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伯里把我安排到思云斋住宿。我正想躺下休息一会时,杨丽来找我。
“既然在基地住下来了,我们随身携带的物品,就要从飞碟拿下来,以后的考察工作都要用到。”我立刻起来走出思云斋,和杨丽一起找瓦拉。
“瓦拉也不知住哪个房间?”
“我们往前找找看吧。”
我们沿着走廊边找边说。刚过了指挥大厅,看到伯里从一个房间走出来,我们赶紧迎上去:“伯里先生,请问瓦拉住在哪个房间?”
伯里迟疑了一下,拿出个标牌查看,他好象一下子明白了我们要找的人,抬头对我说:“你们跟我来。”
我们跟着伯里过了四五个房间,距指挥大厅约二十米远的地方,伯里手指一个门说:“这里就是。”
我们抬头看时,门楣上雕刻四个字:星星相映。
杨丽看了首先抿嘴笑了:“名字起的真有意思,看起来既亲切又贴切。”
我用手触门,果然门开后,瓦拉和西里在房间。两人好象正用手比画什么,看到我们进来,停住手看着我和杨丽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杨丽说明来意后,瓦拉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对,我差点忘了,我们有些东西也需要拿下来。”
说完又扭头向西里说:“我们一起去吧。”西里点了一下头,我们转身走出房间。
瓦拉和西里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走廊里的精美图案,再一次引起杨丽的兴趣,一边走,一边对着雕塑赞叹不已。
西里和瓦拉走路时很少说话,总是甩手大步目视着前方。穿过中央大厅后,就是高大宽阔的直式走廊,向前不远,就是我们既熟悉又亲切的黑色飞碟。
这个飞碟对我们来说,已经有了特别的感情了,就是它背负我们云海上下遨游千里,来到基地指挥研究中心。
由于瓦拉和西里虽然个子不高,但步子很快,也就一支烟工夫,我们就来到了飞碟旁边。瓦拉熟练的打开了飞碟旋梯,我们上去后开始辨认自己的物品。
我看着沙发旁边的书箱说:“杨丽,这箱书也搬下去吗?”
“最好一起搬下去,我们恐怕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呢,晚上有时间了可以先研究一下。”我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扛起书箱带头走下飞碟;杨丽也背起自己的旅行包随后下来。
瓦拉和西里怀抱日志和基地密图两个盒子,好象每人腰间还斜挎着一排小圆球,最后走下来。
我看到瓦拉他们腰间的几个小圆球,感到很奇怪,本想问他们一下,可是一想到肩上沉甸甸的一箱书,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来往的路我们已经很熟悉了,我扛着书在前面快步走起来。
“老李,你现在走路比以前快多了。”杨丽好象跟不上我,在后边喘着气说。
“那是当然,你没听古人说‘空人赶不上扛书箱的’吗?”
杨丽听了扑哧笑着说:“我听古人说的是‘空人赶不上担担子的’,你这是杜撰。”
“其实古人说过许多话,只是人们没有记录下来而已。”
杨丽不以为然的笑着说:“你呀总是有理。”
我们走着又说了一些笑话,眨眼回到了房间。我把书箱放到依峰阁后,回到隔壁的思云斋。
那会刚来到思云斋时,很想躺一会,现在来回一走动反而精神起来了。这些日子以来,不但没有吃好饭,也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一想到这里头皮也瘙痒起来了。对,应该先洗个热水澡。
直到这时我才开始注意室内的设施。地上靠左手有一排沙发,右手是一张桌子两把木椅,靠最里面正对门的是一张床。房间有二十平米,墙顶及墙,与走廊一样一律花岗岩雕琢,看起来十分精美。不同的是房顶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圆孔,我考虑半天也不明白其用途。靠近门的左墙,有一个门,我想应该是个卫生间。我随手把门打开一看,果然如此。意想不道的是,卫生间竟然有一个淋浴器。
哎呀,这可是个好东西,虽说哈特他们的干式洁身器不错,但是对于我们地球人来说,我们习惯了热水澡,用那玩样总感觉不解乏。
我从卫生间出来,不仅感觉头皮发痒,身上也觉得不舒服起来了。现在什么也不考虑了,天字第一号任务是洗澡。
夏天的衣服少,我三下五除二就来到卫生间。可是丢丑的时刻来到了,鼓捣半天竟然放不出水,后来我甚至怀疑这可能根本不是淋浴器。光滑的石壁顶端象个石制莲喷头,中部有个月饼大小的荆木圆盘旋扭,不管如何摆弄,就是没有水流出。这时真后悔伯里在时没有来得及详细询问。
事到如今如何办好呢?无意中我猛一按旋扭,一股热水突然喷下,把我下了一跳。哎,原来这么简单,旋钮既不是左旋也不是右旋,用手按下即可。
我一边洗一边观察,室内没有一根管子,这水是从哪里来的?又从地下流到哪里去了呢?因为基地的所有房间走廊大厅,都是由山体的岩石凿刻出来的整体结构,委实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来时没有带洗发用品,用什么东西洗头呢?我四处寻找,旋扭左下台有一块翠绿色的东西,我拿起来头上一打,立刻满屋散发出青草香的的味道。
这很象我们的香皂,可是它不是,它很轻象一块泡沫。我想这个淋浴器,外星人未必用,这也许是专为基地的地球人设计的吧。
洗完澡后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