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对于举人,一个和死者差不多身高的年轻男子,这就很简单了。”
“但有一件事让我犯愁。毫无疑问,一名大夫不可能不注意到一个死了一个时辰和一个刚死了一盏茶的人之间的区别!好吧,这位大夫的确注意到了!但并不是把他带到尸体跟前问他。这个人死了多久?相反,在未见到尸体前他被告知死者一盏茶之前还活着,因此他也就只是在验尸时对尸体四肢非同寻常的僵硬评说了一下。而对这一切他无从解释。因为他不是仵作。”
“对于我的理论来说,所有这一切都进展很好。举人在晚饭之后就杀死了肖豪绅,这是在有人看见他将他拉回吃晚餐的房间的时候。正如你们记住的那样。然后他和柳胭一起离开。将她送到她的家(而非如他所说进去试图安慰她),随后急忙赶回肖府……但是,扮成了会自己,这样很简单,他只需将外面的衣服脱掉。”
死者的叔叔肖叔俯身向前,满脸困惑地问道,“但要是这样的话,他来参加宴会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杀我侄子。能想象出来他有什么动机吗?动机,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动机。”
“啊!这就得谈一谈第二个悲剧了……也就是柳胭的悲剧。有一个简单的事情大家都忽略了。柳胭是五石散中毒……而她的五石散存放在肖豪绅尸体身上发现的涂釉小盒里。那么她是从哪儿得到足以致死的五石散剂量呢?只有一个人能够为她提供——举人。这就说明了一切。它说明了她和举人夫妇的友谊以及她为什么要举人送她回家。肖豪绅坚决反对吸五石散。而他发现了她是个瘾君子,并且怀疑举人为她提供五石散。毫无疑问,举人否认这一切,但肖豪绅下定决心要在宴会的时候从柳胭那儿弄清真相。他可以原谅这个不幸的女孩,但他绝不会怜悯靠贩卖五石散而谋生的人。举人面临着暴露和毁灭。因此他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就已下定决心不惜任何代价也得灭口。”
“那么柳胭的死是不是一个意外事故呢?”
“我怀疑这是由举人精心策划的一个事故。她对肖豪绅气愤不已。一开始是因为他的责难,后来是因为他将五石散拿走了。举人给了她更多的五石散,很有可能建议她增加剂量以示对他的挑战!”
“还有……我想问一下,张捕快。”王大人说,“那个小房间和屏风。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大人,那最简单不过了。仆役们总在进出那个小屋。所以。很显然。尸体不可能躺在发现它的地方。屋里一定得有个地方可以把尸体藏起来,因此我推断有一个屏风,后面有一个小房间。举人将尸体拖到那儿。接下来,他来到包厢,让大伙儿注意肖豪爵此时在包厢里。他在离开大厅之前。将尸体又拖了出来。这是他的一个妙着。他是个聪明的家伙!”
但从小鱼儿嘲笑的眼睛里,无疑让人知道举人你倒霉碰上了比他更聪明的人。而且还是两个。
其实本来案件可以不用这么复杂的,哎,只不过拿人手短。希望他们也到此为止吧。不要因此真的忤逆之罪。说的人自然是某位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