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心情复杂,憋了半天想出来一句:“你也可以不叫我老师,我不介意的。”
颜果不在意的样子笑笑:“那天他来找你,我说我可以帮忙求情,然后就留了他的联系方式。你把那张纸条丢掉以后,我就找他了。”
“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因为你太幸运,所有东西都得到的太容易了,所以从来都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拥有的?”
“他真的很喜欢我,他说要给我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店,不用做学徒,也不用打工。”小姑娘一脸憧憬,笑的甜蜜,顿了顿,抬头看她,“你会成全我们的?对吗?”
“……”
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妈。
喻言话都不想说了,微微一笑:“那我先祝你幸福吧。”
直到最后,她都没再说什么,看着穿白裙子的小姑娘出了店门,越走越远,眼神渐深,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安德在她旁边挑眉,好笑:“难得见你这么深沉的时候。”
喻言无精打采的趴在吧台上:“是啊,难得有我看人看走眼的时候。”
安德想了想:“其实,颜果本质上不是个坏孩子,嫉妒是人类的劣根性。”
“聪明,好胜心强,有天赋,心眼其实不算坏,有点小心机我倒也不是很介意,关键是小姑娘瞎,你说怎么办?她瞎这可让人怎么办?”喻言声音闷闷的。
安德笑出声来:“你这话讲的好像你已经年过半百看破红尘了,爱情是盲目的,有些事情要撞了南墙才知道。”
喻言撇撇嘴:“就你们意大利人懂爱情哦。”
“哦,当初谁刚见到汤启鸣的时候也觉得他温柔的绝无仅有,一杯奶茶赐的良缘?”
这次喻言没接话,发着呆,好半天才嘟囔了两句。
“你说什么?”安德没听清。
“我说,她其实说的也有道理,有些时候,人生真的很不公平。”喻言哀叹一声,
“我能怎么办,我这么优秀我也不想啊。”
“……”
安德:“?”
当天晚上,喻言本来想给江御景发条加油的微信,打开以后翻了半天,才想起来认识了一个月,她连这个人的微信好友都没有。
好像只有手机号。
想了想,还是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
等她洗完澡出来,拿过手机来看,对方竟然,没回她信息。
喻言湿着头发,脑袋上顶着条毛巾,也顾不得擦,鼓了鼓腮帮子,手指灵活按键盘。
【?】
【你不回我信息?】
【你连我的加油短信都不回,过分不过分?】
【来自老板的加油短信都敢当没看见了,扣工资。】
【奖金也没了。】
一分钟后,喻言电话响了,小炮打来的。
她接起来喂了一声,气势汹汹:“江御景呢?你告诉他下个月让他喝风过日子吧他被开除了我要引韩援了!”
对面安静三秒,男人熟悉声线响起:“作什么作?”
“……”
喻言反应过来,“景哥?”
“嗯。”
“你不回我短信。”喻言控诉。
“我手机,欠费单停。”
喻言举着手机,眨眨眼:“哦,比赛加油。”
江御景沉默了一下,半晌,慢悠悠,不高不低的声音才顺着电流丝丝缕缕爬过来,
“明天给你把德玛西亚小金杯捧回去装水喝。”
喻言得到了大魔王膨胀的答复,决定信他一次,安心甩了手机睡觉去了。
只是第二天一早睡醒,她打开微博扫上首页,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江御景禁赛一场。】
“……”
喻言:?????
江御景沉着眸,周身气压有点低,仿佛每一根头发丝儿上面都写着‘我现在不是很高兴不要跟我说话’。
他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沙发旁茶几上的披萨盒,走过去,窝进沙发坐下。
沙发里还坐着个男生,娃娃脸,一双圆圆的鹿眼,眼角下垂。
娃娃脸原本在玩手机,见他过来抬起头,表情冷漠:“怎么这么慢。”
江御景抽出根烟来咬着,一双大长腿随意的前伸舒展:“正常来说,我应该五分钟前就坐在这里了。”
“然而?”
江御景没再说话了,嘴角塌了塌。
不远处麻将桌上,mak战队教练苏立明啧啧出声,摇了摇头:“艳遇呗。”
浪味仙码牌的手指一顿,习惯性推眼镜,声音里充满了怜爱和慈悲:“五分钟啊。”
胖子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下。
小炮:“……五分钟啊。”
“五分钟,够不够交换一波电话号码?”胖子望天,纯洁状。
浪味仙听不下去了:“你们不要乱带节奏,景哥的女朋友不是大龙吗,我被景哥绿了我失恋了我女朋友没了,你们失去了你们的打野。”
胖子翻了个白眼:“你丫装个屁,你自己说说最先说话的人是你不是你?”
浪味仙:“**,胡了。”
“???”
两圈搓下来,苏立明喊停,把麻将一推,赶他们去吃饭。
麻将之所以被称之为国粹就是因为他毒性不浅,具体表现在,大家都没打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