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结果,车安雯无法接受,她不相信颜颜真的不认识她了,不相信颜颜真的疯了。可是事实却一次又一次地打击着她,强迫她接受现实,颜颜确实不认识她了。不管她跟颜颜说什么,颜颜始终认为她只是个虚影,是幻觉,然后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自己。
她不明白颜颜怎么就会不认识她,明明颜颜心心念念都是她,可是她站在颜颜面前,颜颜不仅无法接受她,还因此不停地伤害自己。车安雯害怕了,她不敢再出现在颜颜面前,每次去疗养院,都只是站在病房外,痴痴地望着里面静静发呆的爱人,然后默默转身离开,不敢再跟颜颜说一句话,不敢再喊颜颜的名字。
然而让她更加心痛的,是颜颜的病情却因此渐渐稳定下来。她无法接受颜颜因为看不见她反而渐渐好转,她多希望自己能成为治愈颜颜的良药,多希望她能成为颜颜最好的保护。可是,她的爱人却似乎根本不需要她,她成了催化颜颜病情加重的诱因。
车安雯很绝望,她渐渐不再去疗养院看颜颜,她无法看到颜颜完全将她忘记的样子,无法看到因为没有她反而过得更好的颜颜,这对她来说是一件极为残忍又可悲的事情。
尽管颜颜的臆想症渐渐好转,可是抑郁症却迟迟不见改善,她厌食,她仍然会有自残的想法,情绪仍然越来越消极。医生跟车安雯商量,要不要给颜颜做一次电休克治疗试试效果,这样下去颜颜的身体会吃不消,同时也告诉车安雯,电休克有可能造成失忆,不过这种失忆是短暂性的,会慢慢恢复。
得到车安雯的同意,医生对抑郁严重的颜颜进行了电休克治疗。电休克治疗很成功,颜颜的情绪跟之前截然不同,有很明显的恢复迹象,同时,也如医生所料,颜颜确实出现了失忆的症状。
医生安慰车安雯,说这只是暂时性的,车安雯无力地点头,根本就不在乎,反正颜颜已经忘记她了,失不失忆又有什么区别呢。然而一段时间过去,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颜颜完全没有要恢复记忆的迹象,她完全性失忆了。
听到这一消息,车安雯竟然松了一口气。忘了也好,那些痛苦的过去,忘就忘了吧。如果忘记能让颜颜过得更好,她愿意成为那个被颜颜忘记的人。
(本章完)
(以下防盗章)
医生的故事
吃饭的时候,遇上一位医生,又红又专还会讲故事。
他当年援疆,刚去就遇上个棘手事,当地一个很有威望的老人重病,已经昏迷了,大口呼吸,肌肉痉挛。
当地什么医疗条件都没有,开胸,上呼吸机,都不可能。
他两手空空,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找张报纸来。
当地人当他是个巫医,但也没别的办法了,“什么样的报纸”
他想了下说,那就当天的机关报吧。
有人飞奔着买了张崭新的来。
他从里面还挑一下,挑出张头版,卷了一个锥筒,搁在老人脸上,罩住他的口鼻。
大家都等着,五六分钟后,老人开始正常呼吸,一小时后已经能够说话了。
亲属们扑通跪了一地叫神医,我们一桌人也听傻了。他说病人其实是呼吸性碱中毒,因为快速呼吸,把体内酸性的二氧化碳过度呼出了,所以罩个纸锥子,相当于把呼出的二氧化碳部分回吸,就好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机关报”
他一笑:“纸好,硬。”
后来他治了很多病,被称为新疆人民的一盏神灯。维族大妈治好病,感激地握着他的手:“一定要向□□他老人家带个好。”
他诚恳地说:“大妈,现在是第三代领导集体了。”
我有天半夜想起这对话,笑得直抖。
他说一辈子没碰到过医疗纠纷,他手下的科室也没有,我听着不信。
他一笑,说一故事,说手下有位同志,一辈子看的都是老年常见病,最年轻的患者也八十了。有一次不知道怎么,来了一个姑娘看病,两人又聊又笑,听诊器听来听去,给看了十五分钟。
第二名是位老太太,一直排在后头等着。总算到了,这位同志光顾着跟姑娘告别了,没看老太太一眼,老太太说“给我听听”,被一脸不耐烦地拿听诊器在衣服上挨了一下,就说完了,一分多钟,看病结束。
老太太不乐意了,喊:“流氓。”
闹大了,他在楼上听见了,让护士把老太太给请上来。
护士隆重介绍说:“这才是我们领导,最权威的大夫。”
他上来握着老太太的手、一脸沉痛:“太过分了。您给我说说,我开除他。”
老太太不好意思了:“不用不用,给个处分就行了。”
然后他亲自给老太太看病。老太太递上自己的病历,老人家每天每十五分钟给自己量一次血压,所以记录大概有那么厚。
他说其实这些东西对看病没什么用,但医生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这些数字都“陶醉”地看一遍,然后仔细地给老太太听诊了半天,最重要的是,“眼神勾兑了一下”。
老太太出门的时候说:“病已经好了一半。”
他去陕西义诊,治过一个偏瘫患者,第二年去回访,见这人一歪一瘸走来了,说治好了,千感谢万感谢。
他只好说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不是党中央派我来的嘛。
对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