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既然不肯说,那么就让你这小跟班来说吧!”君越狠狠一笑,顷刻之间就将夜绝给推了出去,反身一转,就将匕首架在了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幽晨脖颈上。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君越此刻完全顾不了什么,本性完全暴露,用极其恐怖的眼神和语气开口逼问道。
这一副样子,杀气腾腾,让幽晨都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眼神看着自家宫主看好戏的样子,觉得世界完全玄幻了,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支支吾吾地开口:“这个…这个……”
君越知道这家伙说不出来什么,怒气更盛,匕首见血,对着那个片刻之间已经无异的夜绝威胁道:“那么,夜宫主,你说,你若是说不出来所以然,我就先让他挂了!”
“本宫已经说了,难道小越你还要本宫再说一遍?”恢复了力气的某个宫主欺身而上,强大的力道拨开君越手中的匕首,右手拦腰抱起女子,笑意正浓,调侃戏谑,宠溺地开口。
至于那个碍事的家伙,直接被才反应过来的君越一脚揣进了那大雍河之中。
夜绝从来也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此刻的他没有冷酷与高傲,只有唯一在君越面前展现出来的痞痞的感觉,那不由分说的吻突兀地落下,然后被气极的君越直接用手给闪了过去。
噬血匕首在君越手中打了个弯,瞬间凭借着那强大的内力摆脱本就重伤的夜绝的辖制,不留情面的就是一刀。
这家伙,真的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竟然还想吻她,简直是不知死活!
既然如此,那么她还客气什么?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事实上,君越也没打算要了某人的命,只是想让他赶紧滚蛋!
夜绝吃痛,瞬间被击飞了出去,刚从河里爬出来的幽晨看着自己宫主的样子,连忙抽身接住了那个肋骨前不断流着鲜血的那个人。
“夜绝,不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就算你救了我君越。惹了本尊,也要付出代价!蚀骨解药你服用了一半,剩下的,还有这一刀,都是你轻薄本尊的应得的!记住,以后不要出现在本尊面前,否则,本尊绝对不手软!”君越厉声开口,足尖轻点,留下这一番警告的话,就朝着西边树林里而去。
“宫主?宫主!您?”幽晨此刻是又急又气,搀扶着不知是何表情的夜绝,急忙输入内力为他疗伤。
“无碍,她没有下杀手,不过是想本尊远离她罢了!”夜绝极力的忍住那痛楚,望着那红色绚丽的背影一寸寸消散,低低地开口。
“君越?不论你是谁,我们都会再见,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宫主?宫主!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您都为她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是不是应该办正事了?宫主,幽晨不想多嘴,可是夜宫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另外,那一件事如果没有您亲自出马,恐怕……”幽晨抱着死就死的想法,开口道。
“好,回去!”夜绝留恋地闭上眼眸,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
她不肯,可是事实上,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就像他,不也是因为无奈,而被迫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这里,不是他想要的地方,可是为了活下去,他却不得不心狠手辣,站在这顶峰的位置……
“宫主,您终于肯回去了,这个女子,你本就不应该救她,根本就是—”幽晨还想开口,就被已经微微愠怒地夜绝打断了。
“记住,幽晨,不应该说的就不要说!”夜绝调息言毕,脚步微提,直接就冲着那个地方而去。
“是,可是这个方向不是去……”幽晨急急忙忙地赶了上去,完全搞不清楚自家宫主的想法。
胸前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夜绝淡淡地笑着,玩味地消散了身影。
君越,既然你不喜欢这个身份,那么就换一个吧……
你注定是那可以与本尊并肩的执棋者……
此刻的君越才不知道那个被她骂了千万遍地夜绝在想着什么,她两腿盘坐在一根树杈之上,默默地回想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幕。
莫名其妙穿越成了什么战神越弦,还被一堆破兵士给围剿,还有那个什么破皇帝月轲也是闲的没事干,闲着没事自断根基!
好不容易弄了个奇迹,没在那什么大雍河中被淹死,现在倒好,直接出来了个什么夜宫主,搞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还拿走了她的初吻,那可是她守了二十年的初吻,不自觉就没有了……
君越觉得此刻脑袋要爆炸,发疯地揉了揉了那头发,然后叹了一口气。
事实上,她也知道自己真的不能摆脱束缚,变得自由。
可是,她真的太累了,不想去管,也没有精力去管啊!
君越阖上眼眸,心累的一动不想动。
她承认,她和他是同一类人,可是正是同一类人,相处起来却也更难,相互之间的不信任早晚都是事情。更何况,她不知道,他有何目的……
还有,原主留下来的责任,那边境的越家军,还有那一个病弱的弟弟……
心乱如麻,君越又一次迈入了那错乱纷杂的世界,不是茫然无措,而是无法割舍,无法选择……
夜绝,你到底凭借什么打乱了我君越的心??
摇了摇头,君越叹了一口气,背靠着树叉,想要让自己的心好好静下来,理一理头绪,这个小树林,幽静而又凉风拂面,倒也是极好的地方。
但也就在君越预备放弃思考,昏昏欲睡之时,沙沙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