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不知,谁来知?”君越怒意涌上心头,一个闪身就揪住了幽晨黑色的衣领,墨黑色的眸中凝聚着骇人的杀意,让幽晨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出口的话都结结巴巴的:“将军饶命,这个,这个宫主半个月虽然靠着药物压制,但余毒一直都没有清除干净,将军在时宫主不好开口,只好如今派幽晨来取!”
“这样啊!”君越虽然一直冷静惯了,但是换了自己已然放在心底的人,除了紧然而上的急切感,她竟然没能怀疑上分毫,一转身松手,从她那不知道放了多少东西的衣袖中又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扔给了被她吓得不轻的幽晨:“既然如此,这解药你就拿去吧,切记这解药也是毒药,不可多用。还有,告诉你家主人,别先死了,礼物和承诺本尊可不想一个死人来给。”
“幽晨定然谨记。”幽晨接过那瓷瓶,心中暗喜,悬在心头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
还好,没有被看出端倪,他随口扯的谎,聪慧如此的战神越弦竟然没有半分怀疑。
果然,她对宫主更多的是牵挂,以至于让她都忘了去冷静的思考。
“记住了就好。拿了解药,就回去好好保护你家主子吧。”君越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转身而回。
虽然刚才还有些担忧,但想着那夜绝活蹦乱跳,那一日还在云澈面前英雄救美,她顿时一点忧虑都没有了,反正他一个夜宫宫主,半个月蚀骨都受了,如今有了解药,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她想那么多干什么,死不了就好。如今这关口,烈日炎炎的,她还是回去歇歇的比较好。
君越提步而回,如释重负的幽玄当然也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接转身跑路,如流烟一般飘回。
王妃没有怀疑,定然是再好不过的,趁着王妃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是先走为妙……
于是乎,在君越与自家二秦兴致勃勃地大快朵颐之时,这边夜绝小心翼翼地握着瓷瓶,饶有兴趣地开口道:“你怎么说的,这么轻易就拿到解药?”
“属下就说宫主蚀骨毒素未清,王妃二话不说就把这解药给了属下,以属下之见,王妃这是在担心宫主。”幽晨兴冲冲地开口道,大有种邀功的意味。
“看来,本宫的妙人还是有点良心的。”背向而立的夜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喃喃自语道。
“那是宫主您的苦心没有白费。”幽晨面上拍的一手好马屁,心中却暗自腹诽。
若不是宫主你脸都不要了死乞白赖地贴上去,那战神越弦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月就将您上了心。
只是,这话,某个皮的不行的幽晨也只能想想,要是真的说出去估计自家宫主会把他的皮给剥了。
“嗯。”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回答,但很明显,语调和上扬的嘴角一般都有着微微的欢悦。
“那,这解药,是不是要给殿下送过去?”幽晨试探着开了口。
毕竟这解药就是给殿下讨回来的,若是不给送过去好像也不合乎情理。
“送过去?”夜绝拖着声音,反问了一句,这声音之中,满是愠怒。
那个风箫,这么轻易就给了解药,哪里能如了他的意?
“属下多嘴,请宫主责罚!”幽晨突然单膝跪下,心里直打鼓。
果然,自家宫主的心思他还是有些摸不透,看这意思,宫主是还没有解气,才会如此大发雷霆。
“由,随本宫去看看澈王殿下去,毕竟,这解药,可是本宫的筹码。”夜绝突然转身,黑衣凌厉,黑发如缎,本该是冷酷的身影,但修长如玉的手指中却攥着那白瓷瓶,嘴角浮现出丝丝笑意。
“是!”幽晨起身,瞧着自家宫主的身影,心中为那还在病着的风箫捏了一把汗。
也难怪宫主会和那战神越弦是个十足的睚眦必报的小女人上了心,这架势,也是记仇至极啊!
那一刻,幽晨明白了一个人生中的大哲理。
得罪谁也千万不要得罪自家宫主和夫人,否则,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