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病榻许久的季父在叶清岚嫁进季家的第二年最终还是过世了,三年孝期刚过,季母下地干活,没想到一头栽倒,再也没能睁开眼睛。等办完了丧事,没等叶清岚开口,季春山便将早已准备好的休书丢给了他。
叶清岚本以为此次终于能顺利离开季家,但最终还是没能如愿,这次跳出来阻止的却是叶清岚大伯一家。叶清岚的大伯娘以叶清岚并未犯七出之条,且曾为季父守过三年孝,属于三不去为由,威胁季春山如果敢休妻就去府衙告他,连并将当年强人之举一起揭发出来,决不让季春山好过。
那时叶清岚的三堂哥已经和县簿家结了亲,一时间成了这十里八乡里头一户的人家,风头无限,人人追捧巴结。季春山虽然浑但却不傻,且惜命的很,在叶清岚三堂哥叶锦明一番看似劝导实则威胁的话语后,便接过了被叶清岚大伯娘撕得粉碎的休书,然后将叶清岚父子俩带回了季家。
季春山本就不是个心大明理的,他被人威胁休妻不能心里窝火的很,回到了季家,这一腔的怨气怒火就全部发泄在了叶清岚父子的身上,即使他明白,叶清岚大伯一家之所以不许他休妻,根本不是为了叶清岚着想,也正因明白这一点,他日后对叶清岚的虐待才会那样的肆无忌惮。
叶清岚在季家的境遇自此一落千丈,要干最脏最重的活,却吃不饱穿不暖不说,时不时还要受到季春山的羞辱打骂,如同奴隶一般,苦不堪言,但为了自己的孩子,他也只能咬牙忍着。安平村的人有的实在看不过去,但顾忌着季春山这个泼皮无赖,不想给自家找麻烦,明面上不好说什么,只能在私下里避着季春山帮帮叶清岚。
就这么的,叶清岚一日一日的熬着,直到这一年秋中的一日夜,在外喝的醉醺醺的季春山回了家,将一包东西丢在了叶清岚的面前。
叶清岚知道季春山不会给他什么好东西,但当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却还是忍不住气的浑身发抖。那里面不是别的,居然是一堆妓馆里作弄人的下三滥玩意,其中还有一件明显已经被穿过的沾有秽物的半透明红色纱衣。
叶清岚可以忍受被打被骂甚至被粗暴的侵/犯等种种折磨,却无法接受把他当成妓子一般的羞辱,可他却不得不接受。当季春山抢过季宁煦,一脸狰狞的将瘦小惊恐的季宁煦掐着脖子摁在桌子上,恶狠狠的说如果他不从,就把季宁煦卖到妓馆里的时候,瘫坐在地上的叶清岚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颤抖着声音,答应了。
将季宁煦安顿好,叶清岚便拿着包袱进了季春山独住的东屋,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在寒冷的秋夜里,换上了那件薄纱衣,然后,便是一番令人生不如死的凌/辱蹂/躏。
不知这场磨难持续了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直到季春山感觉下腹鼓胀,打算出去解手,方才丢下手中的鞭子,却不想刚走出东屋,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当天色大亮,来季家串门的吴婶儿隔着窗子从季宁煦口中得知季春山昨夜晚归,还将叶清岚带去了东屋至今毫无动静,因而担心叶清岚的安危,大喊砸门的时候,没人知道,屋里的季春山已经悄无声息的换了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