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里的时间和外面不太一样,上一次云轻在幻境里呆了好久,外面才不过过去了几天,这次想来也是一样。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一个月快要过去,忽然有一天外面大乱了起来。
云轻百无聊赖地跟在水长卿身边,天天看他办公,闷都快闷死了,听到大乱,顿时兴奋了起来。
“水公子,不好了!”外面的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连话都说不完整。
水长卿停下手中正在办公的笔,抬眸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自己平静下来。
那个仆从见状也知道自己这样是说不清楚的,狠咽了两口唾沫冷静下来,急匆匆道:“水公子,亲亲小姐失踪了!”
呯……
一声脆响,那扑从甚至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已经不见了,只余下一地的纸页翻飞。
风驰电掣。
云轻头一回知道,自己的灵体能飞的这么快,当然,是被人带着的。
一路上,水长卿逢墙便跃,逢沟便跨,云轻根本来不及反应,前面如果有什么障碍物,只好一样一样地撞上去。
幸好,她是灵体,不会撞疼,不过这不妨碍她在心里狠狠地扎了水长卿的小人,如果她是真人,现在估计都要被撞死了。
只不过短短的一瞬间,就到了白琰和水锦绣住的地方。
他直接掠了进去,就见水锦绣和白琰俱都坐桌前,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摇篮,里面已然空了。
水锦绣一见到水长卿,就直接扑了上去,口中带着哭腔叫道:“长卿哥哥,亲亲不见了。”
云轻又觉得牙疼了,她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么?
那小孩子,干吗好好地和她叫一个名字。
又或者夜墨,叫她什么不好?偏叫亲亲,让她现在听惯了,听到这个称呼,就觉得是在叫自己。
水长卿拍了拍水锦绣的背,看向白琰:“怎么回事?”
白琰俊朗的眉头紧沉:“喂过奶之后让奶娘抱过来小睡,中间奶娘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不见了。”
无极岛上,每一个孩子都极珍贵,更何况这个小女孩是白姓和水姓隔了不知道多少年后好不容易才有的一个两姓之子。
“可有什么线索?”他得到消息再赶过来,这么长的时间里,白琰定然已经找过了。
“发现院墙有一处蹬踏痕迹,不过追到半路,就消失了。”白琰也是恼极,可是这人做的干净之极,居然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水长卿看了屋内的两一眼,道:“我再去看看。”
他自己一个人出了房间,到后院去转了一圈,看到了那处蹬踏痕迹,不过只是略看了看就放弃了。
带走亲亲的人根本不是从这里走的,这只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花招而已。白琰想来也早看出了这一点,所以说到没有追到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失落的神情。
水长卿站在院内,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做这事情的人太干净利落,的确让他一点入手的空间都没有。
云轻看着简直头痛,几乎想要在他的耳边吼:“问有没有人出去过啊!再不然,问有没有人到过门口,有没有人拿着足以装下小孩子的容器!”
这件事情做的这么干净利落,如果是外人根本不可能,可见就是内鬼。
而一个小孩子,只要下点药迷了,再随便什么篮子箱子一装,轻轻松松就能带出去。
所以,如果这段时间里,有人出过门,又或者有人到过门前,就一定是有嫌疑的。
但可惜,水长卿根本听不到她说话,所以她有再多主意,也只能闷在自己心里。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仆妇从水长卿身边走过,自言自语道:“出去采买怎么这么长时间?平时早该回来了。”
水长卿顿时转身,一把抓住那走过的人,厉声道:“你说谁出去了?”
云轻舒一口气,总算是转过弯来了。
几人重新坐在房中,将府中下人都拘在眼前,确认只有厨下的一个厨娘不在,这个厨娘是专门负责奶娘平日吃用的,因为要常做些下奶的食物,和奶娘的关系很不错。
她平日里也是这个时间出门采买,惯常拎一个大篮子,因此她出去的时候谁都没有在意。直到厨房里开始做饭的时候,才有人想起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白琰,水长卿面色都是冰冷,水锦绣也缓过来一些,不见了脸上的泪水,反多了一丝坚定,冷声道:“找!无极岛就这么大的地方,我不信她能翻出天去!”
白琰和水长卿也是如此想法。
其实,他们委实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人要劫走他们的孩子,要知道,在无极岛上,虽然水姓与白姓两姓之间分歧甚大,可是一直念着是同祖同根,从不许互相杀害,一旦发现,就是严惩。
因此无极岛上虽然两方水火不相容,可也同时非常安全,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水长卿站起身,道:“也不排除她混在天照的船队之中,逃出岛去。这几日,正好是天照商队到来的日子。你对海事比我熟悉,你去查找港口船只,封锁海岸,至于岛内,交给我。”
水长狠在长老会中任职,对于岛内自然是比白琰熟悉一些。
白琰知道他说的没错,也不多言,点了点头,低声安抚了水锦绣几句,就和水长卿一道出了门。
两人在门外分道扬镳,一个往内,一个往外。
水长卿走过一条街,转过转角,直到确定看不到白琰,面上的神色才猛然间变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