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阿灿等人有什么样的计划,计划终究只能是计划,暂时是没有了实行的可能,因为这会儿已经是十一月了,这个月份的天空,寒风和冰雪才是主宰,这样的天气里想起屋子?你那地基怎么挖?用火烧吗?所以,挣到钱的人们最多就是把往日眼红了很久的日用品买上一些,然后将钱藏起来,用八卦来发泄自己的那种陡然乍富的激动心情。
真说起来,这样的情况其实啥地方没有?就是一头牛小产了,在这个地方都能穿出三里地去,更别说这野猪的大事儿了。可偏偏,这一次居然就出事儿了,八卦的乐子没玩多久呢,得瑟就成了苦瓜脸了。外带还惊心动魄了一回。
在十一月份的最后一个礼拜,外头传来消息,说是山里死人了,而且还是个啥干部家的亲戚,然后又有人说县城武装部和林业局接到群众举报,山里十分的危险,还有人偷猎国家财产,要封山。
这两个消息一出,一时间所有靠着山吃饭的村子里都怒了,啥情况?谁举报的?谁死了?谁偷猎?这是见不得咱们好啊!咱们苦哈哈碍着谁了?这是和咱们这是想要我们几个村子里的人一起死啊,不给上山,我们吃啥?凭啥你们嘴巴一歪,就让我们苦熬?这还是劳苦大众的天下不?
“封山,哪个没脑子的说出来的话,咱们这儿可能封山?周边那么多的村子呢,围绕着这山的县城就不下三个,一个县说的能算?”
看着气冲冲的秀芝,阿米却半点都没放心上,这事儿从根子上就不靠谱,要是真能办成,那才是奇了怪了呢。
“咦,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可不是这么说嘛,那可是几个县的范围,他一人能说封就封?不过那到底死人了,估计事儿不会小。”
阿米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晒药材,想要趁着天色不错,赶紧多弄点,毕竟到了冬天,晒药的事儿基本就成了奢望了,除非是阴干,所以她需要赶时间,赶紧将一个冬天的药材弄出来,村子里因为她上次送药的事儿,大半都知道了阿米的新本事,也有人过来问过阿米这本事哪儿来的,阿米很直接,拿出一本不知道哪儿淘来的半旧的中医书给大家看。并很是直接的告诉大家伙儿,她不会医术,只是根据这医书能按方配药。
按方配药真不是什么稀罕本事,特别是在这山里,懂药材的人不少,毕竟采药人也是山里人代代存活的本事之一,阿米早先就已经展露过辨识药材的本事,如今能根据医书配药实在不算惊奇,最多说几句这孩子上进,知道要强罢了,这事儿在村子里也不是没有过,如今村子里那些蛇药,跌打药什么的,不就是这么慢慢的流传下来的嘛。所以众人也都接受了阿米能配药的事儿。
顺带的因为这配药,村子里不少人也开始习惯性的往阿米这里跑,或是来弄点蒸鸡药,或是来要点刀伤药,有感冒咳嗽的也来问问,要是能有付药,那也省了去医院的功夫,还少花钱,在阿米这里几个鸡蛋,一把韭菜都能当药钱,可不是省了老大的钱吗。
扯远了,因为这样,所以啊,如今阿米还是挺忙的,就是秀芝,因为是超级闺蜜,八卦同伴来的勤,如今也像是半个帮工一样了,看到她忙乎就跟着晒药,炮制什么的。连着说话都不忘手里的活计。
“死人啊,说起来咱们这山里,那年没死人?在山里讨生活,从来都不是容易事儿,你爷爷前些日子不还说,今年那么大的事儿没死人,这是村子几百年都没有过的奇迹了,是政府好,对吧!”
“我爷爷说过?恩,好像是,可那不是外头人嘛。”
秀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也怪不得她,即使她在聪明,见识在这里摆着,收到的局限就让她对事情的看法不够透彻,不像是阿米,光是几句传言,就已经看明白了大半,甚至对这个时代的淳朴越发的感受深刻,连拍个马屁都能搞成这样,连玩个特权都能把自己搭进去,这时代真的是干净的让人心里堵得慌。
“外头的人为啥死在山里了?这事儿你不奇怪?还是啥领导家里人。他干啥进山?进山几个人?为啥别人没事儿,就他死了?反正啊,把这个弄清楚了,基本也就明白了。”
阿米很聪明,而聪明人不止阿米,比如村中的那些老狐狸们,一个个即使以前脑子不够,时间和岁月也足够把榆木脑袋磨成了七窍,不用人提醒,事儿一出来,一个个立马凑到了一起,开始闹起来了!
各个村长出声了,自然有下头的人去探听消息,这地方不大,亲戚关系什么的,可能相隔十万八千里,彼此不认识的转上三个弯都能扯上关系,更不用说机关大院什么的,大门开着,里头的工作人员早八百年就让有心人连着祖宗十八代都差清了,想要找个关系问到底咋回事儿太简单了。村长联合起来,那更是没得说,估计这机关大院里头直接能揪出好几个老村长们的晚辈来,还能问不明白?保证连底裤啥颜色都给你弄明白了。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说白了,这事儿的起头其实和大家伙儿还真是扯得上关系的。来来来,我们先来扒拉一下最近的发展。
像是阿米这里,村子里的人虽然因为野猪的事儿一个个都受到了一定的惊吓,甚至还有人受伤,草药味弥漫了整个村落,可到底也获得了不少的好处,几乎每一家除了足够的过冬肉食,还都得了不少钱,有些人丁多的,进林子积极的,一家子得个四五百都有,别说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