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当年衙门的人在本地的调查,黄雷是端州人士,从来没有去过外地,他怎么会有着这样一个朋友,明知道他身背重案还如此包庇他?而且当年逃跑,应该消停一下。并不敢随便收人。由此看来,这个所谓的中间人,和老大的关系也还真是够铁的啊。
针对这个疑点,
小鱼儿又问熊天阳:“熊老板,当年是否注意到黄雷身边出现过特别的人员,比如陌生人或者行为举止较为反常的。”
熊天阳闻声,道:“我并没有发现太特别的人。”
“哎,好好想想。”后面的老陈跟老刘可没有小鱼儿这番好说话,毕竟都是老衙役了。好不容易焕发第二春,岂会错过。
熊天阳一番思考后,道:“确实有一天,我去找黄雷,曾在其家中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而且口音与黄雷相同。他看到我来了,就让那个女子赶紧回去,女子好像还挺舍不得,一直嘱咐黄雷要照顾好自己。我曾问过黄雷,是不是从老家那边带来的鉄子。黄雷仅仅回答是一个老乡,措辞模糊,指代不清,而自己此后也没有再见过该名女子。”
操着和黄雷相同的口音?那应该就是端州人氏?想到之前的种种推测,其中有一种可能,就是某个本地人在那晚打晕了福伯,然后与黄雷一同逃亡广州,难道就是这个女人吗?如果她不是,那是否意味着黄雷被救后是来投奔她的?她是一个住在广州的端州人,并且和搭救黄雷的人有着特殊关系,因此帮助黄雷在广州落脚?
如此一来,后来黄雷被剥皮制鼓,会不会还和她还有关系呢?这个假设要是成立的话,那么送鼓回端州的推测,也就有了一定的理论支持。
但是,据熊天阳描述。该女子对黄雷十分关心,说明两人关系绝对非同一般。那么,是不是可以排除她和黄雷是通过其他人的媒介认识的,也就是说。搭救黄雷与联系加入帮派的人都是她?那么,她一定就是端州人,在搭救黄雷之后,两人一起逃亡到了广州。还真是没想过,这个中间人会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不过,既然两人关系**,她还如此帮助黄雷,后来黄雷被剥皮制鼓的事情就未必是她所为。而且,以一个女子的能力要去谋害黄雷这么个彪形大汉,可能性估计也不会太大。所以。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另外一个人,也就是之前推测的,黄雷在广州期间与人结怨,是这个人将其剥皮制鼓。
但是,这第三个人为什么又要将鼓送回端州呢?而且还是送到了戏班子那种地方。难道他(她)也是端州人?这样一推,里面的人物关系就有些复杂了。
小鱼儿迅速将这些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把可能存在的人员理顺了出来,他们分别是:当晚搭救黄雷的人,操着端州口音的年轻女子,与老大有着特殊关系的人,与黄雷结怨的人。仔细想想。这四个人既可以各自独立,又有可能彼此重合,目前还无法分清。唉,案子里面到底有几个人?另外,会不会出现第五个人呢?
想了一会儿没有眉目,小鱼儿暂时将这个疑点放下。又问熊天阳:“黄雷在广州还跟其他人来往吗?”
“来往?”熊天阳想了想道:“哦,想起来了,他来了没多久倒是跟一个本地地女子好上了。”
“那个女人是谁?”
“是个已婚少妇,他的丈夫是则是一个镖师,由于常年跑镖。后来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一起。可能是因为丈夫不在身边,觉得空虚寂寞吧,这个女人后来还住到了黄雷那里。我见过好几次。倒是很fēng_liú的样子。”
对熊天阳说出的这个女人,小鱼儿并没有放在心上,这种男人的fēng_liú总是在所难免的嘛。
小鱼儿又问了些其他问题,见熊天阳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于是,又让他详细讲讲那晚大火的事情。
听小鱼儿提到这个话题,熊天阳叹口气,嘴唇慢慢颤抖,似乎过了这么多年,仍有余悸在心。
“当晚戌时许,青楼差不多聚了有一百多号男女。我因其家中有事,需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临走前,他交代黄雷等人要小心些,最近城北的那伙人有些不对劲。”
“大概是亥时刚过,我处理完家中的事情回到青楼,里面的那些男女仍在循环作乐,唱曲儿~~~”
“我没在门口看到自己的人,就准备贴着墙壁往里面走。突然,青楼内的音乐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紧接着灯熄灭了。当时我想有可能是风吹灭的。”
风吹灭了?你当这是妖风啊?小鱼儿心忖。
“随着灯熄灭,青楼内立刻陷入一片漆黑,青楼里的人开始躁动起来,纷纷张嘴乱喊,四处乱跑,很多人撞在一起。”
熊天阳见场面有些失控,从兜里掏出火折子打着,高喊“大伙儿安静,别乱动,一会儿就点灯”。但人声嘈杂,迅速将他的声音湮没了。
突然,他看到几个手里提着酒坛子的男人,贴着墙壁从青楼里面快步走出,边走边将酒坛里的液体四处倾倒。同时,一股浓烈的煤油味儿迅速传进鼻孔。
熊天阳立刻知道情况不对,他跑上前,一把揪住一个高个子男人的衣领:“你娘的,想找事儿是不?”
由于深处黑暗,火折子的火光线异常明亮,他立刻认出,这个人正是城北帮派的一个小头目。
小头目看着熊天阳,明显也是一愣,猛地抡起酒坛子,冲他脑袋砸去,嘴里骂着:“你娘的,你还