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被夜墨调戏了?
夜墨是特别不喜欢碰别人的,不过有云轻在这里自然另当别论,虽然雅珠身上一片脏污,但他总不可能让云轻去扶着,云轻的力气也不够。
回到了住的地方,雅月早就等着了,看到雅珠就忍不住扑上去大哭,还是茶茶劝住了她,两个人一起把雅珠扶进房间,帮她梳洗,又让侍卫中懂医术的人来帮她看伤抓药。
这部分的工作云轻就没有再参与,她擅长的是外伤,对于内伤,还是交给别人的好。
而夜墨不用说,自然是去洗漱了,虽然到了外边之后他的洁癖有所控制,不过去过了那么脏污的地牢里面,他还是脸色臭臭的,十分不爽。
云轻自己也去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等到都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战飞早已命人给两人准备了一些汤水做夜宵,两人少少的吃了一些,雅月就在外面敲门了。
“云王女,婆婆想见你,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云王女说。”
她的声音还未落下,就听到雅珠的声音嘶哑地说道:“老奴……老奴雅珠,求见云王女。”
云轻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分明是雅珠也一起来了,她伤的那么重,不好好床上养着,怎么还跑下来了?
连忙过去开了门,说道:“你要见我,我过去就行了,你怎么能跑过来。”
语气间虽然埋怨,可是却也有一丝说不出的亲昵。
这种感觉很奇怪,地牢里,她看到雅珠流出的泪水的时候,心头就忍不住对她生出亲近的感觉。
“不可以!”雅珠用力摇头:“你是王妃的女儿,是老奴的主子,哪里有让主子来见奴才的道理。”
一边说,道:“老奴见过小主子……”
她的腿本来就有宿疾,又被打的十分严重,别说跪,就是弯身也十分困难。
“不许跪!”云轻急急厉喝,她知道雅珠这样的性子,好好说反而没用,索性直接喝道:“我命令你,不准跪我!”
命令两个字一出,雅珠果然不跪了,云轻连忙让人拿了个软垫过来,把雅珠安置好,这才问道:“雅珠婆婆,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不能伤好了再说?”
雅珠说道:“老奴的伤不碍事,王女的事情,方才老奴都听雅月说了,小主子真的能读懂那纸上的内容,还有在万蛇坑……”
云轻点头说道:“不错,我的确能看得懂,那纸上写的是驭蛇的法门,我能从万蛇坑中出来,全亏了上面的方法。”
其实还有她在幻境里得到的那些,不过这件事情云轻暂时不打算说。
“果然,果然。”雅珠喃喃了几句,忽然又看向云轻问道:“敢问小主子,你是怎么能看懂那文字的?”
云轻顿时噎住,这怎么说?
她的生活轨迹其实十分透明,前面十几年都在南昭,而她在南昭过的什么日子,也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王夫人对她并不好,更不可能派人教育她。
而后来到了京城之后,她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中间完全没有任何缓冲和过渡,就是她想要杜撰个神秘高人教过她的理由都找不到合理的时间。
看到云轻沉默,雅珠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感慨着说道:“王妃曾经说过,能看懂这张纸的人,当是生而知之,看来,果然是这样。”
生而知之!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像是大石投入水中一般,在在场的人心中都激起了滔天大浪。
夜墨目光敏锐地望向云轻,而云轻则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她带着一个现代人的魂穿越到这里,文明技术足足领先了几千年,可不是生而知之吗?
雅珠的这句话,虽然看似没有什么,可是,却几乎是点明了魂穿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