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利亚当仁不让,说道:“末将此去,必要不辱使命!”
大卫把以笏短剑交在他手上,说道:“城主可要小心……事若不济,谋求脱困为上,不必强求!一人毕竟力单,我差沙玛哥哥与你同往,你看可好?”
乌利亚尚未答话,已有非利士巡查哨骑上来盘问——小队骑兵奔到近前,一名十夫长问道:“这队兄弟要去往何处?在此盘桓不去,是想要入营歇宿,明日再上路?”一行人三百余众,而且每人配了两匹战马,声势不小。巡逻骑兵队早已望见,只是看他们都穿了本国军装,就只派了一小队人马上来察查。
众人事先已商量好:如果遇上盘查,全由乌利亚出面应对——逃城城主是赫族人,在中东一带游历甚广,而且没有明显的希伯来口音,非利士人不会起疑。他当即答道:“我等奉前军主帅伊斯贝将令,要连夜赶回亚实基伦禀报君王。。有关利乏音谷军情。”
那十夫长问道:“这么紧急?为何要这几百人同时上路?”
乌利亚答道:“正因为这是极重要的消息,又正值两国交兵之际,为防信使被半路截杀,元帅才特别差了三百最精锐的勇士,护送返回都城。,偏不巧有位兄弟……”他指着沙玛,续道:“突然腹痛不止,无法坚持。恰好遇见自家兵营,正想要入营留宿。”,…,
沙玛立即捂着肚子**起来,装出一副痛苦表情。群雄看他好一条体壮如牛的彪形大汉,装作病势凶猛,弱不禁风的模样,都觉得有些滑稽可笑。那名十夫长见状,说道:“既然这位兄弟病得不轻,请赶紧入营就医歇息……”
乌利亚连忙说道:“这是我妹夫——我看他病情沉重,我须得留下相陪。如果有什么不测。也好对妹妹有个交代……”
十夫长惊道:“有这么严重?你留下,那也是应该……”他又对大卫等人说道:“今晚通行口令是‘海潮退了’——沿途若有岗哨询问,你们就这样答他,免得误伤。”他见乌利亚、沙玛坦然进营留宿,应当不会是以军假扮的本国士兵。因此猜疑尽消。
大卫听这十夫长自行告知营防口令,省去了不少麻烦,心中暗暗窃喜。比拿亚答道:“这个口令当真恰如其分!多谢兄弟了……”众人都已安排好了,如果乌利亚不在,就由他来应付非利士人——比拿亚久居南疆逃城,毗邻埃及、非利士国,希伯来口音也不纯粹。,…,
群雄待乌利亚与沙玛随这队骑兵进入军营,便即催马继续西进。又行了二十余里。中间虽遇到几个哨卡,但已有了口令,自然畅通无阻。临近半夜,来到一个三岔路口,正不知该走哪边,阿瑟黑跳下马来,举起火把四下一照,叫道:“这有块大石,上面写了有字!”
大卫上前一看,笑道:“我们该兵分两路了!”原来大石上写得清楚明白,左边一条路通往迦萨;右边大路是去往亚实基伦。
亚哈济问道:“该如何分兵,请将军下令!”
大卫答道:“请比拿亚、亚哈济、阿比塞领一百五十人,直取迦萨;我与阿希则、阿瑟黑领一百五十人,突袭亚实基伦!”
比拿亚说道:“亚实基伦乃敌国都城,守卫必是森严!将军可多带五十人,我们只需一百人足矣!”
大卫笑道:“迦萨是非利士国重镇,我想其守卫之森严绝不亚于都城!哥哥不必担心,我们只要四处放火,待火势发旺蔓延,便迅速撤出,不可恋战!在此地会合后,再一同返回,接应城主与沙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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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拿亚听他言之在理,也不敢过分托大,与亚哈济、阿比塞率同一百五十名便雅悯精兵,须臾间换好了坐骑,准备驰向迦萨。
大卫把那块定位神器交与比拿亚,说道:“请哥哥带上这宝物,也好黑夜里辨认方向,不至于黑灯瞎火的,走迷了路!”
比拿亚推让道:“将军是以国未来的盼望,万万不能有失!还是……”
大卫笑道:“哥哥自管拿去——我还有一张大祭司送的‘仙人指路图’!毫不逊于祭司大人的家传宝贝!”他掏出那张贴身收藏的羊皮卷,在众人面前展开,续道:“各位请看。。这朱红色线,就是我们所经之路。”
群雄看那卷上:起伏延绵的高山、郁郁葱葱的树林浮在其上。一条细细的红线,曲折蜿蜒从左边一直伸到地图的正中间。羊皮卷的右角上,有两个圆点莹莹闪着绿光——大卫食、中二指轻点,随即跳出两个清晰的希伯来词:迦萨、亚实基伦。
阿瑟黑问道:“我们如今的方位,就在正中央?”
大卫答道:“哥哥可以点来试试……”,…,
阿瑟黑食指点了点,图中央的红线头——图中场景立时切换:群雄清楚看到众山之中,一个三贫路口。道旁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想必就是己方这数百人马了……
比拿亚笑道:“原来神人又送了将军,这样上好的宝贝!既如此,末将就带上祭司大人的家传宝贝了!”
大卫候他这一队去了,一声令下:“换马!”——其余众人都换了生力战马,飞奔亚实基伦。非利士国的这两座城均建在海边——按着仙图指示,黑暗里也不知跑了多远,大卫感觉凉风扑在面上,带有大海的气息。他精神为之一振,抬眼观看,果见一座城池就在前方。
一百余骑来到城下,守城军兵早就瞧见。一名百夫长叫道:“哪里来的人马?报上口令!”他隐约看见这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