁,不留为己用,难道还要逼他与我们为敌吗?况且亚兰国献上娘娘这等尤物,只怕也藏有图谋……”他当着里斯帕的面,侃侃直言,一点也不避讳。,…,
宠妃连忙说道:“妾身一柔弱女子,得蒙我王施恩——惟愿一生跟前侍奉,绝无二心!”
以色列王盯着长子、爱妃,眼光扫了几下,叹道:“正因为他战无不胜,又大得人心。以色列全地已有拥他为王之意。如今他犯了亵淫宫中妃嫔之罪,按律当被石头打死,我也是依法办事。”
乔那丹却说道:“大卫与二妹成婚以来,夫妻情深恩爱。而且妹夫向来品行端正,怎可能做出这等苟且勾当?”
扫罗懒懒的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米可知道这事以后。也是伤心欲绝。长痛不如短痛,为让她断了对大卫的念想,我已把她转嫁给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乔那丹双目圆睁,想不到一个堂堂以色列君王,竟然做出这般匪夷所思的蠢事。他几乎怒不可遏了,颤声道:“父王!……难道恶魔已经占了你的心?你怎么如此糊涂?!……你把米可许了别人,大卫岂能再回来为你效力?”
扫罗怒道:“到底是谁糊涂?你一心只向着那个牧羊童子,只盼这王位给了他才好!”,…,
乔那丹说道:“这天下本就该有德者居之!如果民众之意是让大卫做我以色列国君,那又有何不可?况且他还是王的女婿,倘若真有一天,大卫真的为王——这王位还不一样留在了扫罗家?”
扫罗冷笑道:“你就以为他会把王位传给米可所生的王子?到时他妃嫔成群。自然是立宠妃所出的为储!那时这以色列的江山还与我扫罗家有何关联?”
乔那丹闻言,扫了一眼里斯帕,扫罗当即会意,说道:“你放心!如果你不再与那大卫来往,国君之位非你莫属!我众子之中,以你的文韬武略最为出类拔萃。犹大全地交由你治理,我看——不会输给那牧羊童子!”
乔那丹凛然道:“若是我当了国君,第一首要之事:便是让大卫做我的统兵元帅!”
扫罗大怒,霍地站起,拨出腰间长剑,指着亲生儿子,厉声道:“既然你铁了心要与那伯利恒淫贼为伍,我就废了你的王储之位,由伊施韦继承王位!”
乔那丹见他心肠刚硬,大卫之事已无可挽回。只得忿忿出宫,回到米兹帕。约定的三日期限一到,便带上一名贴身随从,来到大卫藏身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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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那丹心情沉重,正不知该如何向大卫开口。忽然前方一只野兔窜出,他不假思索,抽弓搭箭,“嗖”一箭正中兔身。哪知野兔强健,竟未倒毙,身上插着羽箭,径自往前逃命。乔那丹对随从叫道:“箭在前方,快去取来!”
那贴身随从立时拍马前去追赶猎物。待那人去远,大卫即从洞中出来相见,乔那丹尚未启齿,大卫已先说道:“大王子无需烦恼,我早料到王必不能容。累你旅途劳顿,末将感激不尽!”
乔那丹也甚是佩服,问道:“我还未说话,你就怎知事情已无转机?”
大卫答道:“大王子适才故意高声叫道:箭在前方,快去取来。明是吩咐随从,暗地里也是让我快快前去,勿留此地。若是这次大王子跟从人众,我悄悄走了便是。”
乔那丹叹道:“妹夫果然机敏!可惜我父……鬼迷了心窍。。竟不肯留你这良将奇才,我几次三番都无法说服,徒呼奈何……”
大卫说道:“大王子心意,我岂能不知?不被王用,倒也无妨。至多我退隐山林,回到伯利恒放羊种田——只可惜与公主分离……”,…,
乔那丹听他提到妹妹,不忍将实情相告,以免他忿恨之下,当即翻脸与父亲为敌。安慰他道:“妹夫放心!我自会想办法让你夫妻团聚。眼下当务之急,是你要如何躲避父王的追捕?”
大卫答道:“我欲投靠神人山默尔。他在国中德高望重,即使扫罗王贵为一国之君,也不敢在他面前任意妄为……而且我王如此行为,似乎出于邪灵做梗,说不定大祭司有驱魔妙方。”
乔那丹喜道:“妹夫去到神人之城。定然无恙!”他牵过自己坐骑,又道:“此去拉玛,须得脚力,我这匹战马借你一用。”
大卫也不推辞,接过缰绳,上马而去,二人洒泪而别。他直奔神人所住的拉玛小城——拉玛地处法莲支派。山默尔的上一任大祭司常住示罗,而他却蜗居本乡拉玛,因此以色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