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根红麝珠簪子还在王后手中,她一直都担心怕里面的秘密会被人发现,只是这些日子王宫内风平浪静,显然王后并没有察觉。
北狄王一次次的热情,都被她以冷漠的态度浇灭,直到现在她的寝宫他再也没有踏足过。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被那个肥硕的男人折磨了那么多日夜,她都是强忍着恶心熬过来的。
只盼能快点离开这里,回到横的身边!
就在赫连柔掰手指头数日子中,北狄王突然就病倒了,这病来势汹汹,没有任何预兆。
太医们轮番看诊,都只诊出是因过度操劳所致,修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赫连柔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疑惑,按理说北狄王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倒下,她每次下药的剂量都掌握的很好,不该提前这么些日子。
也许是北狄王贪恋女色,身子底太差所致,只是这些都与赫连柔无关,她也就不再去想。
没过多久,王宫中渐渐开始散播起一些谣言。
说王上之所以倒下是因为身边有冲煞他命脉的祸物,如不及早将此祸物铲除,严重到会危机北狄未来的繁盛。
一时间,王宫中人人自危,纷纷猜测这祸物是谁。
最后由巫师大人作法,才得知这祸物正是新封的柔妃。
北狄王即便以前多么宠爱这柔妃,如今事态发展到已然危害到他和他的国家,他立刻就下令将柔妃擒住处以火刑,以此来祭天,请求天神庇佑。
黑甲军领命快速来到赫连柔所居的寝殿,可是找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赫连柔的身影。把这寝宫内所有的宫人侍女都审问了一遍,谁都不知这柔妃是什么时候走的,又去了哪里。
这下子可乱套了,北狄王震怒,派重兵分头寻找,势要将这个祸物给擒住。
黑甲军在北狄各处抓捕赫连柔的同时,真正的赫连柔早已在前一日夜里就假扮侍女偷偷混出了宫。
宫内流言四起,她又怎会不知,再不逃走,恐怕她就没有命活着去见她心爱的那个男人了!
沙漠难行,她临走时只带了一点干粮和水,走到晌午的时候,水就光了。
阳光炙烤着她,双唇干裂,渗出血来,她全凭着一股毅力在强撑着,必须走下去。黑甲军在王宫中找不到她,一定会出来寻找,到那时她就算长出翅膀也飞不出横亘在紫印关与北狄间的这片大漠。
不过,依她的估算很快便能到北狄边境了,三月之期已到,横说过,他会在那里等着她。
再坚持一会,她便会见到他了。
赫连柔抹了把头上的汗,继续往前走,终于前面不远的高坡上就是北狄边境了,她手搭凉棚眺望,仿佛已经看到了紫印关高大的城墙,像是一头雄狮一样坐卧在那里。
横,我回来了!
身上瞬间充满了力气,赫连柔脚步加快,跌跌撞撞地来到高坡之上。
再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开,便已经僵住了。
茫茫的一片沙漠,这里除了沙就只有风,根本就没有那人的身影!
“不会的!不会的!横——,你在哪里?你是不是躲起来了!不要与我玩笑了!快出来吧!”
她把手拢在嘴边,大声地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可是回应她的只有烈焰的阳光和悠悠的热风。
她不信,继续大声喊着,喊得撕心裂肺,可是那个人始终都没有出现……
“横,你骗我……,你骗我!”
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那个男人给利用了,赫连柔这一刻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眼前发晕,一下子栽倒在高坡上滚落了下去。
醒来后她是在一处破败的宫殿中,环视了一眼周围,她的整颗心都凉透了。
她又回到了北狄,这个陌生的牢笼之中。
只是这里再也不是她曾居住的华美寝殿,而是到处蒙着厚厚灰尘的废弃冷宫。
呵——,冷宫,又是冷宫!
她从金雍的冷宫来到了北狄的冷宫,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她忍不住笑了,笑得弯下了腰,笑得肺腑钝痛,笑得流出了眼泪。
祁横啊祁横!你曾经对我那般情深义重,原来竟都是在演戏!可怜我没能早点看清你的面目,为了你来到这狼窝,白白被狼王给玷污了身子。
说好的到边境接我,原来也只是给了我一个为你活下去的念想,祁横,你真的好狠的心哪!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她这一生最挚爱的男人会把她当作一颗棋子,从她来到北狄起,不,应该是出了金雍时,就已经注定她这个棋子已经废了!
“哈哈哈……”她哭着哭着又大笑了起来,趴在冰冷的地砖上心已死了。
这时,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她没有动,也没有抬头去看来人是谁,那人看到她这副样子虽然不解,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
“柔妃娘娘,快吃饭吧,您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吃点东西。就算您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孩子?”赫连柔听到这两个字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来的这个侍女。
不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什么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来送饭的侍女原来是在她身边服侍的,如今柔妃出了这样的事情,北狄王本是要把她给烧死祭天的。
但是把她从大漠中抓回来后,太医一诊断才发现她竟然有了两个月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