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小鱼儿一行人离开球场,半路上听见开封府敲响了鸣冤鼓。心中好奇的他前往开封府想看看未来自己办公的地方。
开封府少尹胡八股开言道:“下跪何人,因何击鼓?”
宋玉向胡知县打了一个眼色道:“大人,卑职员外郎宋玉,因嗓子有疾,不敢大声说话,恐怕大人听得不清,所以恳请大人您叫小人近前说话!”
小鱼儿心中疑惑:看着家伙满面红光,声如洪钟,底气十足,哪里像有病的样子?
胡大人却深明其中玄机,于是点头答应。那宋玉起身来到了胡大人的桌案前,面带戚容道:“青天大人啊,我冤枉呀!您可要为我作主啊!”
说罢,双臂假意向前一扑。胡少尹也心领神会,连忙也伸出双手相扶,四手相碰之后,宋玉就把自己袖中准备好的一沓纸币塞到胡少尹手中。
胡少尹用手一捏,不由心中暗喜:“这小子挺聪明,不送金银这些沉重惹眼的东西,反到送些轻便的‘银票’,神不知鬼不觉的,真是孺子可教也!”
胡少尹手袖收好了这些银票,于是放开两手,对宋玉道:“你有何冤情,快快道来,本县一定为你作主!”
旁边的小鱼儿都看傻了,刚才二人交手之际,肯定是玩了什么“袖里乾坤”,看着胡少尹满面春风的样子,估计是受了贿赂。厉害,厉害!竟然当堂行贿受贿,真是开了眼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糊涂官如何徇私枉法!
这时,只听堂下那个少年喊道:“青天大老爷,我们才是原告,宋玉他可是被告呀!“
胡少尹立刻吹起胡子瞪起眼睛:“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本县不分原告被告,一律通吃——一律公平对待。”
宋玉听了心中得意:“果然是钱能通神!”于是又跪在地上说道:“大人。刚才那个小子——那个孩子乃是我的弟弟,名唤宋石——”
小鱼儿一听。心中一愣:“这个年龄差也太大了吧,要说是你的儿子,年岁倒是相当!”
宋玉又继续说道:“我父亲宋侍郎70大寿的时候,娶了继母张氏,一年之后,竟然就给我生了这么个弟弟——”
小鱼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老来得子,不过这古稀之年。还能得儿子,可真是不容易呀!”
“10年之前,父亲病逝,临终之时。把家财尽付与我。只分给了张氏母子一间偏房,两亩田地。这些,都有父亲的契约为证,下面这些亲眷,也都亲眼所见。谁知那宋石年岁渐长。就贪慕我的家财,在其母张氏的唆使下,竟然要与我平分家产。故此才惊动了大人,万望见谅。”
小鱼儿这才明白,原来是兄弟之间的财产之争。不过,这个宋玉肯定是个为富不仁之徒,虽然是异母所生的兄弟,也是血浓于水。而且年纪幼小,你这个长兄应该好生照顾才是。于是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帮帮这对可怜的母子。
这时,只听那张氏哭诉道:“大人,本来我们母子靠着那两亩薄田也够勉强度日,谁知那宋玉见石头渐渐长大,就视为眼中之钉,千方百计想把我们母子扫地出门。去年更是把那两亩田地换到了坑洼之地,结果颗粒无收。石头就去向哥哥借贷度日,今年依旧欠收,那宋玉竟然日日逼债,要我们母子用房屋田地抵债。石头气愤不过,就和他争执起来,结果被他暴打一顿,请大人为我们母子作主啊!”
说罢,泪流满面。那个宋石也哭泣起来,母子二人,在堂上抱头痛哭。包正听她们母子哭得凄惨,又见宋石的脸上确实有伤痕,心中更是坚定了相助的念头。
但那胡少尹显然是铁石心肠,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只见他瞪着小眼睛,把惊堂木拍得啪啪山响:“公堂之上,岂是你们啼哭的所在,统统收了回去!”
母子哪里见过这般威仪,立刻都吓得战战兢兢,泪不敢出。
胡少尹又道:“宋玉,你说父亲留有契约,拿来我看;宋坤向你借贷,可有凭证?”
宋玉从怀中取出一些纸张,递了上去:“大人请看,这是家父当年留下的契约,这些是宋石向我三次借贷的字据,共计纹银十二两,我要他用田屋抵债,乃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已经大大便宜他了。”
胡少尹接过一看,上面写得果然清楚明白。随即让师爷念叨。小鱼儿闻声,果然如宋玉所说,心中不由暗道:“这个已故的宋大人大概也是老糊涂了吧,一般的儿女,怎么待遇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胡少尹见了凭证,心里更有底了。于是咳嗽一声道:“听本大人宣判:宋玉有父亲的契约,应该全部继承家产,宋石不得再争;兄弟二人间的财物纠葛,也有字据为证,真实有效。判张氏和宋石把房屋、田地抵押给宋玉,了解债务,即日搬出宋家!退堂!”
然后,胡少尹把袍袖一甩,就要回后堂数钱。
这时,宋玉又连忙说道:“大人,此事最好由您派一个主事之人,来全权监督,以显示大人的公正廉明,也叫大家知道,此事不是我宋玉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免得邻里议论。”
胡少尹一听,也连连点头,一看旁边的师爷正在整理卷宗,于是就对旁边的大胡子说:“李捕头儿,你就辛苦随着跑一趟吧。”
李捕头拱手应承道:“是大人。”然后道:“宋大人,前面带路。”
出门刚巧碰见了小鱼儿,惊讶的他眼珠子快掉下来,赶紧躲开。
小鱼儿正想帮助宋石母子,急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