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电子时钟,时间显示:2030年7月24日。
少年已经忘了昨天被人拒接电话的老鼠冤,先给大哥发了一条短信,接着前往唐千鹤的二层小洋楼。
他礼节性地敲了敲门,“大嫂?”
无人应答。
还在赖床吗?少年叹口气,说:“我进来了哦。”
他没立刻推门,有意给对方一点准备的时间,然而下一秒,鼻尖却嗅到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面色一变,少年猛地撞开门,身形迅疾如闪电,逡巡一遍,最后在沙发上找到了血味的源头——
空荡荡的沙发,皱巴巴的薄褥,还有上面刺眼的黑红血迹。
风吹起白色窗帷,幽灵般飘荡,那一秒,少年的神情复杂得辨认不清。
“……大哥一定会整死我的。”
……
……
2020年,夏。
欧洲某小国,狭长的人工隧道中。
唐千鹤呻|吟着,左手压着右肩,缓缓睁开眼。
深棕色的瞳仁焦点涣散,好一会儿,眼睛的主人才突然惊醒似的,瞳仁微缩,人刷地跳起来。
“疼疼疼疼……”
她犹如没头的苍蝇,表情痛苦,原地转了好几圈,猛地站定,眨眨眼,慢慢松开压着右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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