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世界末日,西撒对此并不陌生,早在第一次听说‘九灾’后,年幼的他就在心底有了莫名其妙的末日情怀,总觉得锡兰君就快被玩坏了,心中隐隐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压迫自己的神经,鞭策自己前进的同时,也让自己体会着淡淡的悲观与绝望。
随着年纪增加,西撒终于反映过来,那是狗屁的末日情节,分明是熊孩子看了恐怖片,或者听了鬼故事后,自己吓自己的产物。也就时越想越害怕,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九灾之中,长的存在了无数年,短的也有几十年历史,锡兰君不依旧快快乐乐的自转着吗?
所谓世界末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如今的西撒,就算亲眼见证了魔灾爆发的第一幕,又从中土大陆的战争动员中,感受到了某些风雨飘摇的味道,但他依旧很淡定的卖着僵尸与军火,并指示花季失足少年少女,赫尔与他的姐姐海拉,满旧区的砸场子四处收保护费。
如今,即便是九灾之一的魔灾,也不能动摇他坚韧的神经。尼玛爆发就爆发呗,锡兰这么大,总有能解决的法子不是吗?大不了,再建立一个大结界,像封印血海一样,将南洲也封印起来。既然成功过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
总之,经过这些年的磨砺,西撒已经不再相信所谓的末日。事在人为,再大的麻烦也是人搞出来的,是人搞的,就有解决掉办法。
直到今天清晨八点十三分,西撒睡醒后起床拉开窗帘前的瞬间,他还是这个态度。他觉得自己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这近二十年的人生经历,足以让他淡定的面对世间一切意外。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在看到一艘横亘在黑毯城上空数千米高空,体积庞大到遮天蔽日,让原本已经明亮的世界重新回归于黑暗,挡住一切从天而降光线的超级宇宙战舰的瞬间,还没彻底清醒的西撒陷入迷茫当中。
“嗯?阴天了吗?”
片刻后,他突然瞪大眼睛,嘴巴不自觉的微张,轻轻咬合两下,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声,似乎正在脑中疯狂搜索一切能够形容眼前事物的词汇。
大!真大!真特么大!真特么的大大大!
如果说有一座苍莽高山悬在头顶一定感觉很带感的话,那么眼前这艘看不到边界的超级外星战舰,就是‘带感’的十次方!实在是,太特么带感了!西撒发誓,他可以清晰的看见,这艘战舰底部,那一块块比百亩良田还要庞大,相互堆叠的合金甲板,各式各样或闪烁或长亮的彩灯,各种……
只是斜向上看去,那种连天都要塌下来的压迫感,就能令人感到窒息。空中的外星战舰,就像一个被细丝吊住,随时都会坠落却又勉强兜住的超级大铁块,吓得西撒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仿佛再多看几眼,再大声呼吸一口气,就能增加一片羽毛的重量,压断那根细丝,让超级铁块砸中鸡蛋般脆弱的锡兰君,接着陷进星球内部,让世界回归于无。
“我,我,我……为什么悲剧的总是我?”听到耳边出来了丽塔的脚步,西撒这才略微安心,用一种满是苦涩与辛酸的语气说道。
昨天还是平静美好而又普通的一天,怎么睡了一觉,天就变成宇宙飞船了?为什么,为什么又是黑毯城呢?被陨石砸中的几率已经够小了,被宇宙战舰砸中的几率……我去尼玛不带这样玩的啊!
西撒曾经看过豆豆给他的照片,那时观测塔拍摄的宇宙图片,无数战舰排列成阵,在太空中呈半球形将半个锡兰包围住。那张照片是螺旋山颠拍摄的全景图,无数飞船在宇宙中密集排列的场面的确壮观,但分散到每一艘战舰之上,就一般般啦。有无数个同伴作对比,任何一艘战舰,都不显突兀。
但现在不同了,只一艘战舰停在头就彻底陷入黑暗。这尼玛究竟是一艘多大的战舰啊?突然之间,已经有些癫狂的西撒,忽然想到,这玩意光是卖废铁,就足够一个大家族十几代人吃喝无度醉生梦死了吧?
“今天凌晨两点,它就出现了。大概三点半的时候,它已经突破了天网和大气层,成功停留在黑毯城的上空,一动不动。”丽塔这时开口道,“我当时无法确定这艘战舰的目的,而且它似乎没有攻击的倾向,我便没有打扰您休息。”
“为,为什么又是黑毯城?”西撒笑得比哭还难看,一脸委屈的问道。
看到主人的表情,丽塔也是一头黑线,姐姐我也纳闷为什么是这里啊!
“不,不清楚!”丽塔低头,羞愧道,“还未收集到足够信息进行分析。无法判断对方的来意与目的。”
“这还用判断?当然是入侵锡兰啊!”西撒张大嘴巴,吃力的说道。
就在从黑夜中苏醒过来的黑毯城,突然发现头顶多了个‘东西‘,整体陷入恐慌,无数大人物疯狂打电话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无数中层疯狂驾车,企图逃离战舰投射的阴影范围;无数苦逼大众一边垂泪惊叫,一边哄抢生活物资,准备转入下水道避难时;锡兰的其他地方,也陆陆续续上演着相同的戏码。
在中域其他大城市的上空,也出现了同样大如天盖,不知究竟是何目的,就这么静静悬在天空中的超级外星战舰。
东洲大陆的上空,上百艘成功入侵星球大气层的外星战舰,在下降的过程上,迷失在了不断膨胀增殖的血红色雾气中。当清晨的天空再一次恢复澄澈时,那些战舰已经化为乌有,神秘的蒸发了。
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